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不要看他人模狗样的,实际上这个端王私底下是个恶贯满盈的人渣。】
123生怕姜舒月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连忙提醒姜舒月。
她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两个王爷身侧站着的两位华府女子。
看样子,应该分别是睿王妃和端王妃了。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恭敬地朝着他们行礼。
贺云徽一眼就看到了姜舒月,看到她穿上了自己送的衣服,嘴角勾起又很快放下。
“都起来吧。”
尹宝林从贺云徽进来,就在期待他看向自己,结果她等了半天,贺云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眼睛从进来就黏在姜舒月身上,连半个眼神都没给她。
尹宝林咬牙,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没关系,自己还有孩子,姜舒月算什么。
她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恨恨地盯着姜舒月。
【宿主注意,尹宝林对宿主的厌恶度已经达到80了,请宿主小心。】
123适时提醒了一下,姜舒月还低着头行礼,完全没有在意周边的人是什么表情。
她闻言分出一丝心神,偷偷往尹宝林看了一眼。
就见她面上一片红色,好似已经站不稳了。
【她这又是整的什么幺蛾子呢?】
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尹宝林了。
豆蔻担忧地给尹宝林顺气,不停小声劝着,“娘娘,太医说了您不能情绪起伏太大,对胎儿不好。”
尹宝林只是抓着她不说话,但是呼吸已然缓和了下来。
“都坐下吧。”贺云徽扶着太后落座了,发了话,众人才又坐下。
落座之后,端王表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眼神却在贺云徽和睿王身上打量。
“皇兄,今日这场家宴,可见用心啊。”
贺云徽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暗芒,“难得我们几个兄弟都在,今夜可要不醉不归。”
端王轻轻一笑,转而看向睿王,“云礼新婚燕尔,又外出游玩许久,一路上想必是趣事连连,可要与三哥好好说说。”
睿王眸光清亮,举起酒杯浅酌一口,“不过是趁着新婚,与王妃一同领略一下大好河山,也算不辜负这人间美景。”
端王听罢,微微挑眉,“听闻这次云礼途经江南。那可是个钟灵毓秀之地,美人如画,想来定是让人流连忘返吧。”
“江南风光确实旖旎,但于我而言,”说着,牵过睿王妃的手,目光柔情似水的看着她。“只要是与素雅一起,无论何处皆是美景。”
睿王妃程素雅也适时地露出恰到好处的娇羞。
“哦?倒也是三哥不解风情了,该罚。”端王端起酒杯,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贺云徽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端王,缓缓开口:“今日既是家宴,就不谈这些琐事,开宴吧。”
他心中暗骂皇帝狡猾,但也不好再继续纠缠,只得继续端起酒杯饮酒。
姜舒月将这场你来我往看了个清楚,心中对端王这个人的难缠程度又往上提了提。
尹宝林因为已经怀孕,所以她那桌的酒和不适合孕妇吃的都被撤掉,换上了酸甜的梅子酿与一些开胃小菜。
许久未曾好好吃过一顿饭的尹宝林,当下肚子就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虽然上次在翠竹轩贺云徽生气拂袖而去,但好在尹宝林再不对,肚子里还有孩子。
这样的场合,贺云徽还是决定先揭过之前的不愉快,温声跟她说道:“若是有不合口味的,及时叫人撤了去。”
太后也点点头,“身边的人伺候可还尽心?若是有何不妥的,不必害怕,大可告知哀家与皇上。”
尹宝林原本因姜舒月不忿的心情,在一瞬间就被这番话给抚平了。
羞红着脸谢恩,“多谢陛下、太后关心,妾身一切都好。”
眼神又不由自主地睨向了姜舒月。
【这尹宝林,不怪她能在第一天就被人骗去御花园,这脑子不知怎么长的。】
姜舒月忍不住跟123吐槽起来。
【尹宝林还是有点太沉不住气了。】
123也总结出来她的想法了。
无非就是嫉恨姜舒月,虽然没有姜舒月受宠,但她现在有龙种了,就想要的更多。
比如帝王独一无二的宠爱。
但是后宫妃嫔众多,家世厉害受宠如宋滢都不敢奢求唯一,她一个新晋宝林,又何德何能。
