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jennie 心急如焚,声音里裹挟着怒意。
“你在哪儿?”手机那头,白余的声音传来,透着股虚弱。
“首……”jennie 刚吐出一个字。
“别出门,多带几个保镖。”白余匆匆叮嘱,那虚弱的语调,让 jennie 满心狐疑。
“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对劲。”jennie 满脸担忧。
“我没事……就是困了,你早点休息。”
话落,电话“滴”的一声挂断。jennie 的心猛地一紧,直觉告诉她,白余一定出事了。
挂断电话,白余站在酒店的镜子前。他没选择报警,在他看来,那只会打草惊蛇,毕竟背叛他的,是身边人。
“还是太大意了。”
他望着镜中腹部的划痕与淤青,这些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轻轻用碘伏擦拭消毒。
处理完伤口,白余凝视镜中的自己,来这里后,许多事都变了。
窗外,雨渐渐停歇,泥土的清香透过窗户弥漫开来,仿佛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暴风雨,只是一场虚幻。
“叮咚!”门铃突兀响起。
白余原以为是金胜,谨慎起见,他透过猫眼查看。
门外,站着个身着黑衣、头戴蓝帽的女人。他一眼便认出了她,心中疑惑顿生:她怎么会知道这儿?但还是立刻开了门。
“你……”话未说完,那女人直接将他推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你怎么知道这里?”白余盯着面前的女人。她戴着眼镜,素面朝天,正是 jennie。
“我想你。”
jennie 说着,径直抱住白余。白余神色并未太过惊讶,毕竟他知道她也在阿姆斯特丹,所以打电话时才会说想见她。
“我也是。”
白余隔着她的针织帽,轻吻她的头顶。身上淤青的疼痛,此刻都顾不上了,只想紧紧回抱她。
一个小时前,白余几乎绝望,以为自己逃不掉了。他被一群人围殴许久,直到一个戴面具的人突然出现。
“s!”那人嗓音是男生,语调却怪怪的,似是故意为之。
他与那群人扭打起来,看身手,是学过打架的,敏捷与力量竟不逊于白余。仅看身形,白余根本猜不出他是谁。
白余缓缓站起身,两人很快解决了那帮人。随后,那人拉着他就跑。
“who are you?”白余诧异。这突如其来的“英雄救帅”是闹哪样?
“别管,我是来带你出去的。”那人说着,带他来到墙角,推开靠墙的木板,一个洞出现在眼前。
“狗洞?”
白余反应过来,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这种地方会有这种出口。
“快!”那人用英文催促,示意他赶紧钻过去。
白余心里直犯嘀咕,没想到自己竟有钻狗洞的一天。好在这狗洞够大,成年人能勉强通过。
钻出去后,白余见那人没出来,正犹豫间。
“在那里!”有人打着手电筒追来。墙对面传来声音,白余赶紧蹲下。
“你在干什么!快走!”
“我刚看到了,他们把你车停在右边,沿着那条路跑就能找到。”
那人小声从洞口传来,随后看了看周围,用木板遮住了洞口。
白余皱了皱眉,明白他是要拖住追兵,让自己先跑。可这人能不能信?要是右边是陷阱怎么办?
“他跑了!”
近在咫尺的喊声传来,白余没再犹豫,拔腿往右边跑去。没多久,他的车便出现在视野中。
时间回到现在,白余和 jennie 相拥片刻,jennie 便察觉不对,白余身上怎么有股血腥味。
“发生什么事了?”她眉头紧锁,凝视着白余。
“我……”
白余有些纠结,不想再把 jennie 牵扯进来。
她这时候来找自己太冒险了,万一那些人在酒店蹲点,发现她和自己还有联系,jennie 就危险了。
“说话!”jennie 用英文急切道,轻轻捧起白余的脸颊,眼中满是恳求。
白余头发湿漉漉的,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模样有些怪。不像刚洗完澡,可若淋了雨,衣服又不该是干的。
“有人报复我。”
白余说着,解开衬衫纽扣,腹部的伤口与淤青暴露在 jennie 眼前。
他知道这会让她心疼,但即便不说,她也定会追问。在 jennie 面前,他没法说谎。
jennie 声音颤抖:“保镖和经纪人呢?”
