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本以为,最开始的一番话,足以激起杨修筠主动发难。
不管是克扣救灾银,还是与山贼勾结,这些事情一旦捅到京都,杨修筠就算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最关键的是,范闲还借计从他手里掏出来那么大一笔钱,甚至言语上还诸般羞辱。
随便换一个人来,遇到这种情况,大都会怒意冲天。
然而没想到的是,杨修筠居然忍了下来。
给了钱不说,还主动服软。
这种人,更不能留!
见范闲脸色有变,旁边的叶仁插了一句嘴:“大人,我这就去宰了那家伙!”
“哎哎,别。”
范闲听到这话,赶忙摆手道:“都说了,不用咱们动手,等着杨修筠主动找麻烦即可。”
“可是……”
叶仁挠了挠头,一双铜铃似的大眼里,满都是疑惑:“为何如此?”
“直接剁了不好吗?”
闻言,范闲顿时有些无奈,招呼王启年上前:“你跟他解释一下!”
“好嘞。”
王启年乐呵呵上前,旋即开口道:“是这样的,咱们此行打的旗号呢,是下江南收内库,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插手一州事宜。”
“但是主动插手和被人找麻烦完全是两个意思,所以大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只不过这位颍州府尹呢,倒也是个狠人。”
“丢钱丢面子不说,家门口都被堵了,可从头到尾,除了撂了两句狠话,一点事儿都没做。”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说完,王启年又笑了笑,继而道:“大人如今就等着姓杨的动手呢。”
听着王启年这番解释,叶仁若有所思了好半晌,最后似懂非懂的挠了挠头。
瞅着叶仁这模样,范闲笑着摇了摇头:“你只需要记住,现在还不到你出手的时候。”
“行。”
叶仁一捣长戟,闷声瓦气道:“动脑子的事情小人做不来,杀人放火,愿听大人调遣!”
“行,都先上船,看看这位颍州府尹有多少耐心。”
范闲一挥手,领着人回到了商船上。
就在范闲等人等着杨修筠出招的时候,京都方面,已经有人接到了消息。
昨日,范闲出京,遭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军阵围剿。
之后白马义第一次露面,直接镇压了那支多达两千余人的军阵。
千余人白衣白甲,惊艳了整个京都。
谁都没想到,范闲竟然在暗处培养了这么一支骑兵。
之后在白马义从的护送下,“范闲”南下,走陆路,一路游山玩水。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范闲此番下江南不知道会闹出多大风波的时候,颍州城却突然传来了消息,范闲出现在颍州。
午时,范闲与杨修筠吃饭时,这消息在京都城内悄然无声的流转开来。
最先得到消息的并不是监察院,也不是二皇子,而是太子。
只不过,得到这消息后,太子却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在两国边境战事中提一些不着边际的建议,与朝臣们拉关系。
虽然大家都觉得太子仍旧莽撞无大志,但总算有了些许改变,正因为如此,有不少人都改换门庭改成支持太子。
而贺宗纬,便是最早投靠太子的一人。
耐着性子等到太子画完,贺宗纬这才开口问道:“殿下,既然发现范闲在颍州,那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安排人对付他呢?”
“动动脑子好好想想。”
听着王启年这番解释,叶仁若有所思了好半晌,最后似懂非懂的挠了挠头。
瞅着叶仁这模样,范闲笑着摇了摇头:“你只需要记住,现在还不到你出手的时候。”
“行。”
叶仁一捣长戟,闷声瓦气道:“动脑子的事情小人做不来,杀人放火,愿听大人调遣!”
“行,都先上船,看看这位颍州府尹有多少耐心。”
范闲一挥手,领着人回到了商船上。
就在范闲等人等着杨修筠出招的时候,京都方面,已经有人接到了消息。
昨日,范闲出京,遭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军阵围剿。
之后白马义第一次露面,直接镇压了那支多达两千余人的军阵。
千余人白衣白甲,惊艳了整个京都。
谁都没想到,范闲竟然在暗处培养了这么一支骑兵。
之后在白马义从的护送下,“范闲”南下,走陆路,一路游山玩水。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范闲此番下江南不知道会闹出多大风波的时候,颍州城却突然传来了消息,范闲出现在颍州。
午时,范闲与杨修筠吃饭时,这消息在京都城内悄然无声的流转开来。
最先得到消息的并不是监察院,也不是二皇子,而是太子。
只不过,得到这消息后,太子却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在两国边境战事中提一些不着边际的建议,与朝臣们拉关系。
虽然大家都觉得太子仍旧莽撞无大志,但总算有了些许改变,正因为如此,有不少人都改换门庭改成支持太子。
而贺宗纬,便是最早投靠太子的一人。
耐着性子等到太子画完,贺宗纬这才开口问道:“殿下,既然发现范闲在颍州,那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安排人对付他呢?”
“动动脑子好好想想。”
一杯茶饮尽,二皇子把注意力从地图上挪开,而后随手捏了几枚棋子,开始在棋盘上落子。
范闲此番颍州之行,着实让人出乎预料。
而且,他现在到底想做什么,暂且还无可得知。
“比起太子,你的确是个合适的对手……”
二皇子将一枚黑子落下,棋子与棋盘的碰撞声,清脆悦耳。
颍州港外,唯一一艘商船上。
作为敢停靠在颍州港的船只,这艘商船吸引了来往商客的无数目光。
这船是非常典型的楼船款式,船高首宽,外观似楼,看起来应该是战船改制。
不过在江河上行驶的不少船只都是战船改制,这倒不算稀奇。
毕竟战船稳固,能够买到战船本就是船主实力的一种展现,若是普通商船,或有山贼侵扰,可看到是战船改制的商船,有不少实力不足的山贼会自动退去。
稀奇的是,这船居然敢在颍州港停靠,难道就不怕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吗?即便是战船改制,但它终究是商船。
商遇见匪,能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在这颍州城中,对商船感兴趣的,可不只是匪,还有惯贼。
“惯”同“官”,意思是有官方背景的山贼。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昨天夜里,这艘商船上便死了一大批惯贼。
来头大的惊人。
只不过,在颍州有句话,叫背景最大并不代表实力强。
颍州府衙,杨修筠神色平淡招了招手,门外,立即有下人搬着箱子进了门。
“这是定金,事情做的漂亮了,还有余款。”
“另外,穿上还有五大车财宝,你们可拿三成。”
见那人目露贪婪神色,杨修筠先一步按住对方的肩膀:“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不要活口!”
今天夜里,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