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晚让我过来干什么。”
审讯室里，墨萱萱坐在里面，桌前是一身警服的远照和向月，审讯室光线昏暗，却有一束亮光打在桌前，门紧闭，并没有窗子，抬头摄像头安转在屋顶的四个角落，墨萱萱感到无所适从，却还是级力忍耐，两只手紧紧相互篡住，指甲扣住自己的血肉。
向月并未理会这个问题，话题一旦放开，变会拉长审讯时间，还可能被审讯人了解更多的情况而做出真实性有待考证的回答，加大问询结果的不真实性。
“姓名。”
“墨萱萱。”
“几几年生。”
“2001年6月1日，21岁。”
“家住哪里。”
“a市胡县。”
“具体点。”
“a市胡县胡西镇118号305室。”
“墨萱萱，13号晚上胡晓是几点到的秀锦园。”
”我不记得了。”墨萱萱手上沁出血点，是墨萱萱指甲太用力抓破了。
“胡晓什么时候出的秀锦园？”向月看着墨萱萱全身绷紧的状态，接着问到。
“我不知道。”墨萱萱眼泪已经流下，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问这些问题吗？”考虑到白天询问到慕言旭，墨萱萱情绪激动，令问话无法接下去，向月并未直接提起慕言旭。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墨萱萱觉得自己在一团雾里，他们却总要让她在那团雾里看花。
而已经会指引她看花的人却不见了。她没找到他。
“你知道慕言旭死了吗。”
“什么？”墨萱萱瞪大双眼，满眼不可置信。
“慕言旭死了？”
“什么时候？”墨萱萱重复，不敢相信，却想到此时的境况，那有迹可循，旁敲侧击的问话。
向月并未直面回答墨萱萱问题，而是掌握着问话节奏。
“你13号晚上见到慕言旭了吗？”
墨萱萱已经反应过来，心却莫名慌乱，知道为什么被拉来警局问话。而慕言旭死了，他死了…
“是，我是见到他了，他是怎么死的？他那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墨萱萱眼神眼神低垂，眼神慌乱左右摇摆。
“慕言旭来找过徐雾的是吗？为什么徐雾说并没有见过慕言旭？慕言旭是几点走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记得了向警官，我真的不记得了。”墨萱萱情绪又到了崩溃边缘，双手捂住头部，是防御的姿势。
向月令自己的语气在柔和平稳一些：“慕言旭为什么过来？为什么来找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逼我。求求你们了。”墨萱萱无力的摇头，泪水已经浸润脸旁。
向月上前给墨萱萱接了一杯水，安抚墨萱萱，还是没问下去。
而远照和向月收到了秦诗琪的消息，虽然没有发现慕言旭的手机，可是慕言旭通话记录是可以通过供应商查到的，很快有了消息。
具体通话记录，没有录音的习惯的话肯定是没有的，可是最后和谁通话，时长，时间都是可以查到的。
慕言旭最后一次通话是13号晚上11点和徐雾通话，时长为1分钟。
可是今天问徐雾他们后面有没有联系，徐雾的回答是没有。
远照看完消息，脸色凝重。
向月亦是凝着脸色。
远照让秦诗琪过来审讯室安抚墨萱萱。
远照打打手势让向月和他一起出去。
出来和秦诗琪打了一个照面，向月交代了几句，墨萱萱情绪比较激动，并且怕黑，安抚嫌疑人的情绪为重，先不提案子的事情。
再打电话和警局合作的心理医生来对墨萱萱的精神状态做个评估和安抚。
秦诗琪点头称好。
而接着远照又接到了何白的电话。
何白通过慕斯文查到了慕言旭名下的车型，车牌号。通过和胡县交警的联动，胡县交警联排，在去秀锦园的一条是十字路口出，发现了慕言旭的车经过。
分别是13号的晚上10点50去秀锦园方向，车上有两个人，根据辨认坐在驾驶座后排的人就是慕言旭，有一个中年男人代开车。
在11点15左右这辆车又再次经过摄像头范围，此时车上只有那个中年男人。
从摄像头拍摄的道路范围距离秀锦园已经很近了，交警说大概在有10分钟就能到达秀锦园。
而秀锦园内和附近的摄像头都已经坏了，根本没有任何调查的资料。
不过有这个监控和那最后一个电话可以肯定徐雾知道慕言旭会来，并且是他们约好的。
而徐雾并没有提到过这一点。墨萱萱只要提到当晚的状况就情绪失常。
那徐雾可以确定在说谎。
在提审前，徐雾和墨萱萱差不多同时到的警署。
在先问谁上面，远照和向月商量，墨萱萱承认见过慕言旭，而徐雾称没有。