姜舒月冷哼一声:【就她这个性子,这孩子能不能活到生下来,都是个问题。】
明夏听到姜舒月轻哼了一声,不明所以,弯腰问道:“娘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她摇摇头,只当自己没看见,让明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也不知今日这是什么酒,竟让她这种平日滴酒不沾的人,也能喝上好几杯。
明夏看她喝得痛快,只能出言劝她:“这酒乃宫中佳酿秋露白,后劲大着呢娘娘,喝多了明日起来可要难受的。”
贺云徽眼神扫过她,看她牛饮一般,蹙眉。
福安一看就贴心的凑了过去,“陛下,可有吩咐。”
贺云徽对他耳语一番,福安点头退下。
不多会,拿着一个瓷瓶,到了姜舒月身后。
“姜娘娘,”他把瓷瓶递给了明夏,“陛下口谕,您身体刚好,不可如此豪饮。此乃御医调配的解酒丸,明夏一会伺候你家主子服下。”
姜舒月闻言,撇了撇嘴,只好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嘀咕着:“陛下管得也忒多了。”
福安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听不见。
贺云徽离得远,但看她小嘴嘟囔的样子,心里也猜到她在说什么了。
无奈摇头,继续和睿王交谈起来。
这一幕也落入了端王的眼里,借着喝酒的动作,将对面的姜舒月打量了一番。
与一般妃嫔并无区别。
长相固然美貌,但细看之下并无特殊之处。
静常在坐在后面,看着贺云徽和姜舒月眉来眼去的样子,手帕都要被她搅烂了。
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本来她还是有一些犹豫的。
既然这样,也不能怪她了。
易水站在静常在的身后,换成以往,她或许会劝诫一番,但……
就在她走神之际,只听静常在娇呼一声。
原是酒杯倒了,酒水洇湿了她的裙边。
便告了罪,离席前往偏殿更衣。
从热闹非凡的麟德殿出来,主仆二人走在回廊之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到了偏殿,静常在推门进去后,挡住了易水,“你去将我的衣服取来后,在此等候。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易水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她眼神还算不错,刚才推门的那一瞬间,她分明看见,里面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娘娘,您要三思啊!”
静常在冷笑一声,“易水,我不会说第二遍,听明白了吗?”
易水生怕别人发现,只得应下,飞快地往惠香居跑去。
殿门合上,不多会,里面便传出了细碎的呻吟声。
姜舒月此时正在和明夏讨价还价。
“娘娘,螃蟹性凉,您已经吃了两只了,不能再吃了。”
“好明夏,就依了我吧,”姜舒月可怜兮兮地盯着她。
不是她贪吃,实在是因为大部分进贡过来的,都被皇帝、太后和几个位份高的妃子分了。
自己连个螃蟹腿都捞不着。
好不容易宫宴可以吃到,但是只吃两只,塞牙缝都不够!
最后明夏实在拗不过姜舒月,只好认命地给她又开了一只螃蟹。
【耶斯!】
就在这时,淑妃的目光落在了姜舒月身上。
庶出就是庶出,不过一只螃蟹,竟也能让她贪吃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宫中教坊司这才艺也甚是无趣,不如来点新鲜的玩法?”淑妃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姜婉清扫了她一眼,心知她肯定不怀好意,“臣妾倒是觉得,教坊司这舞蹈排得不错,赏心悦目的,甚好。”
淑妃也不是第一次被姜婉清针对,她今天大人大量,不跟她计较。
太后懒得管她们言语官司,一天不折腾点什么事情出来,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这么一来,反倒让太后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贺云徽自然不会在端王面前,拂了淑妃的面子,便回道:“爱妃有何想法?”
淑妃掩嘴一笑,“臣妾听闻,坊间有一种击鼓传花的游戏。以鼓点为号,花传到谁的手里鼓点停住了,谁就要上来表演一个才艺。”
“娘娘这玩法倒是新鲜,”和淑妃往来密切的秋素馨秋修仪开口附和着,“那若是不会才艺,或者才艺不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