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梨眉心颦起,没有半点儿犹豫便拒绝了,“不用。”

    谢京鹤锋利眉峰扬了下,修长的手指捏过放在桌面上的银行卡,“你不要我要咯。”

    见状,江言初当即从谢京鹤手里夺回银行卡,“你要不要脸啊?”

    谢京鹤:“是不要了,给你吧,刚好你没有。”

    江言初:“……”

    江言初气得眼睛猩红。

    谢京鹤好整以暇地勾唇欣赏着江言楚这副模样。

    “三。”

    “二。”

    “一。”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江言初的手机便响起电话铃声,他摸出来,发现是他爸打来的电话,跟沈霜梨歉意道,“霜梨,我去接个电话。”

    谢京鹤悠闲地坐下来,似笑非笑看着江言初,“就在这儿接。”

    对上谢京鹤的目光,江言初隐隐不安,执在手中的手机还在持续响着电话铃声,他迟迟没接。

    一根手指飞快地伸了过去,替江言初摁下接听键,为了让沈霜梨听得清楚一些,还贴心地打开了扬声器。

    江父恼怒的质问声音清晰响亮地传出来,“江言初你在外面是不是惹到谢京鹤了?为什么谢氏截胡我们公司好几个项目?还从项目里撤资!”

    周围人听到声音不住地看过来。

    数道带着探究性的目光落在江言初的身上,浓烈的尴尬席卷而来,脸庞浮现难堪的红晕,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在街上游行示众般。

    江言初迅速地关闭了扬声器,声量才降低下来,手机覆在耳边,他快速地走出咖啡厅。

    “谢京鹤。”沈霜梨冷冷地喊了声他的名字。

    谢京鹤侧过头。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

    沈霜梨扬手甩了谢京鹤一个巴掌。

    掌心阵阵发麻,沈霜梨用了很大的力道。

    谢京鹤的脸被扇到偏到一侧,冷白侧脸很快浮现出一个红色巴掌印。

    “江言初是无辜的,你凭什么这样做?”

    谢京鹤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偏回脸,正对上沈霜梨的眼睛,冷哂出声,“无辜?他敢撬老子墙角,他还无辜?”

    “老子不弄死他,他就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了。”

    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现在呢?你想想你还能去求谁,池砚舟?”

    “哦,他现在不行了,他现在被家里人冻结了银行卡,穷得叮当响,帮不了你。”

    “你只能来求我,答应我的要求,跟我复合。”

    沈霜梨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往绝路逼?”

    谢京鹤心口一疼,干涩喉头滚了下,“不是我在逼你,是你在逼我。”

    “我至始至终都只是想跟你复合而已。”

    这时,江言初从外面接完电话回来了。

    “谢京鹤,你只会在背后使这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

    谢京鹤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垂着长睫,手指捏着瓷器勺子百无聊赖地搅动着沈霜梨的咖啡,语气轻慢,“所以呢?”

    那拽逼的样子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江言初:“有种正面来。”

    谢京鹤闻言一顿,抬起头,狭长沉暗的眼瞳深处迸射出兴奋的光芒,眼神犀利地攫着江言初,似是蓄势待发的野兽,

    扭动了两下脖子,发出咔擦的骇人声响,危险性和攻击性成倍叠加而来,“正好手痒想打你很久了。”

    他不敢打沈霜梨,还不敢打江言初这个狗东西吗。

    江言初瞳仁微微颤栗,连忙道,“不是打架,过几天会有一场篮球赛,咱俩比比看。”

    谢京鹤仰坐在座椅上,“好啊,你输了,以后见到沈霜梨给我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