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成立的中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忽然出现一行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吊梢眉女人走在前面,粗暴推开挡路的人。后面跟着四个壮年男子。
四人抬着一块木板,木板上躺着个昏迷不醒的老人,一行人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四个壮汉放下老人,吊梢眉女人,一叉腰大嗓门喊道:“快来看啊,这家医院治死人了!”
似是嫌动静不够大,四个壮汉中的一个竟从后腰掏出两个铜锣,“咣咣”敲了起来!
医院里的护士听到动静忙跑出来,眼见门口这一行人,微微一怔,待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护士连忙上前:“大娘,大娘,你们这是做什么?”
瞥见被扔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大爷,忙道:“大爷这是不是生病了,赶紧抬进医院啊!”
她说着上手就要把老人扶起来,却被吊梢眉女人一把推开:“你干什么!别碰我爹!我爹就是在你们医院治病,才成了这样,我们不进去!”
“好好的人进了你们医院,成了这个样子,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没错,我们今天来就是讨个说法!”
“让那个老不死的庸医给我滚出来!”
“没错,滚出来!”
门口动静越来越大,看动静的人越来越多。
眼见情况控制不住,护士立刻跑回医院。
……
不一会的功夫,刘玉堂带着三个徒弟从医院出来。
瞥见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老人,刘玉堂脸色一变,当即就要上前诊脉。
“你要干什么,别碰我爹!”吊梢眉女人一把推开刘玉堂。
刘玉堂毫无防备,被推了个踉跄,向后栽倒。
丁自春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拽住师父,声音冰寒:“有事说事,动手干什么!”
赵驱寒仔细看了一圈,拧眉道:“我记得你们!”
王新朝这些天一直在忙中医协会的事,医院这边很少来,不了解情况,听见师弟如此说,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赵驱寒抓抓脑袋,满脸不解:
“这老头昏倒在咱们医院门口,师父一时好心,就把人带进医院,把脉扎针喂药……这一家子走前还千恩万谢感谢师父呢?昨天出院时还好好的……”
吊梢眉女人面色一寒:“这话该是我问你们吧,你们到底对我爹做了什么,一回家就开始吐血,人晕过去到现在都没醒!”
“我爹身体倍棒,中暑进了你们医院,回家后开始吐血,大家给我们评评理,你们说是不是这家医院搞的鬼!”
刘玉堂好声好气道:“这位女同志,无论如何,先让我给你父亲把个脉,行不行?”
“把个屁的脉!”四个壮汉结结实实挡住老头,怒目瞪着刘玉堂。
吊梢眉女人尖声道:
“大家都来看看,这老头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问过了,这老头根本不是正经医生,他原本就是村里卫生所的赤脚大夫!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医术根本不行,就是个草包!”
赵驱寒脾气冲,一听师父被骂,当即受不了,挡住师父,恼怒道:“你放屁!要不是我师父,你爹早死了!你们这分明就是恩将仇报!”
王新朝眉头一皱,不好。
果然吊梢眉女人像是抓住把柄一般,大喊道:“大家听听,听听,这就是这家医院的素质!咒我爹死呢这是!”
围观的路人也跟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医生说话可真难听!”
“这分明就是被说中了,才急眼的。”
“这老头不会真是赤脚医生吧?那他怎么成了这么大医院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