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英兰老年痴呆严重,哪怕她家的院子里现在闹的鸡飞狗跳,她也不过坐在另一个屋子的台阶上呆呆的看着,坐着的地方一片潮湿,看起来应该是尿了。
姐妹两个九年义务制教育都读不利索,读书虽然花费很少,但她们还要活着啊!父母离开了老家后没有再回来,仿佛将村里的爷爷奶奶连同她们都一起丢弃,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卖菜的微薄收入。
现在爷爷没了,她们两个要承担起家庭的重担,哪里还会有心思读书呢?明明生存都已经很困难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是一声惊呼,孙婷竟然用一根削尖了头打算编织竹笼的竹杆对着自己喉咙,是一点没对自己留情,竹杆尖头扎的很深,血液已经顺着脖子流到了她破旧的衣衫上。
警察连忙制止:“冷静冷静,孙婷你冷静!”
孙婷哭着看向院里的众人:“你们快放开我妹妹!”
孙月急了:“姐,你在干什么啊,你刚别这样,人是我杀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孙婷哭着摇头,看着警察:“警察叔叔,不是我们想杀人,是他们太坏,逼的我们没有活路。爷爷去世后,他们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压在我们身上做恶心的事,很疼很疼。他们用刀逼我们不许说出去,否则就会杀了奶奶,再杀了我们。”
“我们父母不在,爷爷去世,就奶奶一个老年痴呆,杀了她再杀了我们,丢进山沟沟里,对外就说我们去城里投奔父母去了,村里没有人会在意的,死了就死了。”
“我们不想过这样受辱的日子,想带着奶奶离开这里,但他们三个就像恶鬼一样,每天都守在进出村的村口处盯着我们,只要我们想走,他们就会跟上来,将我和妹妹拖到草丛里殴打,再逼着我们回去。”
“我们才十四五岁,他们却七十多岁了,我想着就算是熬也能熬死他们。但但这群畜生让我怀孕了,我的肚子一天天变大,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试过很多方法想要杀死这孩子,结果都没用,这孩子就和这群畜生一样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他们看着我长大的肚子,和肚子里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竟然想将我卖到另一个山头里不能生育的放牛老汉,我的价钱还不错,连人带孩子六万块钱,他们就在我和妹妹的屋子里如同讨论畜生一样打算将我们卖个好价钱,还还说要努力一点,让妹妹也变得值钱一点。”
“姐!你别说了!”孙月只要一想到那些黑暗的日子就如窒息般喘不过气来,别说姐姐自己还是孩子就已经生了个孩子的人了。
孙婷此时也不哭了,开始变得冷静,继续道:“我知道被卖到隔壁山头我的人生就彻底毁了,也知道有这三个恶魔在,我和妹妹就永远没有活路,他们将我们逼的没有活路,我们就先送他们上死路。”
“我知道他们平时在山里哪个地方转悠,除了晚上的时候他们一起过来,白天除了轮班放哨的话,另外两人各忙各的。妹妹杀人的工具钉头锤还是我用砖头将钉子一根根敲进木棍里的,不需要多少,七八根的钉子,用上点力气就能轻而易举钉到人的肉里和骨头中。”
“刘守义是第一个死在钉头锤下的畜生,死了人,尸体得要处理,否则发臭发烂更会引起村里察觉,抛尸的话感觉哪里都不安全,山上不止我们村,还有其他村的人会放牛赶山,难保不会发现尸体。我看着猪圈里被饿的嗷嗷叫的猪有了想法,干脆做成猪食喂猪,肉质被烹煮的软烂,很容易就能脱骨,熟肉喂猪,骨头藏进灶台底下的灰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