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继续向上升了一楼后停下了,随后几人在迎宾人员的引导下来到了三楼的一间包房内,这里摆放着一组定制的真皮沙发,酒红色的皮革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沙发前,是一张光可鉴人的实木茶几,纹理细腻,上面摆放着一套精致的水晶酒杯,杯盏折射出璀璨光芒。包间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笔触细腻、色彩浓烈,为空间增添了浓厚的艺术氛围。正对门口的是一组厚重的金丝绒的窗帘,绣工精美,其暖金色调与周围环境相得益彰,拉开窗帘便是舞台的方向,包间正对舞台方向,房间上方还配备了一台超高清的私人观影设备,正实况直播着舞台的画面,此时艺术家及其团队还没有上台,但舞台上已经放了一架巨大的斯坦威钢琴,迎宾人员送来香槟和红酒后便锁上门离开了,这时姜海和两位女士才从拘谨中放松了下来,陆锐给几人倒了一杯香槟,有些不满的说:“这该死的秦炽,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他,他可不像参加这种高雅活动的人。”夏可温有些后怕的说:“要不咱们还是走吧,不能再给大家添麻烦了。”陆锐摆了摆手说:“无碍,那人是东海市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在这里闹事,放心吧,咱们还是按原计划行动。”似是有所顾虑他对姜海说:“姜队你可曾听过星耀集团。”姜海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接着陆锐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刚刚秦炽枪里的子弹,扔了一颗给姜海,姜海这才看到子弹壳上赫然印着:“星耀军工”的字样,特种兵恍然大悟,这星耀集团难道掌握着华夏国目前最大的军火企业吗?那么别说手枪了,他在部队里甚至还用过星耀军工开发的其他武器装备,小到手雷大到导弹,姜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捅了多大篓子,连忙感谢起了陆锐,陆锐则愤恨说道:“这该死的秦家若不是爷爷求来的政策,他家怎么可能发展的如此迅速,若有一天这秦炽真的继承了星耀集团,就今天这架势,他用导弹对着总政府我也信。”赵丽丽也担心的接话道:“陆先生,他走前说的话,我感觉不像假的,咱们还是早做打算以免节外生枝。”陆锐则说道:“他这人就这样,放心吧,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打个电话。”说着陆锐拿起了手机走到了包房外面,赵丽丽趁陆锐不在故意说道:“还是陆公子靠谱,不像某些人那么沉不住气,不过也能理解,咱们可温那么美谁不动心啊。”姜海脸红的大喊道:“我那么做不光是为了夏小姐,你也是我队里的成员,他欺负你也不行。”赵丽丽切了一声表示不信,夏可温懊恼的说:“都怪我,都怪我。”赵丽丽安慰她:“这种人哪里都有,不过以后你可遇不上了,我们黑鳞除了姜队以外都是好人。”姜海大骂道:“嘿,赵丽丽我又没得罪你,你可别破坏了我的光辉形象。”赵丽丽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这时陆锐拿着电话走了进来,锁好门后他有些担忧的对几人说:“刚刚我联系了这里的负责人,也是我家的世交,他跟我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今晚的演出可能要取消了。”夏可温虽有些失望但立即微笑着说:“这样也好,我们快走吧,省得那秦炽不依不饶。”姜海也松了一口气,这时陆锐却说:“今天演出的主角,国际钢琴大师林悦鸣刚刚死在了后台准备室内,现在地方警察已经赶到,正在秘密封锁歌剧院,只让进不让出。”夏可温惊讶的捂住了嘴,姜海也满头冷汗,他倒不在乎那艺术家的死活,不过这样一来夏可温暴露的可能性很大,陆锐又补充道:“放心吧,歌剧院的负责人打过招呼了,警察不会查到我们这里,但是现在要走肯定不可能。”姜海见陆锐心事重重,随即将他拉到一边问道:“兄弟,怎么了,那人的死有什么问题吗?”陆锐扫了一眼夏可温然后拉着姜海出了包间,他面色沉重的说:“这里的负责人告诉我,那人死的蹊跷,上一秒还在对演出流程,他的助理转个身拿材料的功夫,一团黑雾凭空出现,那林悦鸣就变成了一具骷髅了,身上的血肉都被剔得干净。”姜海一听黑雾,往包厢里指了指,陆锐点了点头,姜海明白绝不可能是夏可温,先不说她一直和大家待在一起,那日附身在她身上的东西已经被旋光和玉牌化成黑水,渣也被小鸟吃了,难道那东西这里也有,两人互相对视,接回到包间内,陆锐扯了个谎声称去找一趟这里的负责人看看有没有其他方法能尽快离开,姜海则叮嘱赵丽丽照顾好夏可温,别轻易开门。
事情来得古怪,二人倒也不想多管闲事,但他们默契的认为不可能那么凑巧,这东西很有可能冲着夏可温来的,若不调查清楚,恐怕女孩很难活着从这里出去,两人先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陆锐打开了后备箱里的一个暗格,取出了两把手枪和几个弹夹,将其中一把扔给了姜海,姜海则从后备箱的背包里取出了那把黑色短刀煞渊,将刀连同刀鞘藏在了袖子里,大小正好,接着他又将那块漆黑如玉的牌子放在了裤兜里,姜海注意到陆锐将挂在车后视镜上的那枚方孔铜钱也一并扯了下来,二人便重新上了楼,进电梯后,陆锐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短短几句便挂了,姜海听出他联系的肯定是那负责人,二人没有去往三楼而是在一楼出了电梯,姜海看了看表已经过了演出开始的时间,由于警察封锁了消息,观众都被要求在原座位等待,主办方也宣布了演出取消的决定,一楼大厅内的观众纷纷气愤的要求主办方给予解释,更有甚者要求退票尽快离开,这让一楼现场变得非常嘈杂,二人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头黄毛的秦炽歇斯底里的冲着守在一楼出口处的警察抱怨着什么,陆锐示意不要管他,二人挤过走道上拥挤的观众,终于来到了舞台右侧的准备室前,这里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做了临时封锁,一名四十岁左右盘着头发身穿职业西装带着宽边眼镜体态匀称的女人惊慌的站在门口,见到陆锐后紧张的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些什么,陆锐的表情变得更为凝重,姜海询问他怎么了,他只冷冷的说了一句:“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