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却看到眼前倒下一个阴影。
霍时深突然闭上眼睛，又重新倒在了她身上，双手无力地垂在她的腰侧，像是自制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一般。
宁小满伸手一摸，摸到他越发滚烫的脸颊，心里顿时咯噔一跳，“霍时深，你怎么了？很难受吗？”
她知道这个香挺折磨人的，但是也不算撑不过去，按照霍时深之前被下药对待唐梦菲时的自制力，这种程度对他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
霍时深紧紧地抱着她，脸颊贴在她的肩窝上，柔嫩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发狂。
“这种香对男人的效果要远大于女人。”他有些艰难地说。
宁小满一愣，随即有些愤怒地握紧了拳头，“谭歆然那个女人是疯了吗？她就不怕这样做，我们直接跟她撕破脸皮吗？”
霍时深没有说话，身体里面一股接着一股打来的浪潮，让他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通红的颜色。
宁小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霍时深，在理智崩溃的边缘来回的他。
他紧紧地压抑着自己的天性，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发一般。
这样的霍时深比平日那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样子，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如果不是他现在这么难受的话，宁小满可能更愿意自己经常看到这样的霍时深。
但是她知道被这种药物折磨的感觉有多么难忍，所以当下也没有犹豫，直接扯开了自己身上那件男士外套。
这件外套还是在大厅的时候，霍时深给自己披上的，很宽大，显得她整个人越发娇小。
衣服脱下之后，里面是宁小满那一件早就被扯烂到不成样子的晚礼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几乎达不到遮蔽的效果。
霍时深只觉得有一把火直接将自己点燃，翻来覆去地灼烧着，先前苦苦压抑的浪潮，一下子像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猛地朝他喷涌而来。
他根本就无力招架，也不想招架。
宁小满能够感受到男人突然绷紧的身子，还有那钳制在自己腰间的双臂，知道他已经到了极点。
见他依然没有动作，宁小满担心再这样忍下去对他的身体会不好，催促道：“我就在这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霍时深，不要强忍着。”
舌头狠狠地抵着口腔，直到尝到一丝弥漫的血腥味，霍时深才突然在她脖颈旁边低吼了一声，再也抑制不住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意识溃散前的最后一秒，他在宁小满的耳边说：“如果等下弄疼你，就直接打晕我。”
宁小满点了点头，一个“好”字还只发出了一个音节，正卡在嘴里面，下一秒就被男人融化在灼热的口舌之中。
他几乎是扑上来直接撕咬着她的嘴唇，在药效的作用下，他的眼里面闪烁着疯狂的欲色。
宁小满只是有一秒钟的怔愣，随即便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暴戾。
嘶吼喘息一片。
……
房间外，李衍舟几乎是一种狼狈的姿态，逃离了庄园。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前一秒已经做好了决定，就算是要掉下地狱，也要拉着宁小满跟自己一起的。
就算在万劫不复的深渊徘徊，只要有她在身边，他也甘之如饴。
但是他看到那一双明显没有光亮，却又如流水般干净澄澈的双眸，他脑子里面那些龌龊的迷雾，一下子就被敲散。
他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他到底卑劣到了何种地步，才会跟谭歆然一起联手做一个这样的局？
也许他是贪心的，他并不像谭歆然那一半，只要不择手段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他更愿意看到的还是宁小满那死心塌地的爱慕着自己的眼神。
就像之前他在大厅时看到的那样，她全心全意地依赖着霍时深的样子。
无数次的，他将霍时深那张脸想象成是自己，可是如果自己今天真的做出了这一步的话，那想象中的画面将永远不再会出现。
她会恨自己。
可他还没有得到过她的喜欢，就要直接得到她的恨意了吗？
他不甘心。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会毁了所有的一切。
他对宁小满的开头早就已经在几年前埋下了种子，但是宁小满对他而言却是一个全新的，陌生的，独立的人。
他不想要以这样卑劣的开头和她认识，以至于今后的岁月都在后悔折磨中度过。
因为在意，所以更想在她的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哪怕她现在还不认识自己。
李衍舟硬生生地忍住了身体里面的那股燥热。
他其实并没有闻到多少古香，只是看着宁小满在眼前，就好像服下了最烈性的药一般。
可她同时也是他的解药。
他忍住了。
他还记得自己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宁小满时，她那惊讶的样子。
他直接对她开门见山地说：“你被下了药，是谭歆然干的，这个时候我本来应该强迫你，但是我不想这样做。”
宁小满似乎很惊讶，但是丝毫没有放下警惕。
他能够看得到她偷偷摸摸地攥紧了一旁的烟灰缸，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着白，“你既然跟谭歆然是一伙的，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苦笑了一声，努力让自己忽略宁小满对自己那明显的敌意，“我跟她不是一伙的。”
“你……”
宁小满似乎十分疑惑，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你是刚才在大厅的那个男人？”
他没有回答，半晌之后，宁小满又有些不确定地问：“李衍舟？”
他的眼眸里这才有了一丝波动。
她已经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开头。
哪怕她之所以能够记住，只不过是因为他在大厅的时候那样警告了她，并不是因为好感，只是因为离奇。
他闭上了眼睛，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再睁开眼时，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和煦疏离的模样。
“看来你有把我的话好好放在心上，记住了我的名字，你这么乖，这一次我就不动你。”
宁小满不吃他这一套，只觉得他在拖延时间，眼神一凛，“你到底是谁？你跟谭歆然有什么阴谋？”
他笑，“没有阴谋，你只要记住，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