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问题层出不穷,甚至有人直接问,约吗?
韩佳楠气得心肝肺疼,怕更过分的言语出现,被人投诉举报,只得宣布停播三天。
停播三天,她准备窝在家里追追剧。想起那起诡异的事情,她看家里哪里都像无形中有人在窥视自己,随时随地把她抓去缅北嘎腰子挖心肝。
秦知远恰在这时,带了套监控设备到韩佳楠家里。
韩佳楠看着忙着安装调试的秦知远,感觉不可思议,“秦先生,你这一装,我怎么感觉又多了双眼睛?”
秦知远调试好,把手机还给韩佳楠,“这是百骁的新产品,可靠性高。”
韩佳楠接过来,“多少钱?我转给你。”
秦知远一愣,摸摸后颈,“不要钱。”
韩佳楠利落地打开扫一扫,“不要钱就把东西拆下来吧!”
秦知远知道这钱不能要,但又真怕她拆下来,脸红脖子粗,吭哧半天,不知道如何应对。
韩佳楠抬脚走门口,拉开抽屉找工具。
秦知远情急之下,只得实话实说,“我从公司拿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要不,你请我吃饭吧!”
韩佳楠思索一下,这确实是个折中方案,“行!正好小区外面新开了家店,超赞。你在外面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安念发出去的财务报表,在宋砚秋那里意料之中犹如石沉大海,满青很快回过电话,“存货大,负债率过高,现金流量太小,公司怎么运营的?”
怎么运营的,安念心中清楚,主要靠套取项目补贴。银行那边因为未按期偿还,已经贷不到款了。
安念就从另一个层面认识到,安氏已是悬崖百丈冰。她站起来办公室来回踱步,安必辰进来时,她横了他一眼,“不会敲门吗?”
安必辰双手插兜晃着肩膀,坐在安念的办公室椅上,抬脚架在桌子上,“用得敲吗?这间办公室,整个安氏,将来都是我的。”
他得意洋洋的晃动着脚,鞋底抖落的尘土落在桌面上。
安念站在他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恶不恶心?”
安必辰笑了,“我入主安氏,肯定要换桌子呀!”他头靠在椅背上转了一圈,伸手指指墙壁,“全部重换!”
他转眸看着安念,愁苦地啧了一声,“你说,你跟你妈那个短命鬼,是不是上辈子——”
安念的火轰地直冲脑门,两眼死死盯着安必辰,抬手握住桌子上的笔筒。
安必辰欣赏着安念的气急败坏,“嗯,欠我们安家的,你那妈那个短命——”
话音未落,安念捞起手中的笔筒冲安必辰砸过去。
距离近且安念一向逆来顺受,安必辰没想到她突然发飙,也没有防备,瓷质的笔筒精准地落在安必须的脑门上,然后落地,摔成碎片。
安必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额头的血顺着鼻翼流到嘴角,显得面目狰狞,然后倒在地上。
安念大口喘气,扶着桌子瘫倒在地,又爬起来,满屋子找凶器,像一只慌不择路的兔子。她一边找一边想,杀了他吧!我去陪妈妈!一了百了!什么安氏!什么安林扬,你不是要给安必辰传皇位吗?好了!我直接断后!哈哈哈!安林扬,兔子逼急了会咬人的!
恰这时,手机响,安念思维回笼,慢慢地看向桌子上的手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起来。
宋砚秋简洁明了,“我同意做空安氏!”
安念充盈于胸口无法释放的杀意,一下子就销声匿迹。这些日子来,她像一只困兽,被关在严严实实的的屋子,正四处碰壁找不到出口,绝望得想要一死了之,这个迟来的电话,是黑暗中一缕微光,让她看到了一点渺茫的希望。
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惶恐不安,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压掉电话,长长地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打了个120。
十几分钟后,120急救车赶来,抬着安必辰呼啸而去。安念派了助手跟过去,她自己坐在办公室冷静地思考目前的局面。
表面平静的安氏集团,这则消息以光速迅速传播开来。大家都知道,安氏的大小姐把未来继承人打了。像这种豪门纷争历来都是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热点。
平时,安念做事公道,为人随和,风评较好。安必辰一直以安氏太子爷自居,蛮横霸道,嚣张跋扈,安氏员工稍有不慎,抬脚就踢,张嘴就骂已是常规操作。如果打骂不泄愤,会让人事部把人开除。
他在安氏挂名副总裁,业务管不了,也没心思管。一门心思深入女员工中,物色年轻漂亮的,潜规则不行就来硬的,有誓死不屈闹到安林扬那里,安林扬多半拿钱了事,然后再把安林扬教训一顿了事。
所以,听说安林扬出事,许多人暗爽。然而,职场上历来通行的规则就是随风飘荡。谁当家做主,听谁的。安氏内部谁都知道,安念就是被安林扬亲情绑架的高级打工仔。明面上,她是总裁,实际许多事情她做不了主。母亲留下来一起创业的人,早被安林扬清洗得干干净净,所以,她一直在孤军奋战。
毕竟,没有哪个部门经理敢明目张胆地支持她。
所以,早有人向安林扬通风报信了。
救护车一走,安林扬的电话就打过来,安念嗤笑一声接起来,“安董!”
安林扬坐车子上赶往医院,恨得目眦欲裂,“安念你给我听着!从现在开始,你最好跪下求观音菩萨保佑,安必成没事儿!他要是出事,你也不用活着了!你陪你那个死鬼妈吧!”
安念微微一笑,认真地说,“哦,我也希望他没事儿,死太快了,不痛快!”
“安念!你给老子——”安林扬气得破口大骂,突然电话嘟嘟地声音提示,安念压掉了电话。
安林扬怒火中烧,当下打了110报警,“我儿子被安氏集团的安念打得昏迷不醒,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