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樊璐早已累的筋疲力尽。
两人回到商场后直接让店员提前下了班,自己则窝在了店里沙发上。
“小雪,小雪。”
樊璐刚眯上一会儿,郑月就将她叫了起来。
“沈曼来了。”
樊璐捏了捏额头,有些笨拙的起了身。
“沈小姐来了。”
沈曼微微点头,“处理好了?”
“多亏了有沈小姐从中打点,这才没让我们吃了亏。”
樊璐笑的温和,一时让人难辨真假。
其实今天她是想把事情往大了闹的,最好闹到把那夫妻俩逮进去。
只不过是没想到半路又杀出来一个沈曼,这才让自己的计划泡了汤。
“我不知道你这么不容易。”
沈曼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只不过语气相较之前确实有所缓和,“以前是我不对,做的有些过分。”
樊璐:????
郑月:????
她没事吧?这就改邪归正了?
“嗯,确实挺过分的。”
樊璐点头表示赞同。
“你!”
沈曼一时语塞,没想到她竟这样直接。
“不过看在你今天也算是帮了我一次的份上我可以暂且不同你计较。”
沈曼险些被她气笑,“那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感谢倒是不必,只求你日后别再给我找茬就行了。”
“姜艳雪,我并不喜欢你。”
沈曼瞟了她一眼,露出半分不屑。
“你根本配不上华年哥。”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我说了算,而是傅华年自己说了算的。”
“只不过我可没工夫去管你和他之间的事,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自己把他抢过去,难为我一个大肚婆可不算什么本事。”
樊璐轻轻抚了抚肚子。
既然火是傅华年引起的,那就烧回傅华年身上好了。
反正只要别干扰到我身上就行了。
“好,既然如此,你我就公平竞争,一月为期,无论华年哥选择谁,另一方都不可以再继续纠缠他。”
“行,没问题!”
樊璐爽快应下,反正傅华年走之前已经分了一点点的商场股份给她,无论结果如何,她都稳赚不赔。
“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还有什么要求啊?”
“这期间你不可以用肚子里的孩子去要挟华年哥。”
樊璐无语偷偷白了一眼。
你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我这孩子又不是他的我威胁的着吗?
神经。
“你想反悔吗?”
见她没什么反应,沈曼加重了语气道。
“行行行,我答应你不就行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沈曼走后,樊璐也没了睡意,回身拿着东西就要锁门回家。
“小雪,你真要跟她打这个赌啊?”
“我总觉得她没安什么好心。”
郑月拧着眉,跟个麻花似的。
“她原来用的招数我一眼就能看破,如今她这突然转性不是得了高人指点就是受了刺激。”
“反正她的目标不是我,只要她不妨碍到我们,随便她怎么折腾。”
樊璐一时间还摸不清她的套路,但依目前的形势来看,她还干扰不到自己。
只要她能拿到更多的股份,赚更多的钱,到时候有钱有权,那她就不用再惧怕她这种自封的贵族了。
几日后,傅华年终于回到了乐安市。
一到市里,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樊璐家里。
“傅总?!”
“您怎么来了?”
看见傅华年风尘仆仆的样子,郑月眼睛都愣了愣。
“姜艳雪在哪?”
傅华年脸上浮着怒意,又带着几分焦躁。
郑月没说话,只是指了指身后的厂房。
傅华年随即大步向厂房走去。
还未进门,就瞧见樊璐正立在门口看布料。
“你怎么样?伤到哪了吗?”
“该死的万保国,就该让他在牢里关一辈子!”
樊璐忽然被他扣住肩膀,险些直接抬手戳向他的眼睛。
“傅总,傅总。”
“您淡定点,淡定点行吗?”
“这才多大点事儿啊,不至于,啊。”
傅华年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了她一大圈,确定她依旧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这才略显尴尬的松开了手,抻了抻自己的衣裳。
“我听说这次是沈曼出面帮了你。”
“傅总放心,我是生意人,既然我跟您签了合同,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还是分得清的。”
“嗯。”
傅华年理了理情绪,从陈助理手里拿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
“服装设计大赛的报名表。”
樊璐快速扫视了一眼手中参赛规则,啧啧啧,这要是能在里面拿到个名次,那她就能进军中高端品牌了!
“多谢傅总!”
“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好,那改天请你吃饭啊。”
回市里的路上,陈助理百思不得其解。
“傅总改主意了吗?”
“改什么主意?”
傅华年反问道。
“傅总之前对姜小姐可是志在必得,怎么今天反倒显得客气疏离了?”
“我当初确实是想将她接到我身边,可是她实在不适合做一只金丝雀。”
“与其这样,倒不如先帮她长出羽翼。”
“可是如此一来,只怕她会更加遭人嫉妒。”
“只要她飞得够高,别人就碰不到她分毫。”
傅华年对她有信心,至于那些脏污的泥泞……
哼。
回到市里后,傅华年直接回了别墅,沈曼在那套大平层里等了许久也没见他来兴师问罪。
直至第二天早上,沈曼才发现他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坐在了办公室里。
“沈小姐。”
陈助理悄无声息的立在她身后,沈曼被他吓了一跳,刚要开口骂他,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不为别的,主要是一看见他那张脸就让她想起来那天的屈辱。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羞恼愤恨的下了楼。
陈助理心底轻笑,转身推门进了屋。
“傅总。”
“沈曼来了?”
“嗯。”
“大概是想来看看你昨天为什么没去找她吧。”
“找她?”
傅华年放下文件,“我如果昨天去找她问责了,不就更给了她去坑害姜艳雪的理由了吗?”
“不过万保国那件事好像确实跟她没关系。”
傅华年垂下眸子,并未对此发表意见。
“南北村的人派去了吗?”
“已经去了。”
“嗯。”
见他不再言语,陈助理也自觉的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