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西撅着嘴,“为什么呀?”
骆瑜禾这次来的心情有些复杂,她过去也曾有过被黑道大佬威胁去看病的。但是这次,她并不抗拒,反而有些期待。
因为妈妈说了,当时是邓北弘把他从村口抱到老许家骆驼边上的。所以,她是有些感恩的,“因为,我比你更希望邓北弘康复。”
邓西歪着脑袋看她,一脸迷惑不解。
车子到的地方,仍然是西郊半山腰那个古香古色的院子。骆瑜禾下车,并没有进屋。邓西扭头看她。
骆瑜禾上前拽着他的衣领,开始拳打脚踢。
邓西毫无还手之力,等到彻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骆瑜禾停下,从包包里摸出两张消毒纸巾,把手擦干净,“这是第二次,没有下一次。别再打我身边人的主意,我能把你哥送进去,就不怕你这点把戏!你应该庆幸,你对邓北弘还算孝顺。如果,你想试试自已莫名其妙被弄死,可以狗昂!”
宋砚秋次日带着周言澈去了百骁集团,再提周氏入股禾琛科技一事。
周言澈不死心,又怕被萧洛琛亲口拒绝,连夜与周氏企划部做了一份方案,她顶着黑眼圈,信心百倍地把企划书递给萧洛琛。
萧洛琛抬眸横了眼宋砚秋,董畅适时进来递咖啡,他手指敲着桌面,“以后宋三少来,也必须事先通报!”
董畅知道,来百骁集团能直接来见萧总的只有两个人:萧太太、宋三少。如果可能有第三个,那一定是骆瑜禾。可惜人家不来呀。
他很麻利地说,“好的,我这就吩咐前台。”
周言澈没领会萧洛琛的意思,端起一杯咖啡,胸有成竹,“周氏的诚意满满,相信萧总不会拒绝。”
宋砚秋看出萧洛琛不高兴,也知道不想让其他人入股公司,但是,他抵挡不住周言澈的软磨硬泡呀。虽然两家算得上势均力敌,但是,周言澈能在周氏有绝对的话语权,他没有。他为宋氏拼命挣来的钱还得给他爹养私生子。
他提臀坐在萧洛琛办公桌上,把方案拿起来,晃了晃,“看看,看了以后再说。”
周言澈看着二十岁时那个一眼万年的男人,依然英俊挺拔,多了些成熟男人的风度,更有韵味了呢,她恨不能把眼睛沾他脸上,“萧总,周氏虽然不及——”
萧洛琛按了下呼叫器,董畅应声而入,“萧总。”
“送客。还有,”他抬起下巴指指宋砚秋,“下去!”
宋砚秋没敢犹豫,麻利地下来,扭头看向周言澈,“伤心了吧?早说了,萧总不是你能觊觎的人!”
周言澈咬着下唇,甩了甩长发,盯着萧洛琛,“我差哪儿了?”
萧洛琛摸出那锭金子,拿在手里把玩,“哪儿都差。”
“看!”宋砚秋耸耸肩,“他就这么绝情,就这么扎心!这辈子怕只有也只能是骆瑜禾了!”
周言澈哪曾这样被人全层面否定过?从小谁不夸她漂亮美丽落落大方?世界所有赞美之词她都烦了,唯独这个萧洛琛,她视他为珍宝,处心积虑想接近他,他视她为草芥!
周言澈自尊受挫,转身,愤然拉开门,就往出去。
董畅怔怔地看着宋砚秋,“萧总,还要不要送客?”
宋砚秋往里退一步,“我有要事和萧总谈。”
“安氏的事情,按你的意思操作就行。反正宋氏的钱,在禾琛科技转一圈收购安氏,最后你怎么处理安氏是你的事情,其他的,我没有需要和你谈的。”
宋砚秋含恨说出内心苦衷,“缓缓,让我缓缓。你把人气够呛,我这会儿要出去,指定成为出气筒!那大小姐发起脾气来,真是天崩地裂,谁特——”
他的目光落在萧洛琛手中的金子上,桃花眼中尽是嘲讽,“你啥时候喜欢把玩金子了?黄灿灿不符合你的气质呀!”
萧洛琛把金子收回,轻哂,“你个单身狗懂什么?”
董畅及时解释,“这是骆医生送给萧总的定情信物!”
宋砚秋捂脸也捂笑,“萧总,定情信物这种东西应该是男人送女人的!你堂堂太子爷,咱们能不能不给爷们儿丢脸?”
萧洛琛一脸洋洋得意,“我乐意呀!骆瑜禾乐意!有本事你让女人送一个?”
宋砚秋整理了一下衣领,切了一声,“小爷只会让女人投怀送抱!”
安林扬因为报警抓安念,被人把消息推上热搜后,股价连暴跌,他经不住股东的责难,在董事会的压力下,数次紧急筹措资金,挽救股市,奈何抛单太大,他根本吃不下。
安林扬复盘了一下这几天的风云变幻,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安念。从她动手打伤安必成开始,安氏股价暴跌,最后他安然无恙出来了,他迫于骆瑜禾压力去公安局撤了案,结果倒好,安氏易主了。
他怒火中烧,给安念打电话,竟然被挂断。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忌惮骆瑜禾没敢找上门去闹。
昨晚好几个董事提议召开董事会,因为符合法定条件,他没有反对的理由。
安林扬坐在董事长位子上,会议室对面墙壁上那两个大字:安氏,心中感慨万千 暗暗祈祷,近半年来安氏的种种都是噩梦一场,梦醒之后,他还是安氏的董事长,只是白白受了一番惊吓。
想到此,他扫了一眼对面的股东们,有新面孔,也有老面孔。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就见会议室门开,宋砚秋带着一名年轻男子进来。
安林扬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