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满揉了揉眼角,有些困顿地耷拉着眼皮,“我有点困了,阿深。”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也许是因为刚才化妆的时候在白荷那里实在是呆了太久,所以忍不住有些困顿。
她现在本来就睡眠时间很长,而且每天都会午睡,今天却取消了这个每天都有的节目,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正儿八经地坐着让白荷给自己上妆,肯定会有些累。
霍时深看她这副模样,也知道她是真的想睡觉了,便松开她将她转了过来,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那就睡吧,小懒猪。”
宁小满听他叫自己小懒猪,转过身子不满地看着他的眼睛纠正他,“我才不懒呢。”
说着她伸手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是他懒,跟我没有关系,在怀他之前我可勤快了。”
霍时深的眼里带着笑意,点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是不懒,只是每天起码都要十点钟才会起床。”
宁小满本来还想反驳他,但是一仰头看到男人异常温柔的眉眼,忽然心里一动,傻傻地跟着他一起笑了。
她觉得现在的霍时深好温柔,好让人心动。
真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在这一刻,以后也不会再有争吵和其他的矛盾,也不会有其他的人来打扰他们两个。
宁小满见他这么快就不生气了,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开始得寸进尺起来,“那要不要跟我一起睡一觉?”
霍时深闻言牵着她的手,挑了挑眉,“现在睡觉也有人陪?刚才你也听到了,李渊说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我去处理。”
宁小满听出了他话里面的调侃,撇了撇嘴角,小心翼翼地挽住他的胳膊,“一个人睡觉很孤单的,会做噩梦。”
可能是霍时深这样好说话又温柔,一下子让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开始得寸进尺地要要求。
宁小满本来就擅长打蛇随棍上,抱着他的胳膊越发撒娇地甩来甩去,“我可不想做噩梦,我现在做噩梦都没办法自己醒来了,有的时候梦到特别可怕的梦,醒来之后都害怕难受……”
男人只低头看着她沉默不语,眼角眉梢带着一丝柔和。
宁小满见他始终不为所动,突然就觉得刚才见到那么温柔好说话的他可能只是一个假象,有些泄气。
她眼珠子转了一小会儿,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我只是觉得很寂寞才不想一个人睡的……”
她撇了撇嘴,嘴角向下耷拉着,眼角就这么泛起了一层红色,“以前也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宝宝想跟你多待一会吧……毕竟你最近那么忙,都很少回家,我都很少能够跟你说说话,更别说是宝宝了,他肯定会觉得爸爸不怎么搭理他,不怎么爱他,所以总是向我传达一种很忧郁的气息,做梦的时候都是冷的……”
听着她在耳边卖惨,霍时深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虽然知道她是故意说这种话,却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要求,有些无奈地说:“好了,我陪你睡觉。”
宁小满立刻笑开了花,“那我今天想要睡在外面。”
每次睡觉的时候霍时深都让她睡在床的内侧,但她觉得那样有些憋屈,其实她更喜欢的是在外面,以前还好,霍时深还会纵容着她,就是现在怕她晚上睡觉会滚到床下去,所以都让她睡在里面。
果然,霍时深直接拒绝了她,“不可以,你会滚下去。”
宁小满眉头一皱,又开始哭丧着脸,本来只是红红的眼角一下子就逼出了一点水光,“我都好久没有睡在外面了……”
霍时深:“……”
他还能拿她怎么办呢?
“行了,你睡在外面,记得乖一点,不要掉下去。”
霍时深待会还有事情要去处理,所以只能够陪到等宁小满睡着,并不能够待很久。
睡觉之前他下意识地要去帮宁小满把衣服脱掉,宁小满却不让他脱,“不行,我好不容易才穿上的,白荷说这个衣服特别复杂很难穿,你要是不知道怎么穿上去的话就不要脱!”
“那你就这样睡?”霍时深不赞同地看着她,“衣服这么厚,你确定睡得着?”
宁小满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睡得着的,你不要小瞧我的睡功。”
霍时深挑了挑眉,见她一副很肯定的样子,便没有再说什么让她躺了下去。
宁小满却有些激动到睡不着觉,霍时深突然这么听她的话,她还有些不太适应,翻来覆去,身上的薄纱滚来滚去,一个不小心将她整个人都缠了起来。
宁小满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动不了,连忙叫道:“阿深,帮我一下,我被这个衣服给缠住了!”
霍时深见她睡不着就算了,还被衣服给绑成这个样子,叹了口气。
他没有理会她的呼救,转过身子背对着她,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
宁小满哼哼唧唧了几句也没有听到他的回应,试探地问了一下:“阿深?阿深?”
霍时深见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不想搭理她,让她自己待一会就能够睡过去,但是听到她小心翼翼的语气,又觉得可爱的同时还有一点可恶。
他转过身子仰躺着,闭着眼睛淡淡地嗯了一声,却没有睁开眼睛。
见他好像还是不肯理她,宁小满瞬间就可怜兮兮地转过头来看着他,“我被这衣服绑住了有点难受……”
霍时深没有看她,只皱着眉说:“刚才让你把衣服脱了再睡,你不脱,现在在这里哭?赶快睡觉,很快就要到时间了。”
宁小满哼了几句,“我好不容易穿这么好看,有点舍不得脱……”
霍时深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了回去,“就这么睡,你睡觉本来就会滚来滚去,就这么绑着也好,不会再乱动,而且你乱动的话会把这身衣服给弄皱。”
宁小满闻言果然不再动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这样啊,那我还是脱了吧。”
她话音才刚刚落下,一旁的男人便坐了起来,“一下子要脱,一下子又不要脱,满满,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