她简直不敢相信,白余作为知名歌手,此刻竟无人保护。
白余拉起 jennie 的手,眼眸微颤,缓缓解释:“我身边的人出卖了我。”
在这世上,他唯一能信任的,只有 jennie 了。
“是谁?”
“还不清楚。今天我在车里被迷晕,醒来就被绑在房间里。”白余将经历娓娓道来。
jennie 惊得说不出话,轻轻捂住他的嘴。
“你可以不用全说,我不想听那些混蛋怎么伤害你,那只会让我……更难过。”
说着,她已哽咽。她不敢碰白余受伤的腹部,生怕弄疼他。可刚刚拥抱时,白余似乎根本不在乎这疼痛。
见 jennie 撇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白余也难受得不行:“对不起,我没能兑现承诺”
他将 jennie 拉进怀里,让她靠在肩头。
“呜……呜呜呜”jennie 一听这话,眼泪决堤。
那哭声,仿佛被压抑许久,冲破重重阻碍,一下下撞击着人心。
白余不知道,jennie 逐渐恢复的记忆里,有他们被绑架、迷失在森林的画面。
此刻,白余眼眶泛红,泪水打转,手轻轻搭在 jennie 后背,在这世上,唯有她值得信任。
“这次怎么是你……被绑架?”jennie 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什么?”白余闻言,一脸惊讶。
“那些都不是巧合。”jennie 轻轻拭去眼泪,神情认真而笃定。
白余一脸错愕,显然是头一回听闻此事,看来 jennie 的记忆已然恢复不少。
“你梦见什么了?”他迫不及待地发问。
“不是梦。是那天……你落水时,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白余难以置信,他们分明没有落水的记忆,为何 jennie 在派对跳水救他时,会忆起这些?难道这一切毫无规律可循?
“到底是什么画面?”
白余急切地拉起 jennie 的手,眼中满是好奇。
jennie 见状,暗自思忖这记忆独属于自己,后续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她微微皱眉。
“你先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跟你说。”
她柔声说道,手指轻轻拂过白余的脸颊。
说罢,jennie 拉起白余的手,扶着他在床上躺好。白余心急如焚,却还是乖乖听话。
jennie 轻轻挽起白余的手臂,这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他手上布满淤青和伤痕,小伤口像是被指甲抓破,还渗着血。
白余下意识伸手去摸,却被 jennie 轻轻拍了下手背。
“别动!”她咬牙切齿地说。
“喔……”白余应了一声,故作镇定。
jennie 又拉起他另一只手,挽起袖口,这边伤口倒是少些。
接着,她想查看其他伤口,便轻轻捏住白余的衬衫领口,向外翻开。
白余紧咬嘴唇,憋着气。jennie 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他的锁骨,刹那间,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窜过他全身,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痛吗?”jennie 关切地问,以为弄疼了他。
白余摇摇头,握住她的手臂试图阻止,其实他不怕疼,只是怕痒。
“不痛,就是感觉怪怪的……”白余解释道。
“又痛又痒吗?”
jennie 着急地扒开白余的肩膀处查看。只见那里有一大块淤青,颜色紫得瘆人。白余赶忙整理好凌乱的领口,jennie 急得不行。
“都叫你别动了!”
