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吧。”
樊露讪讪抬起头,这就不让摸了?
小气。
“那摸够了可就该我了。”
“什、什么?”
未等她反应,傅华年的吻便如狂风暴雨般向她袭来。
樊露被他吻的几近窒息,刚挣扎着得了片刻喘息就忽觉全身一紧。
面前之人的脸的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之中好似让她回到了月下那棵梨树之下。
只是如今这人,却是更加猛烈,更加让她难以自持。
“这就是你说的福报吗?”
迷离间,一句呢喃顿时将她拉回了现实。
“你、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我替你渡过天劫,便能获得福报么?”
樊露顿时如遭雷劈,难怪她总觉得每次看见傅华年都莫名有种熟悉感。
老太奶啊!你这玩笑开大了吧!
“你走神了。”
说话间,傅华年又是一记猛攻。
樊露立时轻轻一声,被迫中断了乱飘的思绪。
第二天,一脸餍足的杨三立就背着沈曼找到了陈哲宇。
陈哲宇满脸阴沉,看向他的眼神犹如一把剔骨刀。
“你不用这么看我。”
杨三立歪靠着墙,“老子是你爹,你还真敢杀了我不成?”
说完,他又嗤笑一声,“你小子,还真有我当年的几分风采。”
杨三立此话确实不假,当年的他眉目如刻,颇有几分痞帅。
只不过他心术不正,随着年龄的增长,原来的几分俊秀也变得猥琐而狡诈。
“你来干什么?”
许久未吭声的陈哲宇终于开了口。
“干什么?”
“你把你老子的手都给剁了,你现在不给老子钱,你是想饿死老子么?”
杨三立举起左臂,袖口上只有圆鼓鼓的一团肉疤。
“谁带你来的。”
陈哲宇敢肯定,他这么多年都没敢出来找自己的事儿,如今突然找来,肯定是有人唆使。
“还用人带?”
“小子,你现在混的这么好,我闻着味儿也能找的过来。”
“以前你老子我自己能干,不惜的要你那口饭吃,如今你老子岁数大了,干不动了,你得给你老子养老了。”
“知道吗?”
杨三立说话间又拍了拍他的脸。
“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给我滚回去。”
陈哲宇嫌恶的拍开了他的爪子。
不想这一举动却直接激怒了他。
“我告诉你杨小山,不管你现在爬到了哪,你身上流的都是我杨三立的血!”
“你要是喊不养着我,我就把你那点破事儿全都抖出去!”
“抖出去又如何?”
声音落下,杨三立转身看去。
只见黑暗之中,车库的拐角处慢慢的走出一个人影。
姓傅的!
杨三立是认识他的。
毕竟他的婚礼搞得满城皆知的。
杨三立呆愣瞬间,傅华年已经与陈哲宇并肩而立。
“你怎么来了?”
陈哲宇问道。
“当年我都去了,今日自然也不能错过。”
此话一出,杨三立脑袋“嗡”的一下。
难怪当初陈哲宇砍断自己手掌的时候他看见了个小男孩坐在车里。
原来就是他!
是他!
跟他一起!
害了自己!
“你们!你们!”
杨三立手指着他们,不停的颤抖。
“恶魔!你们都是恶魔!”
“我们是恶魔?”
傅华年嗤笑,“与你相比,还差的远。”
“我要去告你们!”
“我要让警察把你们都抓进去!”
“我要让你们身败名裂!!!”
杨三立癫狂不已,他原以为自己儿子是背着靠山做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没想到替他出面摆平这一切的竟然就是他的靠山。
“好啊,你去吧。”
傅华年轻飘飘的说道。
“不过,我很好奇你要去告什么?”
“当年的斧子是你带的,铁棍是你拿的,出于自保,哲宇才不得不打了你一棍子。”
“至于你那只断手,难道不是撞飞了斧子掉到手上才断的吗?”
看到他眼中的戏谑,杨三立都快疯了。
别说他现在无权无势是个平头老百姓,就他那一身案底,他也不敢进警局啊。
“好!好!你们给我等着!有你们后悔的那一天!!”
杨三立放了句狠话就狼狈的跑了出去。
逃跑的时候左腕处好似还嗖嗖的冒着凉风。
“心情很好?”
陈哲宇回头看向他,略带着调侃。
“现在不好了。”
傅华年顿时冷下脸,收起了唇上淡淡笑意。
“飞鸟尽,良弓藏。看来我对于傅总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查查杨三立到底回来干什么了。”
傅华年睨了他一眼,转身就上了车,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这。
陈哲宇轻笑,道了声:“重色轻友。”
傅华年回到家时,樊露还在睡着。
稍显凌乱的发丝静静的掠过她的脸颊。
许是感觉到了身边有人,樊露终于动了动,掀了掀眼皮。
傅华年看的实在心痒,忍不住再次噙住了她的唇瓣。
“别闹。”
樊露将她推开,脸上却仍旧挂着昨夜的红晕。
“我有事儿和你说。”
樊露一睁眼就想起了昨晚他说过的话。
“你说。”
傅华年说着,又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进了怀中。
樊露看着现在这姿势,怎么看怎么觉得危险。
可是傅华年就跟上了锁似,掰都掰不开。
算了。
樊露认命似的收回了手,“你早就认出我了是吗?”
“嗯。”
傅华年眉眼带笑,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把人溺死。
“所以你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在织网布局,什么股份什么陈助理都是你戏弄我的手段?”
“不是。”
“不是?”
“股份是真的,陈助理也是真的。”
樊露蒙了,他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男人,是你自己非要这样想的。”
“所以你们全家都知道星妤是你的孩子?”
傅华年没应声,只轻轻点头。
“覃阿姨也知道?”
见傅华年肯定,樊露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张天大的巨网当中。
敢情我耍了这么多招数,本就是你们py中的一环。
好气!
还以为自己是多牛气的人呢。
“好了,别气了。”
傅华年看出她情绪不佳,“你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要首都的房子?”
“过两天正好要去看地,你跟我一起去。”
“真的?”
听到房子,樊露顿时眉开眼笑。
傅华年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房子这么执着,不过既然她喜欢,多给她一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