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吧,其实也是何长发犯贱,又开始想用恶作剧去捉弄别人了。

    何长发在一个巴掌大的小厂掌管了五个员工,感觉可把自己牛逼坏了,平时在厂子里吆五喝六,大家看在他副厂长现管的面子上给他三分薄面,他却用来开了个染坊。

    给男同事喝水的杯子里倒香油,给唯一一个女同事的包里放蟑螂,还用打钉枪玩笑似的对着厂子里三个新来的半大少年身上打着,少年想要保住工作不敢声张,反而助长了何长发的嚣张气焰,每个半大少年都挨了一枪。

    在少年们疼的哀嚎大叫时,他哈哈大笑只说开个玩笑。

    这次何长发也是想故技重施,不过他的行为越来越过分,厂子里刚来几台高压气枪,在给高压气枪试试运行的时候,他又想作怪,拿着气枪就往其中一个半大少年的身边走去,心里乐颠颠的想着一会给这少年充个气。

    结果在他手要动作的时候,被两个少年扑倒了,另外一个少年拿着高压气枪狞笑着向他做来,对准他的谷道,一股强大气流自下充起,让他的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随即强烈到撕心裂肺的痛苦袭来。

    好在这个痛苦没有持续多久,其他正在上工的工人碰巧在嘈杂的机器声里听到他惨叫,立刻过来凑热闹,看到高压气枪和他的惨状吓得同事脸色也白了,立刻拉下了控制机械的总阀,喊来另一个身强体壮的女同事,让她帮忙一起将何长发送到医院里去。

    何长发疼的意识都快模糊的时候,只听到那三个半大少年很是愧疚很是不安的说着:“对不起啊对不起啊,何主管,我们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何长发眼睛一黑,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恶作剧用在自己身上,一点也不好笑!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恶作剧之后,妻子和别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厌恶,他心想至于吗?只是一次恶作剧而已啊!

    现在,他懂了。可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的痛苦,让他开始惊慌自己还有没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

    向晚和王翠萍简单说明了何长发的情况后,王翠萍脸色喜忧参半,大家却觉得这人真是活该。

    他不是喜欢恶作剧,他是喜欢对别人恶作剧,不喜欢别人将恶作剧用在他身上。

    高压气枪胀破了何长发的肠管,让他的腹腔内有大量积气,腹痛严重,粪便从结肠跑到腹腔内感染,形成弥漫性的腹膜炎,随时有生命危险。

    好在送医及时,抢救的也及时,挽回了一条性命。

    这件事王翠萍也真如先前和向晚保证的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三个半大少年的责任。

    首先这几个半大的孩子都属于童工,雇佣他们的老板已经构成了违法犯罪,其次这小厂老板还存在克扣员工工资和违规操作情况。

    这三个孩子还都从福利院出来的,养活自己都困难,哪里有钱去支付何长发的医药费。

    而且了解了全程,王翠萍也知道是自己这个先撩者贱的丈夫也惹事,人家孩子也是受伤多次没办法自保了。

    该!

    活该!

    她尾椎骨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让她对何长发这混蛋更恼火了!

    都是这混蛋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