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真是好演技啊！
谢辞眼中闪过狡黠，还想着挑拨男女主关系：“姜妩，你表面忠心陛下，实则与摄政王狼狈为奸。”
姜妩眉毛一挑，不置可否。
谢辞见状，更加笃定：“摄政王先派你接近皇帝，再收拾掉我这个绊脚石。你和那位摄政王大人，好一出连环计啊！”
“说完了吗？”姜妩冷冷看他一眼，“知礼！”
知礼手持一个木盒走了进来，慢条斯理打开，里面是各式刑具。
谢辞脸色骤变：“你、你要干什么？”
“本宫最后问你一次，齐国在大秦还有多少内应？”姜妩声音平静，目光却冷得可怕。
“想我告诉你？你做梦！”谢辞啐了一口。
姜妩面无表情地挑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烧得通红，缓缓靠近谢辞手指。
“每根手指十针，看你能撑几根。”
银针刺入肌肤，谢辞发出惨叫。一根、两根、三根……汗水浸透了他的囚衣。
“说不说？”
“妄想！”
当扎到第六根手指时，“我、我说……”谢辞终于撑不住，声音颤抖。
他断断续续交代了齐国布置在大秦的几个暗桩。姜妩一一记下，冷眼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兵部侍郎。
谢辞说完最后一个名字，眼中露出恐惧：“阿妩，你会杀了我吗？”
姜妩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示意知礼按住谢辞。
“别！不要！”谢辞拼命挣扎，奈何体力不支。
姜妩掐住他的下巴，将瓷瓶中液体灌入他口中，他很快就停止了挣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娘娘，这是？”知礼看向姜妩。
“迷魂散，足够他睡上半天。”姜妩从袖中又取出一个更小的瓷瓶，“这才是要他命的东西。”
她慢条斯理地拔开瓶塞，将无色液体倒在谢辞唇边，又故意让一些洒在他衣襟上。
“去找条绳子来，把他吊起来。”
天牢的看守被银子收买，对此处的动静视而不见。不多时，谢辞就被吊在了横梁上。
姜妩看着面前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走吧，去见林阁老。”
林阁老的牢房在另一侧，比普通囚室宽敞许多。姜妩刚走到门前，却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阁老，老夫来接你出去。”是摄政王的声音。
姜妩与知礼对视一眼，迅速躲进了旁边的空牢房。
“王爷何出此言？老夫贪赃枉法、勾结奸人，罪证确凿，如何能出去？”林阁老语气平静。
“阁老，是老夫误会你了。”摄政王—声音低沉，“那些弹劾你的证据，已被查明是伪造的。”
牢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姬致与丽妃缓步走来，见此情景也是一怔。姜妩赶忙向他们使眼色，二人会意，悄然退到一边暗处。
“王爷突然良心发现？”林阁老轻笑一声，“恕老夫直言，怕是朝中形势有变，王爷才来放老夫这条生路吧？”
摄政王脸色微变：“阁老言重了。只是老夫发现了新的线索，证明阁老清白。今日特来请阁老出狱，恢复官职。”
“王爷好意，老夫心领。只是……”林阁老话锋一转，“老夫年事已高，身子骨不好，怕是要在这牢中休养几日。”
摄政王面露为难：“阁老，如今朝中大乱，正需阁老出面主持公道啊。”
“王爷这是在求老夫？”林阁老语气忽然变得锐利。
摄政王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却又强压下去：“阁老若能出面，本王感激不尽。”
“既然王爷开口了，老夫自当勉为其难。”林阁老终于松口，“只是老夫身子虚弱，还需几日调养。王爷不若先回，待老夫身子好些，自会入宫面圣。”
摄政王迟疑片刻，终于点头：“如此也好。老夫先行告退，三日后再来接阁老。”
等摄政王的脚步声远去，姬致与丽妃才从暗处走出，与姜妩一同进入林阁老的牢房。
“阁老好手段。”姬致赞叹道。
“摄政王已是走投无路，岂能不来求我这个老骨头？”林阁老捋须笑道，“陛下，大势已去，该是收网之时了。”
姜妩点头，转向姬致：“陛下，谢辞已死，他供出的几个齐国暗桩也需尽快处理。更重要的是，那些被弹劾的官员空出的位置，不能让摄政王的人再钻空子。”
姬致眸光一闪：“朕早有准备。只是摄政王那边恐怕不会轻易放手。”
“臣妾有个主意。”姜妩凑近他低声说了几句。
姬致眼前一亮：“妙计！只是需要林阁老配合。”
林阁老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们的计划，点头应允：“老夫这把老骨头，也只剩这点用处了。”
“阁老言重了。”姜妩向林阁老微微行礼，“还请阁老多加保重。”
三人商议完毕，姬致与丽妃先行离开。姜妩留下来与林阁老详谈计划细节。
“阁老，这是准备的药丸。”姜妩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锦囊，“服下后会有短暂昏迷，吐些血沫，但绝不伤身。”
林阁老收下锦囊，神色凝重：“娘娘放心，老夫明白。”
次日，姬致下旨任命几位年轻官员接替被免职的大臣。这些人虽资历尚浅，却都是忠心之人，不属于任何党派。
摄政王得知消息，立刻入宫面圣：“陛下，这些官职关乎朝廷命脉，应当选用资深之人担任。这些新任命的官员年轻气盛，恐难以胜任！”
姬致表情淡漠：“皇叔有何推荐人选？”
摄政王报出几个名字，都是他的心腹。
“朕会考虑。”姬致敷衍道。
摄政王离开后，姜妩走进内殿：“摄政王不会善罢甘休。”
“无妨，明日林阁老就会出场，到时候——”
次日早朝，朝臣分列两旁。姬致刚坐定，殿外传来通报：“林阁老觐见！”
满朝哗然，纷纷回首。
林阁老缓步入殿，面容憔悴却精神矍铄。
“林爱卿平身。”姬致含笑道。
“陛下，臣听闻朝中新任命了几位年轻官员，不知是哪几位贤能之士？”林阁老问道。
姬致点头示意那几位新官员出列。林阁老一一打量，不住点头：“俱是难得人才！”
“林阁老谬赞了，这些后辈还需多加指点。”其中一位新任命的官员恭敬道。
摄政王终于忍不住，出列反对：“陛下，这些职位应由资深大臣担任，微臣有几位举荐——”
“王爷此言差矣。”林阁老忽然打断，“朝廷用人，当以忠能为先，而非资历。这几位年轻官员德才兼备，正是朝廷栋梁！”
摄政王冷冷看向林阁老：“阁老被冤入狱，想必心中甚是怨愤。王某只是担心阁老一时激愤，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林阁老面色一变，踉跄后退两步：“王爷此言，是在指责老夫心怀私怨吗？”
“阁老莫要误会……”
“咳咳！”林阁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出，直直倒在地上。
“林阁老！”众臣惊呼。
太医匆匆赶来，为林阁老诊脉，面露忧色：“阁老气血大伤，需立即休养！”
姬致立刻下令：“速送林阁老回府休养，朕派太医日夜照料！”
殿中一片混乱，姬致严肃地看向摄政王：“皇叔，此事过后，朕要与你好好谈谈。”
摄政王脸色难看至极，众人将林阁老抬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