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言，完全不确定，门派总结都是如何能够更好的融入或者沟通混沌的混沌魔酿，是三个学派的对立面。
理性上来说，袁华更希望古典炼金、心灵共鸣他们能够发挥的更好，但是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巫师，在看到了混沌魔酿的理论，在经历了混沌强化这样的事情后，能够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包括袁华也不例外。
李道显说道：“她成功了，熬制的魔药效果很好。”
嗯？
袁华一愣。
李道显的声音通过魔药辅助系统传递了过来：“我给你开放一个权限，你就知道了。”
袁华等待了片刻，就发现在魔药辅助系统上，除了【学习】、【辅助】、【模拟】和【天赋强化】之外，自己多了一个可以选择的表选项【观察】。
随后发现自己可以以一个特殊的角度，观察到莉娜的熬制过程。
而且在观察界面上，能够看到各种详细的数据。
其中有一部分数据，是袁华能够感知到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数据，都是袁华认知之外的，但是在观察界面下，同样可以显示。
“维度畸变指数是什么东西？还有这个无序能量同化率又是什么？”
袁华发现，在这个界面上，似乎还在不断的变化，就比如刚才在他眼皮底下，多出来了一行魔力混乱度。
他一下子明白了。
“玛姬导师猜的还真没错，你真打算尝试研究混沌？这是不可能的。秩序和混乱，是相互对立的，完全不能共通。”
李道显轻声道：“没有绝对的事情，扎克导师能够晋级成为规则巫师，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一点玛姬导师和戈登导师都知道。只不过，他们对于规则的认知已经固定了，所以他们没有办法继续深入，所以才会认为不可能。”
袁华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只是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混沌真的能够被理解，扎克导师怎么可能错过。他出身古典炼金学派，严格来说，还是你的学长，能够加入古典炼金学派，就证明了他对于秩序和规则理解是相当深入的，他现在的方向已经转向了和混沌同化，这就是最好的证据……看着我干什么？”
袁华在通过魔药辅助系统说着自己的看法的时候，忽然发现身旁的李道显转过头，看向了他。
袁华看着李道显，耳边传来了李道显的声音：“我只是有些好奇，药剂研究局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能够让你这样骄傲自信的人，变得这么的不自信。”
“有么？”袁华下意识地反问，随后陷入了思考。
李道显悠悠地说道：“我并不觉得扎克导师没有选择这条路，这条路就是错的，我相信我的判断。”
“你也可以否定我的判断，但我更想看到的，是出于你自己的想法，你有自己的认知，而不是出于‘大人物没有这么做’这个荒谬的理由。”
李道显说完，随后说道：“抱歉，之前一段时间在当老师，说教味好像重了一些，不过，我给你看一些东西，你应该就明白了。”
随后，在莉娜熬制的魔药中，袁华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在魔药辅助系统的引导下，莉娜通过混沌骰子作为媒介，引入了新的或许可以说是混沌气息的特殊能量，这种无序的能量在想要逸散开的时候，忽然被仪式引导，被魔药辅助系统触碰，随后转化成了少量的带着切割和命运意味的规则。
这种切割和命运，气息的来源很是熟悉，是李道显自身的规则影响。
袁华目瞪口呆。
李道显轻声说道：“当前，秩序和混沌的转化率在百分之3左右，数值非常低，这是因为要考虑到秩序对于混沌的污染，一旦开始转化，时间就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
“混沌不考虑时间，但是秩序却必须通过时间来体现。”
袁华说不出话来：“这……”
坦白来讲，混沌转化成秩序这种方式也并不是李道显提出来的。
混沌启蒙，混沌强化，将巫师或者魔药某一方面的数值提高或者降低，有了数值的变化，这个过程都是将混沌转化成秩序。
眼前的这种百分之三的转化率，远远不如利用骰子进行混沌强化，哪怕是失败，转化率也要比可怜的百分之三要高。
但是李道显展示的关键在于，他引导了混沌转化的方向。
切割、命运，这两种规则，是莉娜当前需要的，也是李道显通过自身掌握的规则诱导的。
虽然不清楚诱导的方式，但是毫无疑问，这将混沌强化变得可控了，哪怕转化率极低。
难怪李道显认为自己的方向是正确的，转化率或许可以不断优化，但是定向诱导这种方式，绝对是潜力无限。
袁华心潮澎湃，立刻问道：“我也能做到么？”
李道显点点头：“有机会，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先掌握这些东西……”
说话间，李道显通过魔药辅助系统，给袁华共享了部分知识。
袁华只是看了一眼，就产生了眩晕，心道：不好，这知识的密度太大了，自己根本接收不了。
他立刻关掉了相关的知识，缓了一会，觉得头晕的感觉稍微好一些了，才随后开口向李道显询问：“这些是什么？”
李道显回答：“目前还没有名字，不过大体是我观察总结到的维度褶皱相关细节，不过目前还没有补充完整。或许等记录的差不多了，会叫做《混沌现象》或者《混沌理论》之类的，相对而言我可能更倾向于前者。”
“说起来，还是露西和尤里两个人给我的启发。”
袁华闻言，一时之间有些苦涩。
“果然很厉害啊，李道显你这家伙，已经远远领先我了……”
他曾经想过和李道显一较高下，可是现在看来，当他看到李道显研究成果都有些费劲的时候，他就意识到，晋级是摆在他前面的最重要的事情。
虽然上次就隐隐意识到，自己和李道显的差距已经很大了，没想到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别人总结出来的东西，自己连看都看不懂，还有比这更打击人的么……
