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觅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小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盘着发,同在夜场的装扮截然不同。

    她从阳光中走来,像是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像极了商域第一次见到她,她是那么高贵又清冷,宛如天上月,雾中花。

    少年时代的怦然心动很简单,就是第一眼,薛觅在他心中埋下了种子。

    可是她太高冷了,对自己的示好无动于衷,甚至都不会用正眼看他一眼。

    商域不信这个邪,一头就扎了进去,为了薛觅换了学校,每天殷勤追求,也换不来薛觅的一个眼神。

    后来他作风变成花花公子,好似以为薛觅会在意,事实证明她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白月光,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

    薛家破产,她走投无路时,他将她救出水火。

    薛觅以为他拿她当玩物,却不知道他早就爱了她很多年。

    这两年她混夜场,大多时候穿着性感,和以前的装束大相径庭。

    商域这个恋爱脑倒是没有大男子主义管她的装束,她穿什么他都觉得好看。

    见她突然恢复了从前的装扮,商域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年见到她的第一眼。

    她还是那么让人怦然心动。

    他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满心欢喜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薛觅以为他会责怪自己来搅和他的好事,没想到商域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笑意,立马起身朝她伸手而来。

    薛觅看他扯开了领带,头发也有些凌乱,满身的烟味,怎么看也不像开心的样子。

    她将小手落到了他的掌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想你,所以就来了。”

    “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了?”商域开心将她揽入怀中,手指掐着她纤细的腰肢。

    薛觅抵在男人怀中,伸手抚过他的眉眼,“因为喜欢你,想见证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她这话显得很有歧义,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那肯定是有吃醋的意味。

    但薛觅不是那样的女人,她脸上的表情那么温柔又那么真挚。

    让商域心脏砰砰直跳。

    人果然会在任何阶段爱上同一个女人。

    不管是当年的清冷千金,还是今天柔美的女人。

    他胸腔中这颗心脏都在为她的一言一行而跳动。

    “觅觅,三年后,我一定娶你为妻,到时候我们的订婚宴会比今天盛大十倍。”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笑。

    这样的薛觅让他有些紧张,“觅觅,我没有骗你,你知道的我和梁家联姻只是为了合作,等我爸完全将公司交给我,我就有主动权了。”

    他轻抚着薛觅的脸颊,“我知道之前瞒着你去相亲是我不对,我从来没有欺骗你的意思,我只是怕你知道了难,我心里只有你。”

    “我相信。”

    薛觅当然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钱,这么多年也没有将她踢开。

    只可惜这世界的残酷不是有爱就能在一起的。

    她将头埋在男人的怀抱,声音温柔道:“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关照,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好。”

    “觅觅,你别说这样的话,让我有些害怕,你是不是缺钱了?还是你想买什么?你想要什么,老公都给你好不好?”

    商域很紧张,抱着她的腰际不肯放手。

    薛觅双手托着他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笨蛋,我要的你早就给我了。”

    至少到今天为止,她拥有商域全心全意的爱。

    那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他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利用她的人。

    她踮着脚尖吻上了商域的唇,封住了他所有想说的话。

    商域有些懵,“觅觅,你……”

    她将他抵在墙上,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笑容,“我想要你,你给不给?”

    商域以为她只是心里落差很大,想要寻求自己的安慰,这才放下心来。

    “你想要的,我怎么能不给呢?”

    他眉头一挑,“不过你确定要在这?”

    薛觅最是不喜欢他在外面乱来,有时候她古板得像个老头子。

    可是今天薛觅攥着他衬衣衣领,笑得魅惑无比,“难道你不觉得这里更刺激吗?一墙之隔,你的未婚妻就在外面。”

    “那只是名义上的,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薛觅吻上了他的喉结,没给他多余思考的余地。

    休息间的安静和外面热闹场景形成了鲜明对比,有人询问男主角去哪了?

    没人知道在墙的这一侧,他和薛觅一晌贪欢。

    他好似回到了过去,那轮清冷的月光终于洒落在他的身上。

    梁真抽了两支烟,重新大厅。

    梁母拉着她的手游走介绍,末了突然问道:“今天这种日子,商少去哪了?”

    “管他去哪,反正他心里也没我。”

    “女儿,话不是这么说,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你爸以前在外面的女人还少了吗?你看现在不是也收心了,你给他一点时间处理。”

    “妈,他要是会处理就不会夜夜留宿那个狐狸精家,没关系,他不想处理,我可以帮他。”

    梁母压低了声音:“做干净点,别惹了商家不快。”

    “我明白的。”

    “今天毕竟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你去找他过来,一会儿还得敬酒,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他不会不识大体。”

    梁真心情郁闷,“好,我知道了。”

    她拿着手包找了一圈,最后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她以为商域最多就是躲着不出来,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在她面前冷漠的男人,此刻衣衫不整,衬衣领口解开了大半,分明是那么浪荡的纨绔模样。

    却抓着女人纤细的脚踝,沿着女人绷着的脚背慢慢吻了上去。

    直到女人的耳边,两人十指相扣,耳鬓厮磨。

    他低哑着声音叫她的名字,“心肝,还要不要?命都给你。”

    两人是那样温存,房间里的气息不难知道先前发生过什么。

    梁真从未见过那样卑微的商域,原来他在薛觅面前是这样的。

    当即她脸色大变,一把反锁上门,拿着包就朝着薛觅砸了过来,“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