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许馥琰先生接手的暗影科技,是a国云巅智汇科技集团旗下的子公司。”
“云巅智汇拥有强大的品牌影响力和市场份额,它旗下子公司的利润增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臧阅烊接着补充。
此言一出,旁听席上的季霄云脸上瞬间阴沉:“他这是闹哪样,怎么开始甩锅了”
一旁的陆煜风听闻,侧头看向对方,轻轻拍拍他的大腿儿:“没办法,暗影科技确实是云巅智汇旗下的公司先听听看吧”
审判长眉头一皱,显然对臧阅烊的反驳有些不满:“那请问臧律师,您解释一下这份财务报表中,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不合理之处吗?”
“你比如说——”审判长指腹于文件上某条数据上摩挲,“你看看这个项目的支出明显偏高,而收入却偏低得离谱,这不是财务造假又是什么?”
臧阅烊微微颔首:“您的观察力确实敏锐,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不合理之处就是财务造假的证据——”
“我们已经请到了业内顶尖的财务专家,对这些数据进行深入分析,他们发现您刚刚所谓的这些不合理之处,其实是由于公司采用了一些新的经营策略和投资项目所导致的。”
“而这些策略和项目,都是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而做出的决策,所以这些所谓的‘不合理之处’,实际上是公司正常经营的一部分——”臧阅烊斩钉截铁状。
审判长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回应,他愣然片刻,而后启唇:“那请问臧律师,您能提供这些经营策略以及投资项目的具体细节吗?”
“法庭需要证明这些决策是合理的,而不是为了掩盖财务造假而故意编造的——”他接着补充。
臧阅烊微微一笑,从文件夹中拿出一份文件,边递给法官,边说道:
“当然可以,这是我们的财务专家出具的详细报告,其中详细列出了这些经营策略和投资项目的具体细节,您请过目——”
法官接过文件,仔细翻阅,庭审现场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审判长及其他审判员似乎意识到臧阅烊的反驳并非空穴来风,开始重新审视自己手中的证据。
此时,庭审现场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名法警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紧急文件。
审判长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法警,众人也纷纷侧目。
法警移步至审判长面前,递上一份文件:“法官大人,这是刚刚收到的紧急文件,涉及本案的重要证据——”
审判长接过文件,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凝重。
他抬头看向臧阅烊以及陪审团成员,声音低沉地:“各位,我刚刚收到的这份文件显示,暗影科技在许馥琰实际控制的两年里,确实存在财务造假的行为。”
“这份文件是由暗影科技公司的内部人员提供的,其中详细记录了公司如何进行财务造假、如何篡改财务报表等具体细节——”
此言一出,庭内窃窃私语。
旁听席上的季霄云两眼一闪,心里暗自思忖:难道是暗影科技前财务总监李佳旭提供的证据?
“臧律师,看来您的反驳并不成立。”审判长接着说,“这份文件已经明确指出了许馥琰的罪行,我想现在您应该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吧?”
然而,臧阅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慌乱之色,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对方。
“尊敬的审判长,您似乎忘了一点,尽管这份文件指出了公司存在财务造假的行为,但并没有明确指出这是许馥琰先生的个人行为。”
“更何况这份文件是由公司的内部人员提供的,我们无法确定其真实性——”
审判长愣然:“那您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份文件是不可信的呢?”
臧阅烊微微一笑,不紧不慢从文件夹中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我们的调查人员对公司内部人员的调查报告。”
“根据报告显示,这位提供文件的内部人员是暗影科技前财务总监李佳旭,在过去一年里,一直对公司的管理层存在不满。”
季霄云闻言一惊,额间直冒虚汗,因为如果牵扯到李佳旭,法院势必会顺藤摸瓜查出父亲季建平的不法行为。
“他因为个人的恩怨以及利益诉求,对公司进行恶意的诋毁,所以说,我们认为他提供的这份文件,很可能是在诋毁许馥琰先生的名誉!”臧阅烊斩钉截铁状。
“那请问臧律师,您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手中的这份文件是真实可信的呢?”审判长追问道。
臧阅烊微微一笑,又从文件夹中翻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们从税务部门调取的许馥琰先生公司的税务记录。”
说着,递给了审判长:“您可以看到,尽管公司的财务报表显示出了异常的增长,但税务记录却显示公司的实际纳税额与预期相符。”
“这就说明,公司虽然在账面上做了调整,但并没有逃税或者隐藏利润,这是许馥琰先生一直强调的公司运营策略,他称之为‘合理避税’,而非财务造假——”他接着解释。
此言一出,庭内一片哗然。
而站在被告席上一言未发的许馥琰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合理避税?”审判长脸色阴沉,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又臧阅烊打断了。
“尊敬的审判长,我想提醒您,财务造假和合理避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许馥琰先生深知如何在合法的前提下,通过合理的财务安排,为公司创造更大的价值——”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庭审现场的门再次被推开,一名法官助理移步进来,手中拿着一份紧急报告。
他移步至审判长面前,递上报告:“审判长大人,这是刚刚收到的关于许馥琰先生公司的进一步调查报告,请您过目——”
审判长接过报告,扫了一眼,面露惊讶之色,一旁的臧阅烊也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