她心里直犯嘀咕,究竟是什么人能把白余伤成这样。
“过几天就好了。”白余安慰道。
“不可能,起码得一周以上。”
jennie 说着,开始在旁边抽屉里翻找东西。
“你……”
白余刚想问,却忽然想起,jennie 排练舞蹈时也没少吃苦,对这种淤青再熟悉不过。
“这里有冰块吗?”jennie 突然站起身。
白余明白她的用意,她竟如此细心,要知道淤青 48 小时内得冷敷,刚好他这伤还不到 5 小时。
“那边柜子有冷藏箱。”
白余指了指房间对面桌上的蓝色箱子,那原本是买来调酒的冰块,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
jennie 从厕所找来一块干净毛巾,因为周围找不到塑料袋,所以只能用它包裹起冰块。
“把衣服脱了。”她语气坚定,觉得这件衬衫实在碍事。
白余无奈,只得乖乖脱下衬衫。jennie 轻轻将裹着冰块的毛巾敷在白余肩膀上,目光专注地看着他。
白余被她瞧得有些害羞,低下头看向别处。
“你不疼吗?”jennie 问道。
“疼。”他点点头。
一时间,气氛再度凝固。
jennie 看着这些淤青伤痕,刚止住的眼泪又夺眶而出。
“你不是答应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吗?”她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抹了抹泪水。
这话让白余忆起他们坐在秋千上,对着星空许下诺言的场景。
“那有惩罚吗?”白余眨巴着眼睛看向她。
“什么惩罚?”
“违背诺言的惩罚。”
他一脸认真,让 jennie 都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这又不是玩游戏……”她嘟囔着,又好气又好笑。
正说着,jennie 手中毛巾里的冰块不小心滑落,有的掉在床单上,有的顺着白余胸膛滑落到裤裆处。
冰冰凉凉的触感袭来,白余忍不住“嘶”了一声,呆呆地看向 jennie。
“啊……不好意思。”jennie 佯装淡定,赶忙用毛巾去捡冰块。
白余还没反应过来,jennie 就眼疾手快,迅速把滑落的冰块捡了回来。
“这就是惩罚吗?”
白余惊讶地看向 jennie,眼中透着一丝狡黠。
jennie 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一阵无语。
“马甲马甲(对对)你想得没错,你可真厉害呢。”她像哄小孩似的,敷衍地回应。
“我以为是这个。”
白余微微凑近,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 jennie 的嘴唇。
jennie 望着眼前放大的脸庞,感受到他温热的指腹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双唇不自觉微微张开。
下一秒,她佯装生气,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撩拨自己。
“你这是在玩火。”jennie 叉着腰,故作严肃地说。
听到这话,白余差点笑出声。这是在学霸道总裁吗?那句经典台词不应该是“女人,你在玩火” 吗?他一股暗爽在他心底悄然升腾。
白余心里暗自嘀咕:怎么办,她说我在玩火。
紧接着,他鬼使神差地轻轻凑上去,在 jennie 的唇上落下一吻。
jennie 先是一脸惊讶,而后瞬间染上红晕,变得害羞起来。
紧接着,她主动搂住白余的脖颈,热烈地回吻上去。
这一吻,仿佛倾注了无尽的深情,似有生死离别般的不舍。
第二天,白余悠悠转醒,身旁却不见了 jennie 的身影。金胜正站在床边,神情有些异样。
“!”白余吓得猛地坐起身,看向旁边空荡荡的床位,心里一阵发慌。难不成昨天的一切都是幻觉?
“hong……你没事吧?”金胜声音颤抖,说着就要朝他扑过来。
白余惊慌失措,随手抄起一个枕头砸向金胜。
“你疯了!”他惊恐的模样尽显。
另一边,jennie 已经回到自己的酒店。原来,她早就预感到金胜回来的时间。
这一切都透着古怪,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避开金胜。
昨晚,她之所以能找到白余的酒店,是因为听到经纪人 hosup 和 alin 的聊天。
他们说金胜邀请他们去参加当地的一个派对。jennie 好奇追问是什么派对,为何不邀请自己。
alin 解释说,是金胜和 white 的保镖去参加派对,white没有一起去。
恰巧这时白余打来电话,jennie 接通后察觉异样,便向 alin 询问了酒店位置。
hosup 开车送她过去,等得都快睡着了,也不见她下来。他早已见怪不怪,还以为 jennie 又和白余度过了甜蜜的一夜。
“昨天你去哪了?”金胜边问,边递给白余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