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常虎偏不如他所愿，提溜起强子右胳膊，转头对常熊道：“来吧。”
强子像是拍在案板上的鱼，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常虎尖头皮鞋照着他伤痕累累的腹部狠踹一脚。
强子疼的身体蜷缩起来，腹部流出的血更多。
这血腥的一幕，在场的人不觉得害怕，反而更加兴奋。
看热闹的人竟喊了起来。
“踹的好！”
“妈的，早就看这孙子不顺眼了！”
“虎哥威武！”
叶柔一瞬间不像是站在山村的小广场，反而像是站在血腥角斗场的看台上。
底下的人叫的越欢，常虎越兴奋，踹的越狠。
常村长抱着菲姐坐回椅子上，指尖跟着强子惨叫声敲敲打打，似是不忍看，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勾着阴森的笑。
“该我了！”
常熊大喝一声，朝手里吐了一口唾沫，狞笑抡圆棍子，对着强子右胳膊就要砸下去！
叶柔下意识伸手捂住小花眼睛。
“慢着！”
常熊不管不顾，只当没听见，拎着棍子继续向下砸。
常村长反应过来，一脚踹开常熊。
常熊踉跄后退，险些栽倒，气的头发竖起，“爸！”
常村长懒得搭理倒霉儿子，站直身子，看向来人的目光带着尊敬。
一直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的菲姐也站了起来。
常虎见到来人，表情阴沉，脸上闪过不耐烦：“死老太婆。”
没错来人就是赵凤英。
水泥台子砌的高，赵凤英膝盖不好，走的费劲，常钢常铁两兄弟走在两侧扶着她。
赵凤英走上台子，看见满地刺眼的血，和进气少出气多的强子，一砸大腿：“作孽啊！”
常村长迎上前，状似无意挡在赵凤英视线：“赵姨，您怎么……”
“啪！”
一巴掌砸在常村长脸上，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
常村长脸色顿时沉下去，捂着脸看赵凤英的目光格外阴骘。
赵凤英却丝毫不怵，“早知道你变成如今这样，当初不如让你饿死，也好过我死了不知道下去怎么和你爸妈交代！”
“你怎么打人啊！”菲姐扭着腰走上前，挽着常村长胳膊，心疼去摸他的脸。
常村长侧头躲开菲姐的手。
菲姐收回手，瞪着赵凤英：“赵姨，强子就是个白眼狼，常哥是村长，按照村里规矩办事有什么错。”
“哼。”赵凤英似是极其厌恶菲姐，看都不看她，嫌恶道：“我看都是你挑拨的！”
“好好一个孩子，娶了你之后，越来越不听话了！”
菲姐委屈嘟嘴，撒娇似的晃晃常村长胳膊。
常村长不语。
反倒是常虎站了出来。
他见不惯菲姐被骂：“死老太婆，你搬出村子就不算是这个村子的人了，村子的事你没资格管！”
“好好好……”赵凤英指着常虎，手指发颤：“常龙，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常龙！
叶柔身子一颤，目光瞬间变得凌厉。
原来常村长就是常龙！
常花贴着叶柔，乖乖被挡着眼睛，感觉到叶柔身子一颤，想要问又觉得别扭，犹豫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怎么了？”
“你们村长叫常龙？”
叶柔手没有拿开，常花看不见她的脸，只觉得她声音比平常更冷。
“是啊，怎么了？”
叶柔收敛情绪，平静道：“没事。”
“啪！”常龙一巴掌砸在常虎脸上，吼他：“闭嘴！”
出乎意料的行为，惊了所有人一跳。
包括被打的常虎。
当着这么多人面被老爹甩巴掌，常虎只觉得丢脸。
他眼睛猩红看向赵凤英。
常钢常铁挡在赵凤英面前。
常虎揉揉红肿的脸，掀起嘴角阴森一笑，撞开常钢，沉着脸走下了水泥台。
“常哥，你怎么打孩子！”菲姐不赞同嚷常龙。
“滚！”常龙不领情骂她。
菲姐顿觉受伤，红着眼睛也走了。
常龙阴沉着脸，吩咐常熊把强子带走。
强子的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常龙沉默看着，再看向赵凤英，他收敛周身气势，“赵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动强子，但这是最后一次。”
看热闹的人觉得扫兴，纷纷散了。
——
“虎子。”常虎躲在巷子里抽烟。
女人香气浮动越走越近，柔软身躯忽然从后面抱住他，“我们还要等多久？”
“那个老不死的。”常虎狠狠吸了一口烟，反手搂住女人，用力吻下去，把嘴里的烟吐给女人。
“臭死了。”菲姐嫌弃推开他。
常虎冷哼一声，把她搂回来，“我臭还是那老家伙臭。”
提到老家伙，菲姐冷哼一声：“那个老不死的，最近越来越折腾人了。”
“他又打你了？”常虎说着，拽过女人，掀开她衣服。
桃红色吊带裙下，雪白身躯竟满是鞭伤！触目惊心！
菲姐推开他的手，盖住身子，冷哼一声：“你赶紧搞快点，我快受不了了。”
“别急，没了药，那老家伙撑不了多久。”常虎抱住她，再次迫不及待吻了下去。
“唔……别留印子……”菲姐没有推开他。
“放心。”
“砰！”瓦片掉在两人脚边。
常虎脸色一变：“谁？给我滚出来！”
灰墙上忽然冒出个脑袋，嘿嘿笑：“妈……妈……”
“阿福啊。”菲姐松口气，转而又担心道：“你怎么爬墙上去了，快下来。”
常虎顿觉扫兴，瞪了一眼傻子，踢开瓦片，走了。
叶柔躲在草垛后，松了一口气。
强子没有撒谎，那个女人没偷常龙东西，偷东西的是常虎和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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