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对方似乎有备而来,我们要不先回城吧?”
一名老者来到福康安身边请示道。
福康安脸色阴晴不定,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凝重。
“不必了,继续赶去湖心亭,本世子倒要看看,这些贼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玉真子武功不俗,在江湖上也有几分恶名,但还不至于仅靠一个名字就能吓退敌手的地步,这明显是对方故布疑阵,无非是要阻止他前往湖心亭。
而他偏偏不上当,誓要去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跟他作对。
他本就自负,一连数日被人针对,心中早已是压着一股怒火,此刻暗中之人明显有意为之,他岂可再畏首畏尾?
玉真子也是自恃武功甚高,无所畏惧,加上方才敌人撤退时,是为他的名头所慑,这更是助涨了他的气焰。
至于那日的黑衣人,他自信只要不与对方比拼内力,也并非没有胜算。
刚才不过是怕对方有埋伏,才没敢去追,而非是惧了。
于是乎,一群人又继续往湖心亭的方向赶去。
而在另一边,一只海东青从夜空中疾掠而下,落在了韦小宝的肩头。
“大哥那边完事啦?”
韦小宝不禁面露喜色,当即吩咐风际中等人行动。
湖心亭中,吴应熊听着建宁公主那柔媚入骨的声音,浑身都酥了几分,从言语中,他也不难听出建宁对自己的青睐,这更使得他心神振奋,觉得今夜之行,当真是来对了!
同时,也对韦小宝感激不尽。
然而,就在他畅想着美好的未来时,忽然从湖底跃出几名黑衣人来,向他杀去。
“不好,有刺客!”
吴应熊跟随其父征战多年,反应还是极快的,察觉到动静,已是大声的向岸边呼救。
韦小宝也装作十分焦急的模样,叫来骁骑营的侍卫快去救公主。
但湖岸离湖心亭尚有十余丈的距离,等他们赶到,只怕黄花菜都要凉了。
就在此时,一道娇小的身影从人群中掠出,身法极快,兔起鹘落间,便已来到湖心亭内,挥掌击退了一名黑衣人。
另外两名黑衣人见状,立时兵分两路,一个向着吴应熊抓去,一个向着屏风后的公主抓去。
双儿自然是先护公主。
吴应熊对上那黑衣人,也是勉强躲开两招后,就被对方擒住。
黑衣人向着屏风的方向看去一眼,随即手起剑落,便见吴应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胯下鲜血直流,被踢入湖中。
而此时,骁骑营的侍卫也尽数围拢过来,三名黑衣人没有半点犹豫,直接跳入湖中,不知去向。
看着在水面不断扑腾的吴应熊,韦小宝连忙命人下水将他救了上来。
“奴才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恕罪!”
屏风后,建宁拍了拍脸颊,随即换了一副表情,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一脚就把跪着的韦小宝踢得滚出数米远,随即大骂道:“一群狗奴才,还不快救世子。”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韦小宝扶了扶头上的帽子,一脸的惶恐之色,实则心里却在大骂建宁这贱人公报私仇。caso
很快,吴应熊就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只见他两眼发直,浑身颤抖不止,胯下更是不断有血流出,脸色苍白的可怕。
随着他吐出口中的水后,便连声惨叫起来。
这时,建宁的戏精附体,一脸关心的来到吴应熊身边道:“世子,世子,你怎么了?”
吴应熊凄惶惶间,终于得见公主尊容,确实如妹妹阿珂所形容的那般娇美,只是他……只是他,看着胯下流出的一滩鲜血,他登时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韦小宝见状,立时大喊道:“一群狗奴才,连世子都保护不周,要你们何用?那些贼人定还藏身暗处,哪怕将此山给本官翻过来,也要将他们全部找到,就地正法!”
看着一个个吓得跪倒在地的骁骑营将士,韦小宝脸色一寒,怒骂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听闻此言,数百名骁骑营侍卫立时退去。
见此情形,韦小宝又是大喊道:“你们都走了,谁来保护公主?张康年,赵齐贤,你们带着五十人留在此处,剩下的人,全部去给我搜,但凡见到可疑之人,另可杀错,不可放过。”
“是!”
数百名骁骑营侍卫各个都提着胆子,此刻听到韦小宝的话,当即连声应是,声音中充满了萧杀之意,毕竟公主遇袭,本该成为额驸的世子被迫成了太监,哪怕吴三桂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但此事若传到了皇上耳中,他们也一样讨不到好。
说不定被杀头,也绝非没有可能。
一想到这,所有人都发起狠来,知道若不找几名替死鬼,大家都别想好过。
随着数百名的骁骑营侍卫退去,韦小宝只是命人简单的给吴应熊包扎了一下,不知为何,并没有急着带对方回城医治,而是在一旁安抚公主。
张康年和赵齐贤护在一旁,忍不住交换了个眼神,默默来到双儿身边问道:“双儿姑娘,穆少侠和风大侠呢?怎么不见他们的身影?”
双儿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此时,却见林中走出两人,所有人顿时警觉起来。
待看清是穆龙和风际中后,赵张二人便立马放了他们过来。
而在他们手上,还各自提着一名黑衣人,从其身形来看,与方才袭击吴应熊的人十分相像。
杨过和风际中将手中的黑衣人丢在地上。
杨过道:“我和师叔一直躲在暗处,方才追踪湖中三人而去,只不过被对方逃走了一个,只抓住了这两人。”
赵张二人闻言大喜,蹲下身去查看这两名刺客时,却发现已经死了,眉头不禁皱起。
杨过又道:“逃走的那人武功很高,见力敌不过,就杀了这两名同伙,独自逃走了,以两位大人的办案经验,即便是尸体,应当也能看出些什么吧?”
张康年心想有总比没有好,向他抱了抱拳道:“真是有劳穆少侠了!”
随着二人在他们身上一阵摸索,也是很快发现了什么,当看到手中的令牌时,两人的脸色立时变得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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