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那一吻之后我是有想过放弃这段不伦不类的单恋的,至少我并不想深陷其中。
但当她再次出现,我的心便不听使唤,她就像是罂粟花,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一向是个理智的人啊
你在不行,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你自己不用回家?说到这里我意识到了不对,我无意识不对,她有家么?
知道,意味着去了别人的家。我不回家,妈妈和姐姐不想看到我。
什么?妈妈和姐姐?
她脸上流露出伤心,但说话的语气很是平静。我有些心疼,像是看到街头巷尾无家可归的小猫咪,又觉得自己可能魔障了。
我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但我内心已经打定主意让她跟着我。
汽车缓缓驶出市区,她手上的手机不停的响着,有种不接就一直打得架势。
你这样不太好,万一有重要的事呢?我好心的提醒,毕竟格拉的身份对国家很重要,保不齐找她就是什么天大的事。
她翻了翻自己的小兜,拿出身份证怼到我的脸上。
我有国家合法公民身份证,根据我国法典规定,18周岁以上的自然人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可以进行独立民事活动。
谁给你打的电话?
我爸爸。
谁?
我惊讶的瞪眼。想搞明白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我爸爸。
我将车刹停在路边,看着旁边睁着大眼睛好奇看着我的格拉,感到了一丝无力。
你爸爸叫什么?
格雷
我去,我早该想到的,我带你回去。
格拉的爸爸也叫格雷,而且还是国家科学院的院长。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这个格拉和那个格拉长的一模一样了。
不回,我想休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如果你不回可能整个科学院都会疯掉。
知道,我不想工作,我的这里很累。
格拉拉过我的手贴上她的胸口。手里传来的温度让我心惊,像是玩手机超负荷发烫的提醒。
什么工作?为什么很累?
不能说!我身体里有三个高级权限,如果透露一些重要内容会当场引爆自毁装置。
那就不说。格拉,我觉得你变得越来越像人了。
这是心里话,因为这次见面,她说话方式和流露的神情,总会莫名让我把她当成正常人。
是么?因为你。
她看着我突然绽放开一个甜甜的笑。我看得呆住,如果用一句话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那便是:全世界在她面前都失去了色彩,若前面是深渊,我甘之如饴。
我改变了你?
是的。
我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魔力,除了那个吻,我们甚至无法正常的坐下来聊聊。但不管怎么说,她似乎很需要我。
成吧!那你跟我去我那里,但是!你不能跟我回家。
老王和徐女士属于是十分开明的家长,但不代表开明到看到自己家儿子带了个不属于人类范畴的女性生物还能淡定的接受。
我也想过以朋友的名义带回去,但这无疑是钢丝绳跳舞,谁比老两口更了解我。从小到大我认识的女孩都屈指可数,更别说朋友。
我把她安置在小区里的民宿里,让她自己缓解身上的不适,我有种心虚的感觉,让我想到了一个大肚翩翩的地中海在自己家附近悄悄包养了一个小蜜,有些好笑。
回家的路很短,和小时候一样,楼下坐着不少婆婆大姨,嗑着瓜子说着八卦。我有心听了一嘴,感情好,这是发生了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