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谭欣欣,不管你闹出什么幺蛾子,我始终是你妈妈,我丢人你脸上也不好看。今天和主播连线,澄清了我的清白,你以为装成可怜的受害者就能逼我就范吗?什么隐私,什么日记,什么早恋,我爱说就说,爱宣扬就宣扬,你既然不喜欢这个家不愿意回这个家,那就永远别回来!”
“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方翠华干脆直接的挂断连线。
直播间里现在只剩向晚和谭欣欣了,谭欣欣苍白的脸上都是苦笑:“她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不会尊重我,将我的尴尬我的苦难当成八卦的资本,她好像永远不知道将自己女儿贬低的有多难堪,她这个母亲也同样不会得到人的尊重。”
“主播,我想好了,我会搬到爷爷奶奶家一同居住,远离他们!”这是谭欣欣最后的退路,幸好爷爷奶奶对她还是有感情的,虽然日子苦了点,但只要不看到妈妈的那张脸, 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次造谣方翠华偷晴的荒唐是谭欣欣对她的报复,却没想一定要毁了她,否则今日也不会和主播连线坦白这个事实。
她是不被爱的,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去爱别人,哪怕是不爱自己的父母,自己对他们也有最后的两分情意。
谭欣欣神色淡漠:“蝶蝶,我没有家,也不在乎谁了,我会慢慢释然的,我一定能做到。”
“你当然能做到,你还有美好的未来,这是庄周梦蝶给你的批语。”向晚这番话让谭欣欣感觉到莫大的动力。
她脸上终于带着隐隐的笑,和向晚结束连线。
这一卦有些压抑,弹幕也同样压抑:
“感觉做成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做成。”
“谭欣欣做到这种程度哎,我已经很难说到底谁对谁错了。”
“我也有这样的父母,尽管没有谭欣欣的那般过分,但也差不了多少了,他们将我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手办全都丢到垃圾桶里去了,问他们原因,竟然是觉得展示架占了我房间面积,那是我的房间啊,为什么我没有使用的权利。真的窒息,现在已经搬出来住,还有一年就攒够首付,我想拥有自己的独子天地。”
“我妈从来不听我说的任何话,我说我失眠严重,晚上回来声音小点,不要进我房间,不要开灯。她答应的好好的,然后打完麻将回来后会将门撞的砰砰响,穿着高跟鞋到我房间故意开灯,看到我清醒后才瞥了一眼去卫生间洗漱。”
“这好过分啊,这一定是故意的,你们是母女关系还是敌人关系啊,将失眠人群从好不容易睡着的状态下喊醒,多残忍啊!”
“每个人都有脾气,我也不例外,几次三番她故意为之后,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受不了,开始发疯。将她从洗手间拽出来,用板凳砸了洗手间的镜子,热水器,然后砸了客厅里的电视机,用剪刀划破了家里沙发,将他们房间的被子剪开,将厨余垃圾丢在他们床上,窗户上的玻璃也被我尽数砸碎。自从那一次后,她晚上再也没出门打过麻将,我几点睡觉家里就几点安静,无论他们做什么。”
“接上段,有时候凶一点,狠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可以省掉很多口舌,对自己亲生父母如此,对别人更是如此。”
“姐妹你还可以发疯这真的太好了,我都二十多岁了,睡觉父母从来不给我关门,不给我一个独立空间,每次睡觉我都能感觉到他们从我身上飘过的视线,好像快点结婚,逃离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