自己在药剂研究局觉得自己进步很快，见识了更多的配方，认识了更多的天才，讨论了更多的方案，但是为什么，自己在魔药方面的理解，现在完全不如李道显。
真的会有这样的人么……
不过按照李道显给他的提醒，想要脱离领域模板构筑自己的领域，即使是有李道显的帮助，需要的积累也很庞大，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得到的，自己，要更加努力了才是。
袁华故作轻松地说道：“的确，如果叫混沌理论，听起来口气有些大，或许会有很多人想要找麻烦吧。”
“找麻烦？或许吧。”李道显无所谓地说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起混沌理论这个名字，是因为我相信我能够在这方面找出一条路来。更倾向于混沌现象只是或许因为更贴切，其实是哪种都没有关系。”
袁华有些苦涩，回道：“好吧，你的研究已经领先我了，里面的内容我光是理解起来就已经很吃力了，我现在应该没有什么能够帮上你的了。”
李道显说道：“不，我需要你。”
李道显说得很认真，也让袁华有些始料未及。
“你需要我？”袁华重复了一遍，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还有一件事。我认为，未来的方向，各个学派的融合，你在自然和谐和心灵共鸣两个学派都学习过，你会有这种感觉么……不同学派的侧重点虽然不同，但是如果能够融合起来的话，那么效果会更好。”
袁华疑惑地说道：“你是说圆环计划？”
“不。”李道显否决了这种方案，“和圆环计划不同，不是那种名义上的共同培养，而是真正的毫无保留的融合。”
袁华不太理解：“你说的有些过于笼统了。”
李道显说道：“好吧，那我说得更明确一些，或许你自己没有注意到，为什么薛谦导师会让你前往心灵共鸣学派学习？为什么不是别人？”
袁华想了想，回答：“或许因为我是他的亲戚？”
李道显摇了摇头：“薛谦导师不是这样的人，你能够前往那边，正是因为你的天赋，你可以掌握不同的派系，无论是理解、学习、实践的速度都超乎寻常。”
“你领悟的规律，可以兼容不同的学派，这就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天赋。你更好的方向，是将不同的学派融会贯通，形成自己的风格。”
“这就是你的道路。”
袁华看着李道显，他完全没有感觉到李道显话语中有安慰的成分，语气真挚，很显然，李道显就是这么想的。
“来帮我吧，这是最适合你的方向，也是我们一起合作的机会。”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适合这个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袁华忽然感觉到，李道显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他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应该从哪个方向走。
袁华不知道说什么。
李道显继续说道：“感觉。”
袁华低下头，笑了一下，随后在魔药辅助系统里面说道：“感觉这种东西，听起来也太不稳定了。”
“好像是有一点。”李道显悠悠地说道，“所以你会帮我么？”
“当然。”袁华笑着回答，“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我要怎么做？”
李道显很开心地笑了起来，他猜到了袁华会答应，即使他没有用摄神取念，也一样可以确定，袁华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在巫师世界中，李道显能够信任人不多，袁华就是其中一个。
李道显说道：“看看诺亚和艾娃，你就能够明白了。”
袁华将信将疑，翻看了诺亚和艾娃两个人在魔药辅助系统中的记录。
因为诺亚和艾娃两个人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方向是古典炼金学派，所以他们在魔药辅助系统中，可以直接得到以李道显经验作为知道的辅助方案，同时他们也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在系统中记录下来。
袁华此刻查看的，就是两个人正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调整配方。
他默默地翻阅着，对着李道显说道：“这两个小家伙的进步真是太大了，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的想法，没有受到禁锢……”
袁华看完了所有的内容，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想要融合三种学派的启蒙仪式，统合摸索出来一个全新的启蒙药剂和仪式，不得不说，这个想法本身就很大胆。”
“当然，他们立志要成为魔药大师呢……”李道显摇了摇头：“不过目前谈‘统合’差得还很远，他们充其量只是以古典炼金学派的仪式作为主体，尝试融合另外两种学派的优势点，小范围的修改，其实很难说是融合。”
诺亚和艾娃，两个人，早就已经翻阅完了古典炼金学派启蒙仪式的相关内容。
在过去的一周中，他们都是在高强度的学习中度过的，刻意学习了古典炼金学派相关的内容，所以他们这次在知识灌输的过程中，有很多基础信息早就已经提前了解过了，而且灌输的过程中理解起来也更加容易
两个人在完成了了古典炼金学派的知识灌输，却没有停下来，而是在继续翻看心灵共鸣学派和混沌魔酿学派的启蒙仪式相关的知识。
现在诺亚刚刚开始学习混沌魔酿学派的内容，因为内容本身就不多，所以应该很快就能看完，艾娃在看心灵共鸣学派的内容，也已经接近尾声。
两个人在翻看的过程中，不断的在模拟中调整自己的想法，不断的调整推敲，借助魔药辅助系统，竟然还真像模像样地构筑出来了一个相对完整的配方。
看着诺亚和艾娃两个人的举动，袁华开口问道：“所以你想让我做的，就是这个？尝试将不同学派的内容融合，可是实际上，我能做到的，也和他们差不多，我可能也只能以自然和谐学派的理念作为主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