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流云亲自给丁正打电话。
丁正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接通了电话,并示意坐在一边的苏艳跟丁千诚不要说话。
“丁老弟,近来可好哇!”
“托老兄的福,一切都好。”丁正奉承着。
“我们好久不在一起叙叙了,我在槟城就点订了包间,我们见面再谈。”肖流云一气儿说完,不给丁正拒绝的机会。
“哦,恭敬不如从命了。”丁正说。
“把弟妹也带上,还有千诚,算是家宴。”肖流云虚伪地说。
丁正拒绝,说:“我太太在剧组拍戏,千诚正好也不在槟城,改日我们全家再请老哥你。”
肖流云也不过是说说客套话,他见苏艳跟丁千诚毫无意义,不过说说罢了。
“好,明日中午见。”
挂掉电话,丁正若有所思,沉默片刻,手指无处安放,苏艳问:“他又闹什么?”
丁正一摆手,说:“你不要插手不要问。”
苏艳点点头,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抛头露面,低调简单。
丁千诚急急地说:“不能跟肖氏来往,现在肖氏遇到了信贷危机,资金链断开,到处借钱。”
丁正点点头,说:“有的话仅限于在这个家说说,仅限于我们说说知道吗?”
丁千诚点点头。
“不管发生什么,千诚你都要记住跟肖流云划清界限,遇到大困难就找千凝。”丁正说。
“找她管用吗?”苏艳一阵烦气。
丁正不理她,看看千诚说:“千诚,千凝是个重感情的人,对你她像是对亲兄弟一样。”
“爸爸。我知道,千凝姐一直对我很好。”
丁正第二天准时赴约,肖流云的热络有增无减,丁正自然适应这样的虚伪。
“哎呀,丁老弟,可是有日子不见你了,听说你最近热衷于高尔夫,一直在球场,可有此事?”肖流云问。
显而易见,他的意思可不是关切,是想告诉丁正,他知道丁正的一举一动。
丁正装作没有听出弦外之音,说:“谢谢老哥关心啊,我提前退休了,公司的事情交给千诚了,我现在赋闲在家,只好打打球,健健身了。”
“真羡慕你啊!”肖流云说。
丁正笑,心想肖流云的虚伪还真是又升级了,他怎么可能退休,肖流云恐怕要执掌肖氏很久的,当然前提条件是肖氏还没被肖楚航拿去,肖氏还没破产的情况下。
“肖兄志向远大,还能把肖氏带上一个新台阶,提退休太早了。”丁正说。
丁正拒绝喝酒,说:“我的心脏不行,医生叮嘱再也不能接触酒了,否则就得去天堂了。”
两个人仰头大笑。
丁正因为知道肖流云的来意,所以始终绕远路说话,让肖流云觉得很累。
可是肖流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
肖流云说:“失之桑榆得之东隅,没想到你失去千凝这一个女儿,却收获了更多。”
丁正笑笑,说:“是千凝不计较。”
肖流云虽然嘴上说着羡慕,但是心中却在掂量着破坏了这样的关系。
“丁老弟,你想想当初为了丁氏我们也是……”肖流云一边说一边做掏心窝子的动作。
丁正点点头,说:“是啊,时间好快,我们转眼就不再年轻了。”
肖流云迫切地将话题转移到自己这里。
“从前,为了丁氏发展壮大,我一直不遗余力啊!”肖流云说。
丁正说:“是啊,为了支持肖氏,我们丁氏也是肝脑涂地啊!”
“是啊是啊!”
“丁老弟,现在肖氏遇到了点困难啊,需要你帮助。”肖流云说。
“看肖兄说的,什么困难在肖氏面前都不是困难,都会过去,需要我我当仁不让。”丁正慷慨陈词。
“那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