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醒来，头上罩着黑布，视野一片漆黑。
她略微动了动，手脚被紧紧捆在凳子上。
鼻尖满是化学产品的刺鼻味道，依稀能听到火车轰隆而过的声音。
在a市，有火车经过的地方不过三处，这三处只有一处存放化学制品——秦家名下的化工厂。
叶柔带着黑布的头微微扬起，精准看向一处位置，声音平静道：“秦叔。”
哒哒哒……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慢慢走向叶柔，黑布罩被粗暴扯下。
叶柔不适应的闭了闭眼睛，片刻缓过来，才慢慢睁开眼，正对上面前男人的癫狂目光。
秦楚——她父亲的好友，这位她从小当作亲人尊敬的叔叔，一个五十岁，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蹲在她面前，目光中满是痴迷。
“小柔，你早就猜到是我了对不对？你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
叶柔沉默。
秦川带她去相思阁，一进去，她就觉得餐馆的装饰布置很眼熟。
古色古香的装饰，镂空花纹的隔断、翠绿色竹帘、甚至门口摆的对称青瓷花瓶……
直到看到菜单上大部分菜品，都是她喜欢吃的食物时，她彻底确定了。
十三岁那年，她沉迷于做菜换装游戏，在父母和秦叔夫妻面前，大声骄傲的说自己以后要开个餐馆。
相思阁和她的描述一模一样。
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开始怀疑秦楚了。
叶柔虽然早已经猜到答案，但仍然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
秦楚笑容已经温和，像是戴了假面具死死黏在脸上：“小柔，我第一次见你时就爱上了你。”
“十二岁时，你蹦蹦跳跳从自家花园里出来，粉色公主裙下小腿白嫩纤细，像是个小天使，开开心心跑到我面前，不到我胸口的，看着那么让人心疼，抬着肉乎乎的小脸，软乎乎和我打招呼……”
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射出诡异光芒，他笑得有些梦幻，似乎还沉醉于叶柔小时候的可爱中。
他目不转睛盯着叶柔，再次向她表达自己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拥有你，爱你，保护你一辈子。”
叶柔压住作呕的欲望，强压怒火，平静问他：“你所谓的爱，就是制造车祸，害死我外公，使我瘸腿？”
“不是的，不是的。”他似是真的怕叶柔误会，连忙解释道：“我爱你，又怎么会忍心伤害你，我当时只是想给你个教训，但那个贱人，她嫉妒我爱你，从中作梗……”
叶柔想到四年前突然病逝的秦川母亲，沉下脸：“是你搞的鬼。”
秦楚没有否认，只是道：“她实在太碍事了。”
他又露出刺眼的笑，赞叹道：“不过，她也做了件让我很满意的事。”
说着，他的手压在叶柔膝盖上，暧昧摩挲：“断了腿的小柔，更美了。”
他说话的语气阴冷，听的人后脖颈直冒凉意。
叶柔平静注视他，忽然道：“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股味道。”
秦楚勾起笑：“是你常用的香水牌子。”
“呵。”叶柔嗤笑道：“再浓郁的香水也遮不住你身上老人的味道。”
秦楚猛地站起身，端出长辈纵容小孩子顽皮的宠溺微笑，忽然扯下遮住角落的黑布。
黑布后是一张床。
一张铺了高级丝绸床品的破旧木床。
秦楚转过身，笑着道：“宝贝，过了今天，你将彻底属于我。”
他的目光粘腻，让叶柔觉得像是掉进了油缸里，口鼻被香油糊住，喘息不得。
她微微转了转手腕，麻绳磨的细嫩皮肤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