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比细致的一一回答着本子上的问题,我庆幸我有好好的练习过书法,不至于字迹潦草失了美感。
钟声响起,这是退场的信号,格拉急匆匆的离开,留下了一只粉红色的带着兔耳朵的圆珠笔。像是童话里的灰姑娘,跑丢了一只水晶鞋。
我怅然若失,但我想,我应该学着像王子一般找到她,将笔还给她,开始一段美妙的爱情。我甚至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已经想好了。
接连着几天,我还是来了猫咖,我唾弃自己,我发誓不再来的,毕竟那与老王教我的人生信条背道而驰:男人,一个唾沫一个钉,说了就要做到。
我在期盼那个令我心弦被轻易拨动的身影,那个土味情话里的偷心盗贼。为此打破我的人生准则也在所不惜。
我百无聊赖的在大脑里描绘着那个身影,一颦一笑都格外动人。她真是我的缪斯,似乎大脑的难题解开了,又好像没有。
因为当我想她时,我的大脑便能准确的不带迟疑的飞出她的身影,每一幕都很清晰,不用在偌大的硬盘里寻找。但除了她其它东西都不行。
滴滴,接连不断的好友添加提示音从手机上响起,我有些激动和紧张,一一滑动下,只感到愤怒。
我的好友列表里只有十几个人,我的爸妈爷奶七大姑八大姨,因为是格拉要 我才愿意把号给她 毕竟她是特别的 。
可这无情的女人竟然给了别人,还一次给了那么多人,花里胡哨的头像看一眼便倒胃口。备注写的还全是我喜欢的东西。
从此我开始麻烦不断,总有女生打着和我有同样爱好的名义与我偶遇,体育馆,我爱去的书店,甚至我现在所在的猫咖都变得有了人气。
你好,同学,请问格拉是哪个系的?我不是个迂腐的人,我想我需要主动出击了。
格拉?那个格拉?一个戴眼镜的男孩一脸好奇的向我询问。毕竟我主动问询一个女孩儿真是件稀奇事。
那个格拉?这是什么意思?我十分不解,是格拉十分出名还是学校有好几个重名。
你不知道?男孩一脸惊讶,像是看到了外星人。
我应该知道什么?
你们美术系有一个格拉,还有一个国家破格录取的格拉。你说的是哪一个?
这两个有什么联系么?我脑子有点懵,大家都知道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男孩一脸古怪,热络的带我进了美术一班的教室。
格拉在么?有人找。
男生高调的在教室门口往里面喊人,女孩从人群里冒出头来,引得班里人起哄。
你好 ,学长有什么事么?
熟悉的一张脸映入眼帘,脸上带着疑惑和不知所措的欢喜。
麻烦出来一下可以么?我本以为我会开心雀跃的飞起来,但我内心平静得很,甚至有种不该来的懊恼。
我走在前面想着格拉的模样,明明对方就在身后却还是在大脑里回溯着和她初见的惊鸿一瞥,我想我真是个渣男。
难道是因为看到了她脸上的绯红,感觉太过容易得手失了兴趣?
我不是这样的人啊,毕竟老王讲过:专一是男人的基本准则,多情浪子这种褒义词不过是轻浮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