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了能够找到合适的机会,我跟着我姑父家大哥来到铁岭打工。
就是那个我上小学时候帮我夹住李卫的那个大哥。
这个大哥叫范金,也是老婊他亲大哥。
所以与我一同前往铁岭打工的还有老婊,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建平同学也跟了过来。
我还问过老婊;
“老弟,建平这样的人你带他干什么啊?”
老婊当时说的话很搞笑,
“我也没想带他啊小哥,他妈了逼的,他特么非得跟我来,然后我看他这逼样挺可怜的就带他了。”
你瞅瞅,社会我婊弟这理由那真是够标新立异的。咳咳咳。
倒不是我这人太特,只是我知道带上这人准没啥好事儿。
在范金大哥的介绍下,我被送到了一家名为龙港的饭店做传菜员。
而老婊则和建平,妈的我叫建平建平的太别扭了。
从现在开始建平更名为狗der儿!
老婊和狗der儿被范金大哥送到了另一家饭店做服务员。
我们也一同租了一间合租房,合租房属于插间的那种。
就是一栋房子里面有好几个卧室。
我们这屋一共住了四个人,除我以外就是老婊狗der儿还有一个叫钱眼儿的哥们。
其它两间卧室里分别住了范金大哥的两个哥们以及他们的对象。还有一间范金大哥自己住的,只是大哥平时不怎么回来。
龙港饭店的老板也是江湖上混的,一般人见了都得叫声二叔。
在我来饭店之前,店里的服务员出去聚餐的时候与人发生口角,给人打了之后被抓进去,就是这个二叔去局子里把人捞出来的。
在工作期间我与同事相处的都很好,范金大哥曾经在这家饭店干过,饭店的经理主管等人与大哥都是哥们,对我这个弟弟也非常照顾。
中间我抽时间去了一趟龙首市场买了一把西瓜刀,一是为了报复的时候手里有家伙。二也是应那句人在江湖飘哪能不带刀的名言名句。
饭店日常垃圾特别多,一般每天下午都要用推车推到很远的地方倒掉。
为了方便干活,饭店准备了很多那种白色线手套,告诉我们用得不行了就换一双。
每次倒垃圾的时候,另两个哥们都拿新的,也会给我带一双。
倒完垃圾之后他们顺手就给扔掉。
我见手套上除了会留有一些油质灰尘以外倒也没有别的,于是我也没舍得丢掉,就拿回来放进了一个酒盒子里。
早上从楼上往楼下搬空酒箱的时候我就拿旧的出来用,日子一长了就留了十几双。
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就被二叔发现了,然后给另两个哥们一顿臭骂。还罚他们把那些手套清洗干净。
当我知道消息之后直接就找到了二叔。
“二叔,那些手套是我留的,你骂他们两个干啥啊?”
“没你事儿,你去该忙啥忙啥去,不忙你去去哪待一会儿。”
“那能行吗?本来就是我的事儿,你罚他俩干啥?”
二叔这会儿也在气头上,而我又是直性子。见我这么顶着他说话。于是语气一硬;
“咋滴?你想像他俩一样挨罚奥?”
“啊,本来就是我的事儿,凭啥罚他俩啊?”
“行,那你也去跟他俩一起洗去!”
“行!我去洗去!”
其实二叔根本就没想罚我,也很喜欢我这直性子,平时干活又勤快,从来没给店里添过什么麻烦,还知道帮店里省开销。
要不是我一直这样顶撞他,他也不能罚我,我这就是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
为的就是想帮那俩兄弟揽下惩罚。
……
日子如常。
这天下午郭华带着女朋友到铁岭找到了我,说是自己在老家打了人,想跑去沈阳投奔一个朋友,只是自己手里已经没有钱了,就想先从我这里借点,还说是马也让他过来找我的。
不说别的,这小老弟上学的时候胆子非常小,经常被人欺负,马也见他可怜就认了他当老弟,也同样让我们帮着照顾了很久,所以这小子被我们影响的也变成了混混。
听他跟我说这些话,我感觉也是合情合理。就算他没说是马也让他找我的,他都管我叫好几年哥了,我也一直都当他是老弟,他有事儿我肯定也得管。
于是给了他几十块钱吃饭,
就先把他俩安排在了我的住处。
晚上我带着狗der儿和老婊去了网吧熬了一夜。
第二天到班上后我提前预支了三百块钱。其实我想多拿点的,但是我那会儿一个月工资就才八百,多也没好意思说。
晚上下了班领着郭华两口子吃了一口饭,又给他拿了二百块钱。
这小子拿到钱以后当天晚上直接就走了。
……
有一天我与狗der儿我俩下早班在家,狗der儿与我说钱眼儿和老婊多么多么不讲究什么什么的,又怎么怎么背后说我坏话,然后跟我说要和我出去重新租一个房子,不跟老婊还有钱眼儿一起住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又有一天他没在家,钱眼儿老婊和我在家。
我直接把这话说了出来,你猜怎么着?
狗der儿与他俩全都单独说过与跟我说的一样的话。
这可真特么是狗der儿他妈给狗der儿开门,狗der儿到家了!
把他俩气的就商量着问我要不要打狗der儿一顿。
当然我也是想的,但是我又想了想这样不是太便宜他了?
于是我告诉他俩,如果狗der儿再跟他俩这么聊天,就顺着狗der儿说,然后让狗der儿去看房子,等狗der儿把房子看好了以后,也跟房东谈完,交钱的时候装没钱让狗der儿自己先垫上。
如果他垫了,那么咱也不去,也不出钱,让他自己承受租房子一个月好几百的开销。
如果狗der儿没垫钱,也没租房子,那么这样折腾折腾他也挺好的,谁让他这么坏了!
咱说想要打他,哪天都能打。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同意了我的方法,都觉得还是我这个方法好。
咱说那肯定的啊,你义哥我这人只是性子直,傻实在傻义气。但我可不是真傻,而且一旦想坏主意,那鬼点子是真的特别多,要不咋说老子是一个天生做坏蛋的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