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满笑着揉了揉他的耳朵,觉得这样的霍时深特别可爱。
她捧着他的脸,学着他以前对自己的方式在他鼻子上亲了亲,“我就要这么跟我老公说话,嗯?”
霍时深硬邦邦地拿开她的手,眼眸深沉地锁着她,“小满,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宁小满笑着挺了挺腰,想用自己的肚子去顶他。
但是她还没特别显怀,只有一小点弧度,根本就顶不到这个男人。
霍时深低笑一声,重新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上,汲取她的气息。
从来没有过的东西,他不去奢望,但是已经在手心里的宝贝,他怎么都不会再放开。
……
霍氏楼下。
秦清清哭着跑了出来,一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认为全世界都欺负了她。
结果等停下来之后才发现身后根本就没有人过来追她,这回她是真的忍不住想要哭出来,眼睛通红,眼泪一颗一颗地往地上砸。
李渊不在,如果他在的话,她就不至于这么难堪了。
她躲在停车场,随便找了个车位的角落,缩在里面哭得抽抽搭搭,将脑袋埋进臂弯里。
这里一般都是霍时深停车的地方,他那辆黑色的布加迪就停在不远处,黑色的车身像蛰伏在黑夜中的优雅贵族,一看就知道是价格不菲的豪车。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秦清清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屏住呼吸,呼声也微弱了一些。
她听到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是朝自己这边过来的,心里面隐隐有些期待。
她并不是肖想霍时深那样的人能够追求来安慰她,只是……
公司里面的男性员工几乎都很喜欢她,她虽然不是多么明艳的大美人类型,但也小家碧玉,长着一张清纯无害的脸,就连李渊这样的直男也喜欢她。
没道理霍时深是例外啊……
她这样想着,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自量力,但心里面那点隐秘的欢喜又冒出头来,跟自己的理智拉扯,她快要被这种想法给逼疯。
喜欢上霍时深那样的男人真的是太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在见识过他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深情,她就会忍不住想,凭什么那个人不能是自己?
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秦清清的一颗心瞬间吊到了嗓子眼。
……会是他吗?
她擦了擦眼泪,有些期待地抬起头,却在看到面前男人的脸时,脸色瞬间惨白。
她本能地往身后瑟缩了一下,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从喉咙里面急出一声害怕的颤音,“你……”
“嘘!”
“……”
肮脏的楼梯间。
蒲子菲闭上眼睛,身上满是红痕,衣服被扯开,白色衬衫的扣子胡乱地散落在地上。
她靠着墙壁,心口不断地起伏,眼角有一丝绯红,鼻尖酸酸的,想要落泪,但是被她强行忍住。
指尖深深地陷进肉里,将所有的情绪全部都逼了回去,而后抬起眼睛淡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满意了吗?”
她以为在自己说了那些绝情的话之后,南野会一走了之,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去而复返,抓着她的手腕,重新将她甩进了楼梯间,不管不顾地要她。
南野扣好皮带,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格外有存在感。
他周身又整洁得一丝不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微红的眼角泄露了刚才的失控。
“不是嫌我技术不好?”他眼里再也没有从前的柔情,有的只是冷漠的恨意,在眼眸里面灼灼燃烧,“你刚才倒是挺快乐的,欲拒还迎?”
蒲子菲直接打开他的手,沉默地收拾着自己身上的狼藉。
缝隙里面偶尔透进来的光线,让南野看到她一闪而过的疲惫,还有眼角眉梢那怎么都抹不去的黯然。
她在忍住不哭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极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但眉眼间都能够找出眼泪的痕迹。
就像她那双眼睛,就算憋红了眼角,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也怎么都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南野心里微沉,却是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抵着牙说:“我又让你哭了是吗?”
他说得漫不经心,蒲子菲却身子颤抖了一下,没有看他。
他说的“又”字,应该指的是他们第一次。
南野根本没有任何经验,一个摸爬滚打长大的硬汉,身上全是伤痕,哪怕他心里再柔情,体现在动作上那也是硬朗的。
蒲子菲闭着眼睛承受了他,知道他已经在小心翼翼,却还是被他弄疼。
太疼了,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南野去亲她的眼泪,又懊恼又心疼,“我让你哭了,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
此时好像当时的场景再现,但蒲子菲再也没有了那时候的心境。
她已经没有了在南野面前掉眼泪的资格,她不想、也不愿意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蒲子菲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一颗一颗将衬衫扣子给扣了回去,有几颗直接被男人扯断,扔在了地上。
她便蹲了下来,一颗一颗地去找。
南野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她这副沉默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这种看不透,摸不着的心情让他抓狂。
他从来都不是霍时深和司闻那种性格,沉默稳重,什么都藏在心里,不愿表达。
他一向直来直往,可此时他是真的看不懂面前这个女人。
“蒲子菲,你明明是对我有感觉的!”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将她抵在墙上,捏着她的下巴低声说道:“你离开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
“我是。”蒲子菲淡淡地打断他,说得斩钉截铁又云淡风轻。
“我就是那种玩弄别人感情的人,他们都说你纯情,说你没有谈过恋爱,可是你条件那么好,快三十了都没有过女人,我觉得很惊奇,所以对你产生了兴趣。”
蒲子菲说完之后,忽然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挑着眉眼看他,“你技术的确也长进了不少,作为补偿,你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蒲子菲,你真够狠的。”南野松开她,头一次感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