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脚步一停，眼神晦涩地垂眸看她。
林欢喜迎着他的眼神，愣了几秒，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之后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是去开房的意思……”
她摆了摆手，想了想，又纠正道：“是去开房……但是不是那种开房。”
林欢喜挠了挠头，觉得自己越描越黑，有些着急。
司闻看着她急得团团转的样子，低笑了一声。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我知道。”
男人眸色清浅，哪怕背对着光线，眼中依旧有细碎的光。
林欢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能在司闻的眼睛里找到一点温柔。
那是他在看着别人时没有的情绪。
她总是悲观地认为司闻对自己只有一点新鲜感的喜欢，像逗弄猫猫狗狗那样，可是每次看到他这样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又自欺欺人地觉得，他也许是很喜欢自己的。
林欢喜松了口气，轻轻、轻轻地抱住了男人的胳膊，晃了晃，“那我们今天就住在外面，好不好？”
她不想回公寓就只有一个原因，袁雅岚总是找各种各样的机会过来麻烦司闻，但偏偏每次司闻都不会拒绝她。
她不想自己和司闻的二人世界，又有她来打扰。
司闻垂眸看着她，她的小心思跃然于脸上，什么情绪都藏不住，分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也没有想要拆穿，捏了捏她的脸颊。
“好。”
……
宁小满现在到霍时深的办公室已经轻车熟路，进了电梯之后一路畅通，基本上看到她的人都会跟她打个招呼。
秘书室的人也都认识了她，如果霍时深现在在忙什么事情，也都会顺便跟她说一句，不会让她在办公室里面干等着。
她直接到霍时深的椅子上坐下，al就走了进来，习惯性地在她面前放了一个平板，“太太，霍总还有一个会议，估计要一个小时才能结束，您可以用这个看看剧解解闷。”
宁小满应了一声，al便转身要离开，下一秒被身后的人给叫住。
“等等。”
宁小满看着桌面上放着的平板，下意识地点了进去，里面已经下载好了当季最热播的电视剧集，也有许多小游戏，这个秘书可以说是想得十分周到。
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平板，问了一句，“我记得你好像是秦清清的表姐？”
al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但被她很好地掩藏，“是的太太，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你不用太紧张。”宁小满忽然站起身来，漫步走到她身边，在她肩上拍了拍，“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应该有放在心上。”
al连忙低下头，“太太吩咐我的事情，不敢不上心。”
宁小满笑了一声，眼里荡着浅浅的笑意，“可我后来调查过，为什么会发现秦清清根本就没有一个所谓的表姐家？”
她的目光锐利，直直地射向面前穿着套装裙的干练女人，“你真的只是秦清清的表姐？”
al的身子一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准备得万无一失，但是在宁小满的压迫之下，她竟然感觉到一丝心虚。
不过她很快就将这一丝情绪收拾好，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宁小满，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因为把失去父母的表妹送到孤儿院这样的事情，算不上好听，所以家里人一直都是当没有她这个表妹的，并没有认这房远门亲戚，只是她当初过来投靠我们，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在，所以会帮她一些……”
她顿了一下，眸子有些闪烁，继续解释道：“之后的事情，太太应该都知道了，查不到也是很正常的。”
她说完之后，宁小满一直没有说话，就这么浅浅地看着她，让人琢磨不透她的情绪，也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al头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感到心虚。
她将头垂得更低，“要是太太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宁小满应了一声，“嗯。”
al连忙扭头离开了办公室，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门被关上，办公室里面就只剩下宁小满一个人，她若有所思地坐在霍时深的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着。
当时去调查秦清清，也是她一时兴起，本来只想摸清楚她的家庭背景，却没想到让她收获了意外情况。
她发现al这个人的资料根本就无处可寻，就像是有人特意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比起秦清清，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倒是al这个人更让她好奇。
她无声无息地跟在霍时深身边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错，除了李渊之外，只有她的工作能力最强，也算是霍时深身边不可缺少的一个得力助手之一。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她利用自己的职位便利为秦清清寻方便的时候，她没有过分地追究她的责任的原因。
等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霍时深还没有回来。
她直接打电话给秘书室的人，那边很久都没有人接通，到了最后接电话的人是daisy。
她的语气有些遮遮掩掩，“太……太太……您有什么事情吗？”
她话音刚落，那边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争吵，不过很快就平息了下来，似远似近地响在听筒里
是什么人有胆子在霍氏吵起来？
宁小满皱起了眉头，“怎么了？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太……这边有人闹事，霍总已经在处理了，您先别过来……”
她话音刚落，宁小满就直接挂了电话，站起身，拿起外套穿在身上，快步朝外面走了出去。
她进了电梯之后直接按了下行键，看着慢慢往下倒数的数字。
电梯门一开，她大步走了出去，经过一条走廊，那阵嘈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隔着大老远就能够听到有人的哭声一阵一阵地传来，哭得梨花带雨。
宁小满慢慢地放缓了脚步，觉得这哭声很耳熟。
秦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