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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柔出去给江辰配消炎的滴液,再回来的时候江辰醒了。

    “你醒了。”叶柔放下输液瓶走到床边:“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疼——”江辰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带着他一贯的懒洋洋。

    他伸手拉住叶柔的手,挑眉无赖道:“亲一下,就不疼了。”

    叶柔瞪他一眼:“说正经的呢。”

    江辰抱怨道:“小乖,你好狠心,我刚刚救了你的命,你该以身相许才对。”

    “你救了我,我也给你止血上药了。”叶柔给他换上输液瓶,笑着道:“一命抵一命,我们两清了。”

    “啧。”江辰不高兴,刚要说什么,怀里依偎进一个极其柔软的身子,带着熟悉的幽香。

    叶柔勾着江辰脖子,脑袋埋在他颈间,声音有些闷闷道:“没有亲亲,可以给你一个拥抱。”

    江辰目光瞬间柔和下去,眼底染上笑意,他抬手摸了摸叶柔顺滑的长发。

    叶柔突然坐起来,猛地看向摸她头发的手,果然是输液的手,输液管鲜红,里面全是回的血。

    “谁让你瞎动的。”叶柔气的瞪他,把他的手像是小孩子一样,用药用绷带缠在药盒上。

    江辰捂着伤口,垂眸可怜道:“好疼。”

    叶柔有些紧张拿开他的手:“是不是伤口撕开了”

    江辰喜欢看叶柔关心他,他甚至还嫌伤的不够重,最好手脚都残了,让叶柔一辈子照顾他。

    “砰!”隔间的门被打开,李惠芬闯了进来。

    叶柔不悦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见我儿子还需要你同意?”李惠芬嗓门尖锐刺耳。

    江天和江星都出事了,一个送去农场改造,一个被烫成了怪物。江得柱那个挨千刀的又跑去苏寡妇那里住了。冯招娣因为用开水烫人也被村长送走了。

    家里只有她和吕翠红两个女人,就快要秋收了,没有个男人帮衬,他们家这年工分肯定不够,发粮食也会少。

    李慧芬想来想去,想到了江辰。

    她要把江辰带回去干活,所以她一听到江辰出事就火急火燎跑来了,生怕他伤到胳膊腿。

    江辰嗤笑一声:“谁是你儿子?”

    “你……”李惠芬话语一顿,她僵硬看向江辰,瞳孔震颤:“你知道了?”

    “谁告诉你的?”李惠芬抓狂大喊。

    她的表情太狰狞,叶柔怕她冲上来,手握上一旁的挂输液瓶的架子。

    江辰扫到了,勾起一抹笑。

    小妖怪,好可爱。

    看到江辰很像那个贱人的笑,李惠芬动作一顿,狐疑道:“是那个贱人来找你了,是不是!”

    江辰懒得理她,他用另一只没输液的手勾住叶柔的手。

    叶柔拍开,他就再摸上去。

    一个躲一个追玩的不亦乐乎。

    李惠芬死死盯着江辰的脸,果然是那贱人的孩子,养不熟的白眼狼,明明是她先喜欢上的江得海,那个贱人故作柔弱,勾走了江得海。

    她恨了赵雨燕二十年,磋磨了江辰二十年。

    李惠芬恨声道:“你想认回你亲生父母?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他们又有了一个儿子,取名叫江昭!”

    “多好的名字,太阳光辉,你父母宠爱他,江昭还是大学生,你一个养在乡下,没有正经上过一天学的小混混,怎么跟江昭比!”

    叶柔骤然冷下脸,挡在李惠芬面前,冷声道:“滚出去。”

    李惠芬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江辰,再看看冷着脸的叶柔,哼了一声:“走就走。”

    没人比她更清楚赵雨燕的心狠,她等着看江辰下场。

    叶柔看着李惠芬背影,想到书中说她是如何磋磨江辰的,气的胸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