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鹤却突然用手捂上沈霜梨的眼睛,隔绝了与原初菊的视线,搂着人转身离开,“她有红眼病,咱不看她,免得被传染。”

    原初菊:“……”那她故意挤出来的眼泪算什么?

    两人吃完午餐后,谢京鹤说想去理发店染头发。

    沈霜梨应好。

    谢京鹤看她,刻意引导她多跟他说话,“怎么不问我染什么颜色?”

    沈霜梨便问了句,“你要染什么颜色?”

    “黑色。”

    谢京鹤修长的手指勾起沈霜梨的一缕柔顺乌发,勾唇,懒声道,“跟你染情侣色。”

    谢京鹤昨晚对着镜子看了自己两个多小时,他五官本就凌厉立体,侧脸线条锋利,不笑睨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凶感冷感,而银发张扬,会让他看起来更凶。

    他都怀疑沈霜梨昨天晚上偷偷缩在沙发角落处哭是不是被他的样貌吓哭了?

    染银发的初衷是为了孔雀开屏勾引沈霜梨的注意力。

    而现在,沈霜梨追到手了,谢京鹤就觉得银发不需要了,染回黑色,能中和他身上的凛冽攻击性。

    理发店。

    谢京鹤坐在座椅上,头上裹着保鲜膜。

    等15个小时。

    谢京鹤无聊,回头看向坐在长沙发上的沈霜梨。

    沈霜梨一个人坐在那儿等他,坐得规矩,两只手交叠握在一起放在大腿上,手上拿着手机。

    无聊也不懂得打开手机玩玩,就这么干等着,谢京鹤心里都生出愧疚感了,要沈霜梨陪在他身边等这么久。

    余光中闯入一道颀长的身影,沈霜梨转了转眸子,看到走过来的谢京鹤。

    谢京鹤将手机递给她,“对面有家零食店,无聊可以去买点零食吃,想吃什么就买什么,随便买。”

    “密码我生日。”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吃零食。”

    “那你也拿着我的手机,等会儿能用到。”

    沈霜梨不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伸手拿了。

    手机上残留着温度,是谢京鹤指尖的余温。

    谢京鹤坐在沈霜梨旁边,拉过她一只手捏在手心把玩,陪她聊天说话。

    一个半多小时后,吹风机的声音停止。

    谢京鹤的头发被吹干,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手指穿过浓密发间随意地抓了几下。

    细碎墨发随意地轻搭在额前,凌厉的五官柔和了些许。

    谢京鹤满意勾唇,回头看向沈霜梨,“宝宝,去给你男朋友结账。”

    狭长的眼尾轻弯起,眼睛下的那颗泪痣跟着晃动,分外好看招人,叫人挪不开眼。

    原来谢京鹤说拿着他手机等会儿有用是这个意思。

    对上谢京鹤含笑的眼睛,沈霜梨心尖颤了下,点头答应,“好。”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结账台,用谢京鹤的手机替他付了钱。

    “滴”的一声,付款成功。

    谢京鹤双手抱胸,歪头瞧沈霜梨,“用得还算顺手么?”

    沈霜梨将手机递还给谢京鹤,“还行。”

    “那以后付款都用我手机。”

    谢京鹤没接手机,任沈霜梨拿着,宽大掌心扣过她另一只手,“手机你拿着,给你管钱,你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

    沈霜梨捏着谢京鹤的手机,指尖比之前紧了几分力道。

    晚上。

    谢京鹤不喜欢厨房的油烟味,也不会做饭,所以还是请阿姨过来做。

    吃完晚餐后,谢京鹤收拾了碗筷到洗碗机里面洗。

    沈霜梨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她在智行教育机构又接了一个家教,正在认真备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