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紧急军情,八百里加急……”
一边境将领匆匆来报:“启禀皇上,我方咸阳城与宁城失守,而淮阳城门校尉薛力,竟大开城门,引敌国无数兵甲入城,而守城将士纷纷不战而降,故我北秦三城沦陷,尽归南陵国!
另,东阳国虎威将军连夺我方数城后,目前大军正向我岳门关外逼近!
而、西辰国在攻占我方两城后、六万大军竟然将我寒江关围得水泄不通,但却围而不攻,如今关内物资紧缺、军心不稳,恐怕难以持久坚守。”
萧天临听后龙颜大怒,拍案而起,可恶!这薛力竟敢叛国投敌!他目光犀利地看向大臣们,诸位爱卿,可有应对之策?
一个大臣言道:“我国边境连失数城,这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皇上,请您一定要想办法夺回失地,重振我北秦国威!”
另一大臣反驳到:“哼,说的倒是轻巧,如今我北秦兵力对付一国尚且不足,如何能同时抵挡东阳、西辰、与南陵三大强国?”
不得不说,如今的北秦已经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之中,整个国家变得千疮百孔,内忧外患,战吧、却又无良将领兵抗敌,众人心知肚明,只怕国之将亡啊!
各大臣同时不约而同的想到,如若当初的凤家未灭,亦或是战神睿王还在,那他们北秦何至于被逼沦落到这个地步啊!
朝堂上众臣议论纷纷,萧天临眉头紧锁,此时丞相叶林站了出来:“启奏皇上,臣以为,此时不宜为战,应派使臣,即刻前往与其议和休战。”
白太傅这时也站出来说道:皇上,老臣以为此时议和无疑是去自取其辱,此绝非上策,眼下当务之急是稳住军心,调集兵力增援寒江关和岳门关,同时,可派使者前往东阳国和西辰国议和,以拖延时间。
叶林略微有些疑惑的看了白太傅一眼。
萧天临眉头紧皱,思考片刻道:朕觉得太傅所言有理,既然他们敢入侵我北秦,那朕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白太傅,朕命你将萧景睿留下的五万精兵,外加南陵子熙留在都城的五万兵马,统一整编为“神甲军”,待选出将领之人,便即刻赶往岳门关抵抗东阳国。
叶丞相,你负责筹备粮草物资,支援寒江关,另外,众爱卿尽快选出合适的人选出使东阳国和西辰国。
朝堂上一时鸦雀无声,众大臣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都对萧天临突然下这样的命令而感到震惊。
“嗯?各位爱卿有意见?”萧天临站在大殿之上,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殿内的每一个人,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寒意,仿佛谁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便立刻小命不保。
“皇上圣明!”各大臣口中的呼喊声立马响彻整个大殿,他们哪敢有意见啊!
下朝过后,白太傅回到家里便坐立难安,因上次他直言劝谏皇上立后之事,不仅连累了几位大臣满门被灭,连他白家也差点覆灭,他本应以死谢罪,可……
他不禁想起自己这一生,曾经的他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为了朝廷尽心尽力地付出着,但命运却如此不公,让他在中年时就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那种切肤之痛,至今仍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如今,白家只剩下若溪这唯一的血脉,也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为了守护好若溪,这些年来,他逐渐淡出朝政,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家庭上。他深知官场险恶,人心难测,不想让若溪受到任何伤害,因此,对于朝中之事,他大都不太参与,选择置身事外,远离权力斗争的旋涡。
他宁愿过着平淡而宁静的生活,陪伴着若溪成长,也不愿再卷入那些尔虞我诈的纷争之中。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今圣上竟然如此刚愎自用,他自以为是、独断专行,完全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和建议,更为过分的是,他亲近奸佞远离贤臣,忠臣良将无一不是死在了他的猜忌之下!
导致大臣们不敢直言进谏,生怕触怒龙颜,招来杀身之祸,如今战事危急,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但他只是一介文臣,又垂垂老矣,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他本不该参与,但昨日若溪身旁贴身婢女两次回府送信,且内容一次更比一次让他心惊。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安,但他又不能直接去宫里找若溪问清楚。
而同样坐立不安的还有丞相叶林,以他对白太傅的了解,今日他的表现肯定鬼,而皇上突然转变的态度也让他心里有了危机感。
何况让他筹备粮草物资,支援寒江关?这听着是个肥差,但皇上前脚才让把叶婉秋生辰晏所收的礼充入国库,转头再让他筹备物资,这不是摆明了皇上不准备出一分钱?
“老爷,是不是朝廷里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烦恼啊?”苏玉秀端着一杯参茶走了进来,她见叶林愁容满面,忙询问原因。
“你一介妇人,朝堂的事不懂就别问。”叶林如今一见到苏玉秀就顿时更加烦恼,一想到她和自己的暗卫那一幕就膈应的慌,于是冷哼一声便走了出去。
苏玉秀看着叶林的背影脸色一冷,我为你付出了一切,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