江悦兮早年投身八卦门下,可惜功力不增,只会打听和分享,并不擅长深度挖掘。做为八卦门徒,虽然段位低,但爱的深沉,能让挪不动腿的,只有八卦。
她跟顾沛析说了几句话,就想离开去找夏语晴。听到又提起那个车祸人渣,就又走不动了。她没想到黄毛备胎竟然是顾家三少!
我去!豪门公子的爱好都这么奇葩吗?都喜欢当备胎?为什么?
想到此,她看顾沛楷的眸光多了些同情,“备胎也有用,关键时候能上路!”
顾沛析嘲讽地接话,“那得祈祷车主注意控制车速,不然容易跟着车主一起报销!”
顾沛楷掩面叹气,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我去找大哥!”
八卦就此打住,江悦兮看着顾沛析,“顾二少,我去看师姐,你喝会儿茶吧!”
顾沛楷不想听二哥冷嘲热讽,“我哥估计没找到卫生间,我们一起吧,我一个不方便到处找。”
车主顾沛桥并不想控制车速。几年前在某次朋友宴会上遇到夏语晴,这个烈焰红唇不拘一格的年轻女子马上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圈子里见到的,千篇一律的大家闺秀,连呼吸都带着千金名媛的气味儿。
但顾家因早年丢了个女儿,成为父亲里的一道伤疤,一直在找,找到之前,他们三兄弟不许结婚不许有孩子。
所以,他的注意也就是几道惊艳的目光,转瞬即逝。
不想,夏语晴也注意到了角落里沉默不语的他,过来搭讪,“这位公子,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喝一杯吧!”
从那之后,两人频频在朋友聚会上相遇,两人会不咸不淡地聊几句。但是,眼尖的人发现,两人说话看起来风轻云淡,眼神看起来很拉丝。
了解夏语晴的人都知道,她眼神和嘴都是她的两把利器,快且锋利。
了解顾沛桥的人也知道,顾家大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对女人从来礼貌而客气,从来没有绯闻。许多人私下传言,他取向有问题。
于是大家就怂恿夏语晴,“都说顾大少不行,要不你去一探究竟?”
夏语晴醉眼迷离盯着顾沛桥看了一会儿,觉得帅气多金又能不乱来的男人真的不多,像她这样的渣女,试一下又不吃亏!
隔了段时间,顾沛桥开车独自去阿尔卑斯山下露营,遇到了夏语晴,两个人有了一个人难以忘怀的夜晚。
然后,夏语晴就人无影去无踪。
顾沛桥三下五除二将夏语晴衣服脱掉,把人搂着向上一托,抱起来。
意乱情迷的夏语晴俯视着面前的男人,“我们什么关系?”
顾沛桥仰着头,额头挂着一层薄汗,“你想要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当年,两人鱼水之欢后,她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顾沛桥的回答是:一男一女,荒山野岭,能有什么关系?
夏语晴盯着他的眼睛,轻笑一声,“那你这几年的还挺一根筋。”
这声笑,带着丝丝娇喘,顾沛桥血脉偾张,哑音带着沙砾感,“嗯,就是一根筋。”
夏语晴听懂了,此一根筋非彼一根筋,她伸手抱着顾沛桥的肩膀,“一根筋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你还是先接吧。”
顾沛桥伸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不理会顾沛楷的来电,单手一滑,“现在改振动了。”
夏语晴身子向上一颠,推开他,“等等,我的手机响了。”
不等顾沛桥说话,门外有人轻轻敲门,紧接着,江悦兮隔着门板问,“师姐,你在里面吗?”
夏语晴大气不敢出,推推顾沛桥,轻声说,“放我下来。”
顾沛桥不抱得更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门外的江悦兮看着紧闭的房门,果断压掉电话,已经想像到里面情形得有多刺激人感观,她想听想看,但进不去,很遗憾地看了一眼顾沛楷,“走吧。”
顾沛楷欲抬手敲门,“我大哥在里面!刚才我听到他的手机响了!”
江悦兮看白痴似的扫了她一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房门紧闭电话不接,绝对不会是共同擘画云州市发展蓝图吧。
只是没想到,夏语晴毫无征兆就跟顾大少共赴爱河了。真是想不到,推杯换盏见奸情。
江悦兮率先转身,顾沛楷目光游离片刻,跟着离开。
骆瑜禾回医院,给一名脑瘤患者进行手术,位置敏感瘤体大,手术时间有点长。结束后,她回到办公室,才见到许久不见的杨院长,上下打量一番,好像没什么变化。
杨院长一如既往地和蔼可亲,“骆医生,辛苦你了,大过年的让你跑这一趟!没办法,这手术别人还真没把握。”
骆瑜禾拿起桌上的消毒液喷了喷,想起夹在笔记本里的那个番泻叶,“我这间办公室不经常来,有灰尘。”
杨院长把双手插白衣兜里,“可以让保洁上来打扫的。或者你在场的情况下,绝不动你的任何东西。”
骆瑜禾抽了两张消毒纸巾,细细地擦拭办公桌椅,“那倒不必。”她把桌椅擦干净并没有坐,转身,“杨院长节前找你几次想说句新年快,也没见到人,跟夫人度假去了吗?”
杨院长双手抱胸,点点头,“是呢,手机丢了,又没及时补到卡,正好清静清静。这么多年,还真是有些累。”
正这时,杨院长手机响,他拿出来接起,冲骆瑜禾摆摆手走了。
骆瑜禾看着他的手机,是新的。
骆瑜禾站在窗台前,仔细看了上面的痕迹,断定邓西就是从窗户进入的。可是,天寒地冻,门窗紧闭,他怎么进来的?
蔡旭把病人送到icu病房,就跑来跟骆瑜禾打招呼,“骆瑜禾新年快乐呀!”
骆瑜禾淡淡地说,新年快乐。
蔡旭左看右看,“你这办公室也没什么神秘的呀,为什么被院里有人传得神乎其神。”
骆瑜禾转身坐回椅子上,“可能是我人神吧。”
蔡旭连连退后几步到对面的沙发上,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骆医生,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身边有别的舔狗了吗?”
骆瑜禾眼看着蔡旭要跌坐在沙发上,“你最好舔干净再坐!”
蔡旭扭头看了眼沙发,伸手摸了一下,指上有灰尘,“怎么不叫保洁打扫?”
“你来不会就跟我说新年快乐的吧?”
蔡旭果然没坐,又站起来,“检验科那个邓西你知道吗?他这个人不对劲,你要留意。”
骆瑜禾挑眉,“他去麻醉科了?”
“我去!”蔡旭惊讶无比,“你怎么知道?”
骆瑜禾看向门外闪过白衣的一角,没说话,起身,走到蔡旭跟前,“看好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