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又赶上了学校大扫除的日子,我带人负责打扫班级里的卫生。
正当我站在讲台上指挥其他同学工作的时候,
负责去打水的刘志哲却拎着一个空桶走了回来。
我疑惑的问道;“水呢?”
刘志哲不好意思的说;“井院人太多了,根本打不到啊。”
我不知道各位见没见过,在东北以前有过那种压水井,现在好像是很少有了。就是带一个长长木头把儿的那种,打水的时候需要不断的下压上抬才能出水,而那个打水的地方我们通常称它为井院儿。
我们柳树中学全校用水都来自这个水井,所以一到大规模用水的时候,往往井院儿这个地方都会挤满了人,有时候甚至是因为打水的问题都能吵起来打一架。
我一听刘志哲说人多没打到水,伸手扒开窗户道:“跟我走!”
说完话我就翻了出去。
井院离我们班非常近,大约也就十多米吧,我翻出来后见到井院儿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男的女的挤在一起,很多男孩儿居然连女孩儿都能推攘。
太特么没绅士风度了,气的我大骂;
“操你妈的!男的全站排!女的往前来!”
你看我混是混,我这会儿很大男子主义从来不和女孩打架,哪怕跟女孩吵架自己都不会动手,气不过的时候最多就是找其它女孩帮我打,因为我认为男孩跟女孩打架,打赢打输都丢人,所以根本没必要打。
听到我这一声大骂,所有人都看向了我,纷纷向后退去。
我走到水井旁指着众人再次骂道;“操你妈想打水就排队,不想打的赶紧滚犊子!”
听到我的话,一群男生很自觉的就排起了队,还有一些回去了,我估计应该是去找自己班女生过来打了。
毕竟我说了,男的全站排女的可以往前来。
“你!过来压水,我不让你走不行走奥!”
随便指了一个男孩过来压水,他很自觉的说了句;“知道了哥。”
我班打了一桶水以后,我就帮着很多女孩接水或是涮洗拖布。
我也不管长的磕碜还是好看的,一律通通一视同仁。
这帮女孩子都会跟我说一声谢谢哥。
这一幕正巧被坐在一楼办公室里的班主任看到,隔着玻璃我看了她一眼她也看了我一眼,不过她并没有出来管我,而是继续忙起了手里的工作。我猜是有可能看到我正在管理井院儿秩序的原因吧。
毕竟我没来之前,乌泱泱一片人在争抢,而我过来之后瞬间就变得非常有纪律。
但是吧,人多的地方总有那么几个犯贱的,这不来了一个大傻叉,拿个盆一句话没说就过来接水了。
我瞅这男孩接水我也没说话,拿起手里的拖布就杵他盆里了。
这小子性格也挺倔,把水倒掉又继续接。
我一看我要是不给他点教训,可能他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你义哥我为什么牛逼哄哄。
丢下手里的拖布,一把我就把他拉到了一边;
“操你妈你瞎是不?没看见都站排呢吗?”
那小子一时间愣住了,可能他也没想过打个水就容易挨揍这种事情。
我“啪”的一个嘴巴子就呼了过去。
他一捂脸。
一道倩影迎面就把我抱住,然后回头让他走。
“阿义你给我点面子别打他了,他是我班同学。”
来人不是别人,是我非常好的哥们离晶,也就是离森的女朋友。
这面子我肯定是给的,然后指着那个小子骂道;“你妈了逼的我给离晶面子,你特么以后给老子长点眼睛!滚吧!”
事后中午放学时候,也不知道刘武这货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提前跑出去骑了个自行车到教学楼门前。
一边给我自行车,一边手给我指方向,
“那小子往那边走了。”
你说我这反应多快,当时我就明白他说的意思了。
他也是的,连车都给准备好了,我要是不去一趟不白瞎他这份心了吗。
我朝他一笑;“行,知道了。”
接过自行车就朝那小子追了过去。
离那小子也就还能有几米左右,我大喊;“操你妈的给我站住!”
那小子回头看我一愣。
这会儿我骑车到他身边都没减速,超过他后,抬腿一甩人就站在了他的面前,而车子倒在地上滑出去很远。
我看着他问道;“认识我不?”
这小子没说话。
我上去就是一个大逼斗。
又问道;“认识我不?”
他还是没说话。
这都不用猜,他肯定是不认识我,
这要认识我早就哥哥哥的叫了,也不能见我站在井院儿还敢过去抢水啊。
要知道全校那么多学生,也会有少部分不认识我的很正常。
我故意这么问就是吓他,也是给他长长记性。
见他不说话,我“啪啪”给他两个大嘴巴子,上去就是一脚。
“认识我不?”
这小子倒也挺坚强,脸被我都抽红了愣是没哭,
“认识了哥。”
我见他服软也就没再继续动手。
再次威胁道;
“行,以后见到我注意点儿,滚吧。”
我也真是的那时候是真浑,也是真的做到了不想被欺负就去欺负人这种我自己的歪理邪说。
我知道我总这么欺负人早晚也会有挨揍的一天,但是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也早做好了这种准备。
……
周末放假,阿朋阿良我们三人去村里币子厅玩儿,阿朋让一个叫文淼的小子给让个位置,那小子没给让两人就骂了起来。
我尼玛逼,我的人都敢骂,这特么不是找揍吗这不?
我叫那小子出来,一把抓住他衣领就开打。操你妈的我兄弟你都敢骂?
那小子也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个小个的哥们帮着他。
他们俩人我们仨人,还是我们占了便宜。
币子厅老板是个老头。
老头听到外面吵骂声出来就给我们几个拉开了。
还让阿朋我们三个先走。
我心思吧,那老头岁数都那么大了,给他点面子算了,也就准备和阿朋阿良去大队打篮球去。
骑着我妈花三百多给我买的减震自行车,到了大队大门锁着呢,又去了政府院门口看看,一看大门也被锁上了。
也不知道今天是啥特殊日子,村里能打篮球的地方都把门锁上了。
我想想就特么憋气,带着他俩又回到了币子厅。
我让阿朋进去叫那个叫文淼的小子出来,自己则是偷偷在手里拿了个板砖。
那小子刚一出门,我一板砖就朝他脑袋丢了过去。
他反应也是真快,一低头搬砖没打到他的头,而是打到了他后脖颈上。
他被吓得嗷嗷跑,一边跑一边摸脖子。跑到离我挺远的距离之后,
他看到自己手里有血指着我就骂;
“操你妈你给我等着!”
“我等你妈了逼!”
我又拿起板砖朝他扔。
接着他就钻进了旁边的胡同里。
我大手一挥;“撤!”
一边骑车跑一边回头看,就见到那个叫文淼的小子没多久就领了一个大人从胡同出来。
我嗷嗷蹬脚下的自行车,转弯就没影了。
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打完你我还能等你去叫人啊?我特么又不是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