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吃花生酥,身上的红疹早已经消失无踪,脖子上的烫伤也已经淡下去。
萧予玦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休养身子这段时日哄着宋芷云主动伺候他,但宋芷云总是放不开。眼下看到晚棠这样花容月貌的丫鬟在身边晃悠,他看得身心俱痒。
“墨够多了,歇歇。可想学写字?爷教你如何?”萧予玦说着便抚上她的手背。
晚棠原本想托辞离开的,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呼吸一窒,强忍着恶心任由萧予玦将她搂入怀中。等萧予玦急躁地想动手动脚,她才开始挣扎。
“求大爷放开奴婢,大爷恕罪……奴婢、奴婢心里有人了……”还有十六日了,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压抑的、害怕的、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书房。
萧峙今日出门晚,后天便是冬狩了,他收拾了衣物等打算这两日直接住在围场。萧予玦的外书房离他的外书房不远,他拿了几本书便打算出府的,不曾想竟然听到了晚棠的声音。
匆忙的步子一顿,他循声看向萧予玦的书房。
门窗合着,但是他已经隐约听到晚棠的啜泣声,以及那句“心里有人了”。
他原本是走的另一头游廊,闻言转身往萧予玦的书房走去,三步并作两步,不等敲门便直接踹开了紧闭的门扇,亲眼看到晚棠被他压在桌案上,双手无助地抵着萧予玦,柔弱无骨的腰肢几乎都快贴上桌案。
萧峙一把扯开萧予玦,强忍住把晚棠拽到身后的冲动。
笔墨纸砚哗啦啦地掉落一地。
萧峙眸子半眯,冷笑道:“用颜面扫地的功夫,你可谓炉火纯青!”
萧予玦别提多恼火了,怎么他一对晚棠动心思,这个老东西就出现?
他眼珠一转:“父亲有所不知,是这个丫鬟引诱在先!她此前在锦绣苑便曾把儿子拽到榻上去过,此事锦绣苑的几个大丫鬟都知情!儿子只是不想辜负她的心意!”
萧峙拧眉,看向晚棠:“你曾将他拽到榻上去?”
许是有过被冤枉的经历,晚棠这一次淡定许多。
她先是难以置信地朝萧峙看去,无比委屈地咬住下唇,眸子里很快蓄起泪光。
萧峙看得眸子一颤,想到那串红豆,刚刚浮起的怀疑转瞬即逝。
晚棠噙着泪,缓缓摇头:“奴婢没有,奴婢早已经心有所属,怎么会做那等恬不知耻的事情?”
萧予玦暗恼她如此不识趣,只能找补:“父亲也知道她是内人的陪嫁,儿子只是想着她迟早要做通房,所以不想给她难堪,这才顺了她的意。许是见父亲责怪,她才会明哲保身。晚棠,你已是我的人,不必害羞。”
萧峙目露凶光:“你的人?”
萧予玦为了让这番话站住脚,便转身去牵晚棠的手。晚棠自然挣扎,可男子力道大,晚棠抽了两下没能把手抽出,只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不过力道反噬,她的后腰狠狠撞上案桌,脚腕也崴了。
她痛得一直嘶凉气,额头沁出一层细汗。
萧予玦都说她是他的人了,她若再不表露决心,只怕又要前功尽弃!
萧予玦面色很难看:“父亲……”
萧峙懒得再听他辩解,抬手示意他闭嘴:“她不宜再留在你身边伺候。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若再不收心养性,明年你春闱不利又想找什么由头?”
萧予玦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心,到嘴的鸭子飞了,他怎么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