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干爹带着一些朋友来我家里做客,我当时见我干爹来了还挺开心的,因为我小学三年级时放暑假就去我干爹家住过,但我那时很腼腆与干爹的交流并不多。
但是每次干爹来我家都会给我几百块钱红包。
而且有一次还特意带着我去了清河市场买了双鞋,当时我看上了一双网面的蓝色运动鞋。
那卖家大姐非常眼尖,居然看出来我干爹是特意带我买鞋的。于是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三百块。干爹跟她说能便宜点不,她说不能了。
这时我老妈就想上来讲讲价,但却被我干爹拦住了,因为干爹也是要面儿的人,给我买鞋怎么能让我妈出来跟人讲价呢?
扭过头问我这鞋喜欢不,我说嗯。
干爹一咬牙一跺脚豪气冲天的就给我买了。
只是后来我穿着这鞋上学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大脚趾头疼,半个月之后有天晚上我在家泡脚,发现我大脚趾头上是紫色的,泡完脚还掉了一块很大的肉。操!这特么给我吓的,我以为我脚坏了呢!
等特么我长大了才知道,那双运动鞋是鸡吧夏天穿的,而我穿的时候是特么冬天,那脚都特么冻紫了!那能不疼吗?
当然这也不能怪我爹呀,我爹给我买鞋是好事的,只是那时候人都有点傻也不咋懂这些。
当天干爹带着人在我家吃完饭喝完酒,就住下了,晚上时候有个姨可逗了,跟我姨夫住在炕头,然后说有点烫屁股,还有点冻鼻子,哈哈哈哈这给我笑的。
第一次住农村火炕,咱就说能不烫屁股吗?鼻子也没放炕上能不冻鼻子吗?
最后那个姨把脸猫被窝子里睡的,哈哈哈。
第二天我亲爹起早去磨米场给我干爹特意磨了几袋我家自己种的大米。
然后赶上我干爹从我家走之前,我帮着一起把大米装上了车。
只是临走之前,干爹却突然指着我对我说;
“你要是想去鞍山,就把你那头发给我染回来奥!要不你就别去!”
听到这话,我脸上的笑容一僵,自尊心极强的我,脸色直接就有点挂不住了。
那脸是从青到白再从白到青,然后再从青到白再从白到青,就跟特么按摩院里的跑马灯似的。
心中愤愤;
“不去就不去呗,能咋地?染头发就是坏人啦?染头发就不是好人啦?至于这么说我吗?以后我都不带去的!谁稀得去啊!”
这突然的一幕,令得在场众人同时一愣。昨晚被冻鼻子的阿姨连忙出来缓和气氛,并说道;“这黄头发多好看啊,跟个小歪果仁似的,这不挺好吗?”
然后轻轻的杵了杵我干爹,又过来安慰我;
“没事儿奥,别听你干爹瞎说,咱这挺好看的别听他放屁。”
我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
一个月后我妈跟我说班主任给她打过电话,让我毕业考试时带一张一寸照片,然后交一个五块钱的办毕业证的钱。
自从我不去上学以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半月了。
因为班主任对我有愧,我没去上学她也没跟学校说这事儿,
而是直接给我办理了休学请假,想让我再怎么样也能办一个初中的文凭。
虽然这个毕业证这些年我都没用得上,但是我还是很感谢她为我做的这些事儿。
因为我跟别人吹牛逼的时候,说我是初中毕业的总比特么说我小学毕业的强。
这中间我也不知道因为啥,可能是我跟兄弟们见得少的缘故。
总感觉赵冷马也他们跟我渐渐有些不那么亲近了,反而还有些疏远。
我当时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这事儿,后来想了想有可能是那次赵冷二壮把周亢打了以后,马也她小姑那么说我,什么我最尖在后面跑埋下的雷。
我也没有去解释什么,我想如果是兄弟肯定也不会那么想我,要是那么想我了我解释再多也没啥用。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猩猩那会儿开玩笑怼我就总说那句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也不道他特么跟谁学的,反正他说的多了,我也这样认为。
还有就是人这个东西吧,事儿越经历多胆子越大,从赵冷砍完周亢之后的变化就能看出来。
虽说以前我们也总与别人打架,但是赵冷的胆子并没有那么大,即便我们是兄弟,
他知道我身后有人这件事情,在我面前也会收敛一些。
这也跟他的性格有关系吧,虽说那时他长得人高马大,但是他跟谁说话都给人一种很有礼貌的感觉,不说文质彬彬吧,却也不逞多让。
现在这性格一说话的时候,就好像特么张飞似的,一张嘴就有种
我乃阉人张益德,谁敢与我决一死战的气质。
想想也该如此,你看我最初性格那么懦弱,胆小怕事。
从一直欺负人开始,那不也豪横不少吗?
他这样倒也可以理解。
就是当时我有点想不懂,还以为这是咋了呢。
后来慢慢的这种感觉也就消失了,我发现马也还是马也,赵冷也还是赵冷,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不在一起,我们的感情就变了。
一见面,还是当初那样。
即便我已经外向得不得了啦,随随便便出去逛游一圈都能加好几个妹子微信。
但和他们在一起时,我依然选择做出曾经他们认为我不咋说话的样子。
因为他们跟我开玩笑我没在乎啥,我怕我这一张嘴就跟他娘的意大利炮似的,再给哪位太君轰死喽。
那特么不就罪孽了吗?
但是不对奥!不能这么说,轰炸太君是我们中华男儿从小到老都应该拥有的英雄本色!我这么比喻不是他娘的很恰当!
应该说是,怕伤到曾经兄弟的自尊心,而选择了低调沉默。
亦或者说是,你义哥我光靠吹牛逼都能打下一分天下的选手,怎么能因为自己嘴皮子强大后而去攻击兄弟呢!
咱说是不是应该这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