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玉儿一到饭厅就见自己的丈夫和三个儿子围在饭桌前等她了。
“你们倒是快,我这个在家的反而慢了。”
“玉儿在家中操持家务本就辛苦,我们等等又何妨。”毕玉儿被李忠这一句话说的满脸娇羞。
“快别贫嘴。”毕玉儿嗔了一眼李忠,就招呼空青摆饭。
吃完饭李忠就让三个儿子各自回屋做功课了,自己挥散旁人带着毕玉儿去花园遛弯消食了。
“二郎,今天怎么没见清洛、清川一起回来呢。”毕玉儿被李忠揽在怀里,慢慢走着。
“清洛和清川跟着祖老又去长安开祠堂祭祖去了,你怕不是忘了清洛赐婚的事。”李忠宠溺的刮了一下毕玉儿的鼻子。
“是了,你驻守边关不能擅自离营。也不知那永福公主适合脾性,天家娇女,怕是不好相与。”
“圣上赐婚是我们顾家的恩德。清洛、清川已没有父母,等他们祭祖回来,你这叔母就要开始辛苦了。”
“无事,他们母亲早亡,我本就心中怜爱。又是兄长的军功换来我们的荣耀,已是愧疚。再者,皇家的亲事马虎不得,虽还有四年,但也怕准备仓促,让公主感觉怠慢。”
正说着话的毕玉儿突然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崴了一下,本被李忠揽着不会有什么大事,却突然腹痛难忍,瞬间额间满是汗珠。
李忠一个横抱,运起轻功,几步就到了主院卧房。
轻轻地将已疼的晕厥的毕玉儿放在床榻上,正准备开口叫人就听见木鱼声和诵经声。
“将军,门外有一僧一道,说是机缘已到,求见将军。”云笙气喘吁吁的通报。一听就知道是从大门口快跑进来的。
“先请进花厅,让三位公子先陪着,我速速就去。你再去寻孙大夫,夫人突然腹痛难忍,快。”李忠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怕吵着毕玉儿。吩咐完云笙就蹲在床边握着毕玉儿的手,直到雨初四人到齐才放手离开。
雨初待李忠一走就开始安排天冬、半夏、空青各司其职,守好夫人。
李忠一个大跨步进入花厅,几步走到主位坐下,并没有好脸色,心想‘这一僧一道最好是有真的机缘,要是故弄玄虚,还耽误了我夫人的病情就让他们尝尝愚弄顾家军的后果。’
李清晏感觉到了父亲的愤怒就赶紧起身说,“父亲,这圣僧和仙道说机缘已到需与您亲自说,我们三人就退下了。”说完给两个弟弟递了眼色,正准备走。
“慢着,你们是我顾家的门庭与未来,有什么听不得的。坐下。”转头睥睨的看着这一僧一道,并未看出有什么特点啊,甚至都没有好些的袈裟和道服。“圣僧仙道还请赐教。”
僧人一直闭着眼,捻着佛珠未曾接话,倒是道士捋了一下胡须,哈哈笑了几声说,“我知道将军不信我二人,甚至觉得我们是来行骗的。哈哈哈,这许多年,我二人也习惯了,不与你计较。”
又捋了下胡子,正色。僧人也睁开了眼,停下了手中的佛珠。
道士继续说道,“尊夫人有孕了,女胎。”
李忠心喜,却还是谨慎的给云笙一个眼神,云笙退出了花厅。
道士余光扫了一下云笙的去向,端起手旁的茶盏喝了一口。“这女娃娃有大气运,神佑福康,兴国安邦。”又看了一眼李清晏,“且能解了你顾家的劫数。”
李忠一个激动,正要从主位下来,就被道士一个手势止住。“将军不必心急,待你家小厮回来,我再继续与你说。”
没过一会儿,云笙就回来了,在父子四人的注目礼下走近李忠,垂首与李忠耳语,“孙大夫看过,却为喜脉。”
道士又没等李忠说话就开口,“这女娃娃,生下来后你们养到三岁,我二人会在她三岁生辰时带走教养,五年后送回。这是她承担气运必须承担的。”道士看了一眼僧人,僧人一点头,接着说,“今日便说这些吧,她诞生之时我们会来帮她做法祈福,以保母女平安。”
道士根本就不给李忠父子说话的机会,待李忠父子送至门口还准备问些细节,就看一僧一道对他们施了一礼就原地消失了。惊得他们一时失语,幸好是深夜,不然这人来人往就要引起风波了。
李忠父子威慑完家中仆役不得多言后就去了毕玉儿的卧房,与此同时将军府上空跳跃走了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