那以墨萱萱为突破口，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破绽。在以此破绽攻克徐雾。
而墨萱萱的精神状态不佳，根本没有办法继续问下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审讯室，徐雾微收着腰，眼神清澈望着桌椅一处，她这次穿的是粉红色兔裙子套装，单纯可爱又妩媚。
门打开，徐雾眼睛被突来的光线一刺，闭上眼又睁开。
向月带着本子，远照转着笔坐下。
徐雾心微微一颤，面不动声色，单纯可人，开着玩笑：“向警官，远警官，你们穿制服真是俊男靓女，你们怎么又把我带过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向月冷着脸摊开本子。
这次是远照开始问，深沉低厚的声音回荡起。
“你叫什么名字。”
“徐雾啊？”徐雾不解，他们为什么要在问一遍。
“这是问询流程。”
徐雾喔喔，坐直，卖着乖像要认真举手作答的五好学生。
“几几年生，多大了”
“2001年3月1日，21岁。”
“家住哪里，要说具体。”
“a市河县红务镇32号408室。”
“13号傍晚你们吃完午饭分开后是几点？”
“下午5点半吧。”
“你和墨萱萱是一起去的秀锦园吗？”
“对的。”
“几点出发，几点到的。”
“傍晚6点多出发的，我们打车7点左右就到了。”
“慕言旭几点到的。”
徐雾人一怔，眼神有迟疑，却很快收拾好情绪。
“他没来啊。”
远照有心理准备，给她看了手机里22点50分慕言旭经过那个十字路口的监控录像记录。
“这是慕言旭？”
远照点点头，却还是不急。
“这是慕言旭那天去秀锦园被监控录像录到的画面。”
“不可能，远警官你是不是随便找了一个监控录像忽悠我，那天言旭没来，是言旭怎么了吗，他犯了什么事了吗？”徐雾开始磨搓手腕，嘴角牵扯微笑。
“你不知道秀锦园附近有监控记录还是可以用的么。”远照微微一笑，话语漫不经心。
徐雾脸色一僵，脸色一百，还是镇定的说到：“我不知道他来过。”
“我们还查到你们晚上11点通过一分钟的电话，和你最开始说的你们吃了晚饭后便再没联系可不一样。”远照徐徐图之。
徐雾双手用力的泛红。
“喔，对的，对的，远警官，我们睡觉还互道了晚安。情侣不是都这样吗？”徐雾还是整张脸笑着。
“你真的不知道慕言旭来过吗？”
“不知道？你们到底要问什么？慕言旭呢？他被你们抓进去了吗？他说了什么？”
远照顿了一顿抓住了，抓进去和他说了什么？慕言旭到秀锦园绝对是有原因的，而原因可能见不得人，他们已经交代好如果被抓，该怎么面对审讯，那目的是墨萱萱…
远照为了印证，开口问到：“墨萱萱说她见到了慕言旭。”
徐雾紧握的手略微放松。
僵着身体回复到：“我不知道，那天我和萱萱10点半就散了，各自回房间了，回房间之后和慕言旭打了个电话，就睡了。”
“第二天呢？”
“退房回家了啊，我爸生病了我要照顾他，我已经和萱萱说过，第二天我就先走了。”
“你知道胡晓失踪了吗？”
“什么？胡晓失踪了？”徐雾发出惊呼。双手撑住凳子起来，又坐下。
“所以你们是调查胡晓失踪的事情？可是这个我是真不清楚。”徐雾身体放松下来。
“不是，你最近联系不到慕言旭不觉得奇怪吗？”远照提问？
徐雾靠向椅背，真心微笑：“他经常这样，习惯了。”
“慕言旭死了。”远照逼近。
徐雾惊起：“慕言旭死了？”
“他怎么死的？”眼中惊愕分明。
远照起身，推着肩膀让徐雾坐下。
徐雾双脚无力，浑噩的坐倒在椅子上。
“我们在西郊河西村的胡西河下游发现的慕言旭，经调查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秀锦园旁的胡西河。”
“秀锦园？”徐雾反应过来。
“你们是怀疑我？怀疑我杀了慕言旭？”徐雾冷呵了两声。
徐雾双手怀臂，不似那般单纯可爱模样，面目冷然讥讽。
“我没杀他。”徐雾斩钉截铁的说。
“13号晚上11点你是不是知道慕言旭过来，和他打的电话。”
徐雾正要反驳。
“现在慕言旭死了，你现在是本案的嫌疑人，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远照拦住徐雾即将开口的话。
徐雾一顿说到：“真的就是道个晚安。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过来，又为什么死了。”
远照停住，望着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