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吐了吐舌,“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太太,我没有骗你,老板是真的生病了,他那个人很犟,一般情况下不会用药。”

    “为什么?”

    “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减少对药物的依赖。”

    苏婉禾皱眉,哪个正常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商先生本来就是要留住薛小姐家的,太太你住在别人家哪有自己家方便?老板每天已经很累了,你们吵归吵,闹归闹,你别玩离家出走啊,他太辛苦了。”

    小莫一边开车还不忘给司北琛说好话,“太太,你别看我们老板位高权重的样子,他啊,难得有一个喜欢的姑娘,你要是不要他了,他……”

    听到小莫的语气,苏婉禾就想笑:“他怎么了?难不成还要跳河不成?”

    “跳河倒也不至于,但肯定会哭。”

    苏婉禾轻笑,“夸张。”

    司北琛哭?啧,真是想不出来他那样的人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一定很带感吧?

    莫名的脑中就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例如拿着小皮鞭狠狠抽他,蹂躏他,让他哭!

    在胡思乱想中,车子已经停在了家门口。

    医院两天,又在薛觅家待了两天。

    只有四天没有回来,苏婉禾莫名亲切。

    她在这个房子里才住了几个月而已,在她心里已经将这里当成了她的家。

    她推开房门,缓缓上楼。

    家里安静得不像话。

    明明还是和她离开那天一样,她却觉得冷冷清清。

    推开主卧的房门,她先嗅到的是浓烈的酒味。

    被子里躺着一个男人,她推门而入也没有反应。

    以他的警觉度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真的失去了意识。

    房间里的窗帘紧闭,以至于整个房间都很昏暗。

    苏婉禾弯下腰,伸手想要探一探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刚刚摸到他的额头,男人条件反射,一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就要狠狠拧断她的手骨。

    苏婉禾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意,立马开口:“是我。”

    听到这道刻入骨子里让人保护欲的声音,司北琛第一时间就将人给扯了下来。

    天旋地转间,苏婉禾就被人拉入怀中。

    男人炽热的体温从四面八方包裹住她,他将下巴埋在她的脖子,像是动物一样用气味去捕捉她的味道。

    嗅到熟悉的味道,他眼睛都没有睁开,无意识轻喃,“是老婆,我的老婆香香的。”

    一句话,将人的心脏都给哄得柔软了许多。

    苏婉禾借着门口的光看到男人白皙的脸上泛着点点绯红,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简直热得不像话。

    小莫没有生气,他果然是生病了。

    “起开,我去给你拿药。”

    她想要将他推开,这人烧成这样,也不怕把脑袋给烧坏了。

    都这么大的人生病也不知道吃药的吗?

    苏婉禾在来的时候甚至都想到了,小莫联合商域将她赶回家,说不定推开门就是惊喜。

    男人布置了很多鲜花,请求她的原谅。

    结果是她想多了,他一定是借酒浇愁,然后不好好照顾自己感冒,加上这段时间太辛苦抵抗力下降才发烧了。

    察觉到她要离开,司北琛牢牢将她钳制在怀里。

    “不许走。”

    他睁开了一双眼睛,红得不像话,而且是没有焦点的。

    也不知道是醉迷糊了还是烧迷糊了。

    苏婉禾决定不和一个醉鬼计较,她小声开口道:“我不走,我就是去给你拿药。”

    “药?我不吃药。”

    这人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难不成还害怕吃药和打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