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排场大,清予和长公主李元乔分别‘开‘出了自己的四驾马车,一时风头无两。
清予下马车时确实吸引到了不少人驻足围观,但是远没到自己预判的程度。
她一开始自己脑补的,是会有跟华国的明星一样的出场效应,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再不然也会像昨天李元和一样场景。
但是她忽略了一个关键点,她现在还只是一个总角女娃。没有绝世的容颜,没有曼妙的身姿,全靠一个’福娃‘的名头还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但是她身上的七彩香云纱倒是被很多人看进了眼底。
“清予,元乔,这是我娘家的姑姑,也是咱们这云想阁的掌柜。”毕玉儿一进门就拉着同时迎出门的毕玄霜给清予和李元乔介绍。
云想阁的掌柜毕玄霜是毕玉儿娘家的旁系孀居姑姑。因夫死,且无所出,便被婆家‘退’回了毕家。看着也就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毕家对女子比别家宽容的多,寡居不嫁的,孀居回宅的都会好好安置。
“姑婆婆好。”清予和李元乔都行了一礼。
毕玄霜忙侧身,这公主之礼她可受不起。“不敢不敢,老妇怎可承受得起永福长公主和镇国公主的一声‘姑婆婆’啊。”
毕玉儿上前挽住毕玄霜的胳膊,也不去纠正称呼问题。“姑姑,我平日不爱出门,今天来叨扰你了。”
“夫人不可乱了规矩,您既是将军府的夫人,又是这云想阁的东家。您们能亲自来这云想阁,是云想阁的造化。”毕玄霜不着痕迹的把毕玉儿挽上来的胳膊松去,又给毕玉儿一个眼神示意。
毕玉儿看向云想阁内有许多客人正在挑选样式,有些客人的注意力就在她们四人身上。
毕玉儿连忙打岔,还将声音渐渐放大。“毕掌柜,今日是镇国公主陪着永福长公主来咱们云想阁定几套夏装的,你将新花样都拿出来,好绣娘也请出来。”
毕玄霜也很是上道,“好的好的,两位公主愿意在云想阁定衣服,是云想阁莫大的殊荣。不过,实在是不好意思,咱们地方小,还请两位公主不要嫌弃。”
李元乔看了一眼客户集中的地方,“无事,此时天光正好。随便给处地方,上盏好茶就行。”说完和煦的笑着,完美的公主形象,仿若光辉照耀。
这云想阁自从被清予定性为高端定制成衣以后,在一楼也是配置了雅座的。但是仅一小会儿,清予已经根据华国的高端服装店,想到了好几条整改。
出于对皇室的敬畏,这些客人虽然很想跟这两个公主近距离接触,但还是退却了。没一会儿,客人三三两两的就走完了。又是背离了清予的预判。
清予觉得自己今天诸事不顺,“姑婆,这是为什么啊,怎么都走了。我还想着能刺激刺激消费呢。”
毕玄霜爽朗地笑道,“小清予已经刺激到消费了,那些客人都约着让我们的店员带着绣娘上门去量体裁衣呢。只不过碍于两位公主的威慑,声音比较小,你们没听见罢了。”
清予想着还是顺的,就开心了。“能有人下单就好,我就怕人走了,钱也走了。不过,姑婆,咱们这云想阁从外面看不是三层呢么,只用这一楼就太可惜了。”
“哎呀,我们小清予一来就想着赚钱,这回又想到什么啊。咱们二楼是绣娘刺绣的地方。三楼是库房,放一些名贵的布料。”毕玄霜看着小小的清予,就跟看自己的孙女一样。
“姑婆,我想要调整一下布局,更想要扩大一下。咱们旁边的那个铺子我看关着呢,姑婆知道什么情况吗?”清予明明没钱,却十分喜欢买房子置地。
毕玄霜想到旁边那个二层的铺子,“那个铺子好像是一个进士老爷家的,自考上进士就带着全家去任上了,说是不回来了。小清予要是想买直接找府衙就可以,他们将产业都寄放在府衙了。听说没剩几个了,旁边这个二层铺子其实位置是极好的,原本应该是很好卖出去的。但是她这二层铺子带的后院极大,官牙带着好几波人看过了,都是因为这后院太大最后选了别的铺子。这也一直没有租出去,毕竟能用的只有着前面两层,后面再大也用不成,租金倒是一分不少。”
“用不成?”清予疑惑,“为什么用不成,不喜欢大院子也可以盖起来啊。”
“哦,我忘了说了。他们这后院还有一处池塘,这在咱们西北可是很难得的。之前也有人想着填平盖房子,后来府衙的水司大人说那池塘下面有地下河,是不可能填平的。而且也不能大面积盖房子,怕塌了。咱们旁边的房子也都尽量不让拆除或者加盖,说是怕破坏了平衡,塌了。”毕玄霜回忆着。
清予觉得自己真的顶级‘福娃’,这扩进云想阁多好的。把那大大的后院修成美美的水景,一间一间小雅间。有钱人往进一座,看着美景,怎么能不下手多定几身衣服的。
想到就做。
“碧心,你带着尔彤现在就去府衙,把旁边的铺子买下。”清予大手一挥,又要花钱。
尔彤为难的看了看清予,就看向碧心,用眼神告诉她,真的没钱。
清予看两人没有动静,一转头,就发现了这两人眼神的沟通。得,这是没钱啊。“娘亲,我的好娘亲。你的清予小宝贝手头有点紧,能不能给点啊,先买个小小铺子,再小小一装修,用不了多少钱的。”说完伸出小手,掌心向上,一副小狗儿的样子。
毕玉儿一滞,笑出了声,旁边的毕玄霜和李元乔也笑得前仰后合。
“清予,你问我要啊,我有的是钱。”李元乔说完,看了一眼芝兰,芝兰拿出一厚沓银票放在李元乔手中,李元乔转手就全部给了清予。
清予忽闪着大眼睛,满眼的难以置信。“大堂嫂,你那里是我的大堂嫂,你就是我的亲大嫂啊。”将银票紧紧捂在自己胸口,生怕没拿好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