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莞尔一笑,“那我们说说玄霁门的门规,也是我曾对你大师兄二师兄说过的话。”
“弟子洗耳恭听。”万俟敬仪态度恭敬。
顾锦背着手,站在万俟敬仪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缓慢道:“从你磕头叩拜敬茶,喊我一声师傅起,就是已经是我徒弟。
做我的徒弟只有一条,别惹事生非,但受了欺负也无需忍耐,我玄霁门的人不许任何人欺辱,这是死律!”
若是余硕跟姜汉义在此,肯定大呼顾锦偏心。
明明他们两人拜师的时候,顾锦说过不许他们惹是生非,从没有说过要为他们撑腰。
顾锦也是临时成立这条门规。
眼下成立了门派,还是为安明霁而创立,她自然不允许任何欺负玄霁门的人。
这是死律!
哪怕是遇到再强的对手,她都要护玄霁门的弟子!
“是,弟子记下了!”万俟敬仪用力点头,谦逊有礼。
这个俊美非凡的男人此刻面上看似平静,心底却难掩种种激动,兴奋情绪。
顾锦继续道:“做我的徒弟,但凡其他人师傅能给徒弟的,我必不会对你缺了少了,能教的我一定会都教你,剩下的就看你的天分与努力,只要勤奋刻苦,终会达到你所期望的高度。”
“弟子谨记师傅的教诲。”
没什么再说的了,顾锦对跪在地上的万俟敬仪抬了抬下巴:“起来吧。”
“是——”
万俟敬仪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他感觉整个身体都变得轻盈,这三年浑浑噩噩经历的一切,他都清楚地储存在脑海中。
三年来所受得欺辱,他绝不会白白受的。
“天不早了,你回去吧。”
顾锦对他摆了摆手。
这一晚上折腾得,她身体也有些疲惫,灵力只能在休眠中恢复。
万俟敬仪冲顾锦拱起双手,恭敬而谦逊:“弟子告退。”
他一板一眼,比余硕跟姜汉义更有作为一个合格弟子的修养。
在顾锦点头后,万俟敬仪转身离去。
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站在门口,被父亲搀扶的老祖宗。
“嘭!”
万俟敬仪弯下双膝,跪在万俟仙姑面前。
他红着双眼,哽咽道:“老祖宗!”
虽说他痴傻了三年,却清楚记得,老祖宗不顾族人反对,把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的煞气转移到自身。
也是从那时开始,老祖宗的身体越发不好。
这些,他都清楚的记得。
他知道老祖宗疼他,却万万想不到,在他成为一个废人后,老祖宗都没有放弃他!
“敬仪,我的敬仪!”
万俟仙姑颤抖着手,摸索着万俟敬仪的脸,那只保养很好的手在微微发颤。
“老祖宗——”
万俟敬仪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抱着万俟仙姑的腰身哭了,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好孩子,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万俟扬宏望着这对曾祖孙亲昵,也忍不住红了眼。
更别提一旁的万俟鹤阳,万俟一海,高静雯三个小辈。
在他们团圆享受亲情的温馨时,安明霁抬脚走进了顾锦所在的房间。
房门缓缓关上,落锁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