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被师兄抓着,总觉得在徒弟面前丢面子,忙道:“我不跑了,师兄你放开我。”
老医生叹口气,松开刘医生。
叶柔和年轻男人走到两位老人旁边。
老医生拍了拍年轻男人手:“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师祖叔,刘玉堂。”
刘医生不刘玉堂看了看年轻男人,见他五官熟悉,惊讶道:“师兄,这是你孙子团团?”
见师兄点头,刘玉堂惊喜道:“好小子,都长这么大了!”
年轻男人红着脸扫了一眼叶柔,害羞道:“师祖叔我都长这么大了,还叫我小团团。”
他语气自然亲昵,一瞬间扫去了相隔多年得生疏。
刘玉堂开怀大笑:“你这孙子不错,跟你学医了?”
老医生点点头。
刘玉堂笑着道:“你有孙子,我也有徒弟了。”
老医生目光看向叶柔,既有高兴又有惋惜,和他这师弟不同的是,他格外喜欢收徒,本来他是想收叶柔为徒,但现在是不成了。
“你这徒弟厉害,她治疗斑疹伤寒得法子,中西医法子融汇在一起,不得了,不得了。”
刘玉堂听的心花怒放,对着叶柔道:“这是师父得师兄,你要叫声师伯。”
“师伯。”叶柔打完招呼,见路过的人都看向这边,连忙道:“师父,咱们进去说吧。”
刘医生笑着点头:“对,师兄,快进来。”
叶柔坐在一旁听师父介绍,总算听明白了。
她师父和师伯都是师公收养得遗孤,跟着师公姓刘,她师父最小叫刘玉堂,师伯叫刘春堂。
除了这两位还有一个,排在中间,叫刘金堂。
早些年,师公去世,把多年收藏得医书交给了师父,但是刘金堂想要带那批医书出国。
师父不同意,为了保护那批医书,他索性藏了起来,这些年都没有再露过面。
刘金堂找不到医书,带着气出国了。
只有师伯这些年,一直在找师父。
说到这里,师伯是带气得:“你说你当年怎么那么狠心,不告而别……”
师父被说的也是泪眼婆娑,师兄弟两人时隔二十年再见,流的都是心酸泪。
叶柔和年轻男人一起退出去,把卫生所留给两位老人叙旧。
年轻男人看着叶柔,笑着道:“叶柔同志,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刘华。”
叶柔笑着点头。
刘华站在卫生所,打量这个小山村,赞叹道:“这里很漂亮。”
下过雨得大河村,景致格外秀美,山更绿水更清了。
“确实很美。”叶柔看着远处青山,她墨发微动,身上香气浮动,素白色裙角翻飞。
刘华盯着她,逐渐看的失神。
他突然问道:“叶柔同志,你和方中兴现在是恋爱关系吗?”
上次大会,副镇长儿子方中兴坐在叶柔身边,面对李村长逼问,他对叶柔百般维护,刘华就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我和方中兴同志没有联系。”叶柔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挽到耳后。
刘华心脏一跳,刚要再问,目光扫到叶柔耳后的粉色吻痕,身子一僵,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叶柔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她目光盯着路的尽头,那里踉跄跑来一个人。
“嫂子!”方田身上带着血跑过来,神色惊慌。
叶柔快步迎上去。
方田急匆匆道:“江哥出事了。”
叶柔脸色一变:“他怎么了?”
“江哥抓余承平,没想到余承平藏了一把枪,江哥被射中了。”方田语气仓皇道:“嫂子,你快跟我上山,现在只有你能救江哥了。”
——
卫生所里,刘春堂拉着师弟的手,低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