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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下葬或者阴谋?下

    我尼玛…唐景听着这一串离谱到极点的口诀,很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在戏耍自己,他现在说不定躲在某个田坎边上瞅着自己目瞪口呆的表情在看笑话呢,又看了看通话人,的确是陌生号码的字样,跟昨天一模一样。还是那句话,自己只不过是来送一送老同学,吊丧而已,这规矩也太多了吧?这真的是人能想出来的东西?

    他开始怀念复习资料,怀念林白,甚至怀念斗嘴的张惜燕,还有老班的谆谆教诲,看看老班,多么慈祥的一老头,电话里这一位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唐景没好气的说到:“我说大爷,您这几句话可是把我的cpu都给烧坏了啊,我就是个小屁孩儿,您就行行好,派个您家的人出来接一下我吧,我在这里一个人都看不到,您们村是不是都集体进城了啊?”

    老荀头似乎很固执:“今日是破土的日子,老朽走不开,我的乖孙儿也得有人照看着,只有委屈你亲自过来了,记住我说的口诀,你自然而然就能找到我处的。”说完又没等唐景反问便挂断了电话,唐景气炸了,想摔了手机,又舍不得,打开通话记录,却发现手机依然没信号,那先前的三格信号咋来的?这老家伙该不会是个移动基站吧?

    心里有气,唐景无处发泄,但真要说直接回去,他又怕自己良心不安,以后会有更多的幺蛾子影响他的生活,虽然他还是不确定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但来都来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而且高考以后,可能他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去追求自己的未来去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不如趁现在去跟老同学好好告个别。

    回忆着先前的口诀,所谓目不见天,应该就是眼睛不要向上看,脚不沾水多半是远离沟渠,手不朝前,那估计是背着手,背不谦躬,有可能是直着腰,想起先前弯腰看见的可怕景象,看来直着腰是有点说法的,但这心里作揖,到底是什么?唐景百思不得其解,想打电话询问,但是不出所料,又没有了通话记录,不知道是手机问题,还是这老头的神秘手段,唐景姑且只能默念数学公式。不论寒暑,不管日月,寒冷暑热,日升月落,这句话难道是表示不要理会冷热和时间变化?

    唐景将信将疑,照着这几句话的内容朝着青石路尽头走去,一路上静悄悄的,连鸟叫声都没有了,越走越心惊,他目不斜视,走在小路中间,渐渐的,周围那些房屋好像起了一些变化,变得扭曲,变成其他未知的东西,耳边传来溪水之声,渐渐变成浪涌,又变成惊涛骇浪,震耳欲聋。他依然咬着牙,不管不顾的往前走,随后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像是被冰水打湿,头上却仿佛烈日炎炎,几十个太阳在炙烤着自己,感觉脑袋都在冒烟了,他依然咬着牙,死盯着前方。

    周围越来越扭曲,背后越来越冰凉,头顶越来越炽热,他的手忽然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他心里一惊,那个东西在摸索着他的手心,他索性放弃挣扎,摊开手掌,有时候抗拒不见得是好事。

    那东西似乎在他手心里写字,但他此刻却像在受到火刑和冰刑一般,冷热交替极度难受,耳膜也快被震的流出了血。他前几天也稀里糊涂的受了些苦,但都没现在这么令人难以忍受,他想放声大叫,但又怕一切变得更加不可控,只得死死地咬着牙,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黑山。背后那个东西也越来越用力,到最后基本等于生撕活剥一般,他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快被扯下来了,眼睛越眯越小,但他依然挺直着身板,死不放弃。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蛮力涌上来,他三步并做两步一下子就跑进了那条通往后山的小路,霎那间,一切消失,这种突如其来的安逸和平静让他险些一个趔趄。心里依然克制自己不去管周围的一切,只是一踏入这条小土路,他才明白什么是羊肠小道,这条路两边紧靠着山壁,只能勉强通行一个人,这也太窄了,还好唐景身材修长,微微侧着身子也能过去,这时候他想的居然是,难怪荀言那么瘦,看来是被这条路给练出来的……

    收了收心神,他继续摸索着朝前面靠过去,这条路七拐八拐,完全看不到尽头,没过一会儿,竟然还一股脑的钻进了一个小洞穴里。

    我靠,唐景不敢置信,这家人怎么想的,怎么看,前面也不像能住人的样子啊?这明显是给地鼠住的啊。刚想到地鼠,他居然真的听见了地鼠的声音,吱吱嘎嘎的从他头顶脚边跑过去,他眼角余光只看见几道黑乎乎的小老鼠样式的东西跑到他前面去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跟这些地鼠抢过道,越走越黑,为数不多的一点太阳光也彻底熄灭。前面仍然一片漆黑,他怀疑前面根本没路,这里根本就是个老鼠洞,如果后面越来越窄,自己待会要怎么出去呢?

    他那不知名的蛮力又开始上涌,发起狠来,不管不顾的继续往前走,后面甚至闭上了眼睛。就这么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衣服裤子都要快被磨穿了,都还没有到头。

    而且这里空气似乎都开始混浊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再这么下去,不是夹死就是憋死了,唐景默默骂娘,再坚持一分钟,还没到头的话干脆直接原路返回,再也不当那找不到路的戈多了。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忽然一个趔趄,他没反应过来,一下子便朝前方摔倒过去。摔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爬起来,他的头却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我靠!唐景今天频频爆粗口,实在是受不了了。揉着脑袋,他挣扎着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不解的查看周围的情况,这里空间极为狭窄,他只能尽量蜷缩着身子才不至于被头上的木梁挤压到,梁?先前那口诀里不就有什么高槛低梁的句子吗?他转过头一看,果不其然,刚刚绊倒自己的东西就是一块高高的被锈蚀的门槛。

    如果按照口诀所说,这里就该是目的地了呀?为什么这里这么狭窄,这跟房子的唯一关联估计就只有个房梁和门槛了吧?

    门呢?唐景到处寻找,但空间狭小,什么也找不到,这里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土方子。

    他顿时感觉自己被关在了棺材里似的,这可不是好受的滋味儿啊?棺材?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的一个幻觉,他在林白家的那场恐怖遭遇,跟现在竟然极度相像!

    同样是黑漆漆的长廊过道,小房间,还有个莫名其妙的绊倒自己的东西,我靠!想到绊倒这件事,刚刚已经是第三次了,他还记得一切开始的那次,也是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这几次都有几处共同点,漆黑!无人!绊倒!还有……那个怪异的老头!

    天,唐景立马扶着额头,这一切太过相像,他顿时感觉脊背发凉,这么说,那个老头真的就是荀言的爷爷?他从那天开始频繁的出现在自己周围,给自己带来很多意外,如果是这样,那今天又算怎么回事儿?自己主动跟个傻波一似的钻进了一个跟棺材一模一样的鬼地方,自动走进了别人的套子里,像个傻冒似的以为自己什么都感觉得到,想着去揭开真相,其实还是逃不脱被算计的命?

    唐景仰天长叹,无语凝噎,双手抱头,此时的他有种欲哭无泪的悔恨感,自己!终究!还是个!太年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