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点点头,不过姜舒月也理解,毕竟以她跟王常在和何御侍这两人接触下来的感觉来说,二人确实算不得什么聪明人。
关心过方静姝之后,场面就安静了下来,一股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
姜舒月还在绞尽脑汁想要起个话题,福安就过来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方静姝也不想让人为难,主动提出了告退,贺云徽就让福明送了方静姝回去。
她舒了一口气,这种情况简直是i人噩梦。
贺云徽看她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牵了她的手道:“若是不喜欢她,可以不必应酬。”
姜舒月自然不会这么做,且不说方静姝帮过自己,谁没事这么爱给自己树敌呢?
“陛下,妾身只是不会如何与人相处,并不是不喜妹妹。”只要方静姝不主动来害自己,大概自己是会对她一直有滤镜的。
还没进到弦月宫,姜舒月就已经闻到了,那股让自己梦牵梦萦的气味。
孜然那股独特的气味,和烤肉简直不要太适配。
激得她脚步都加快了一些。
贺云徽第一次看到她脸上有这种急切的表情,就连上次吃锅子的时候,她虽然喜欢但也还算矜持。
负责烤肉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御厨,切好的肉在他手里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高温的炙烤下,表面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油脂从肉的纹理中慢慢渗出,滴落在碳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这声音伴随着油脂的响起,形成了令人垂涎的双重诱惑。
姜舒月的馋虫被勾起,她望向了贺云徽,一双大眼里写着渴望。
贺云徽被她看得无奈,吩咐御厨先伺候好姜舒月用膳。
终于,一份烤好的肉片就放在了姜舒月面前。
顾不得烫,她直接夹了一块放入口中。
唔!
鲜美的肉质,焦香的外皮,丰富的调味,沾着御厨特意调配的干料,瞬间在口中爆发。
“陛下快尝尝,这位御厨手艺不错。”自己进食的时候,也不能忘了正头主子还没吃呢。
真说起来,贺云徽很少吃这些重口的东西,偏偏两次都来找姜舒月不是锅子就是炙肉。
他也不是重口欲之人,偶尔甚至都不吃饭,不然也不会让福安如此忧心他的胃。
对于御厨的厨艺,他并不怀疑,但是看着姜舒月吃得开心,也跟着进食了不少。
福安又开心了,陛下还是来姜美人这里吃的多。
一顿炙肉,姜舒月吃的是酣畅淋漓,若不是贺云徽担心吃多了积食,拦住了她,她能把准备好的食物都吃完。
少不得又被人拉着走动消食。
沐浴后的姜舒月,可能是因为今日确实吃开心了,整个人都笑眯眯的。
刚擦干头发躺到床上,就被早已收拾好的贺云徽一把拉了过去。
上一次贺云徽顾忌姜舒月是一次侍寝,还是收敛了一些。
今天好像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登时床架摇晃不止。
结束之后姜舒月更是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嗓子也哑得不像样。
知道一般小说男主标配都是资本傲人,耐力持久,但贺云徽还是强的有些可怕了。
他甚至还有再来一次的想法!
姜舒月无力抵抗,只能任由贺云徽将自己翻来覆去的折腾。
动静一直持续到了天微亮的时候,宫人们早已麻木,只等贺云徽下令抬水。
“娘娘,陛下今日还是去了姜美人那儿了。”
琼华宫里,淑妃正抱着女儿哄着,闻言手顿了一下,“今儿是她第二次侍寝了吧?”
小满进来之后,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逗着大公主玩,“是,听说在弦月宫后面的竹林里还遇到了方贵人。”
“方贵人?她这也是去邀宠了?”
跟其他人一样,淑妃也以为方贵人是去邀宠了,“她不是病着吗?”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小满就去打听过了,“奴婢差人打听了,负责诊治的太医说过可出去透气,看着应是意外遇到了。”
淑妃扯了扯嘴角,手指紧了紧,又继续逗女儿。
如今陛下正值壮年,往日进后宫也是都是雨露均沾,但是自从自己生完月华之后,肚子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现在陛下只有大皇子一个儿子,若是自己能再生一个儿子,也能和宋滢争一争。
公主虽好,但再怎么说,还是比不上皇子。
“陛下这段时间总共就没来后宫几次,”白露心思简单,嘴一贯没个把门,“那姜舒月一脸的狐媚子样,陛下肯定被她勾去了魂儿了。”
“白露!”小满厉声喝住她,真真是没个规矩了,连陛下都敢编排。
白露被她吓了一跳,更加不满了,“你喊什么喊!我就在咱们宫里说说,又没有上外面说。”
淑妃心情本来就不好,白露说的话又扎了她的心,听她还在喋喋不休,抬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够了!”
“呜哇——”月华公主被自己的母妃吓了一跳,嘴一瘪,嚎啕大哭了起来。
小满白露一激灵跪了下来,“娘娘息怒。”
月华公主还在哭着,淑妃不耐烦哄她,叫了奶娘抱了出去。
“白露,本宫念在你侍奉我多年,可以不追究你今日失言之罪,若往后还敢口无遮拦,本宫这里也不需要你伺候了。”
淑妃一脸的冷然,白露以往都是在宫里充当开心果的角色,但是今日她说的实在是不像话。
再不多加管教,这张嘴日后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很快白露背后就渗出了冷汗,还欲说话,被小满偷偷地拉扯了一下衣服,她稳了稳心神,感觉后背湿濡的感觉越来越甚。
一开口,嗓子竟沙哑了起来,“奴婢知错,谢娘娘不罚之恩。”
随后淑妃摆摆手,白露便退了出去。
一出门,她就大口大口地喘气,她还以为今天自己就要交代在这了。
“起来吧。”淑妃看着白露出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小满起身后不小心看到了淑妃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无端升起一丝不安。
昨日闹得太晚,姜舒月第二天压根就没起得来,连贺云徽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整个人身上酸痛不已,人都是懵懵的。
“娘娘,您醒了,”扶风看她醒了坐在那发愣,快步过来回禀,“陛下走的时候,看您还在睡就没让奴婢叫您。”
姜舒月眼睛发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揉了揉自己发胀的眼睛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扶风知道姜舒月早上有先喝一杯蜜水的习惯,倒了一杯端了过来,“已经晌午了娘娘。”
她心头一惊,这么晚了?
“c……糟了!”一句脏话就在嘴边,姜舒月眼看着要蹦起来。
扶风好笑地又把自家小姐摁了回去,“放心吧我的好娘娘,您忘了今日休息不用请安吗?否则奴婢也不敢叫您睡这么晚呀。”
姜舒月动作一顿,脑子转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脑门。
真是日子过迷糊了。
放下心来的姜舒月又想倒头大睡,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又强撑着爬了起来。
穿戴完毕后,几个人都聚在了昨天那颗海棠树下。
明夏几人挡在姜舒月面前,“娘娘别靠得太近,奴婢们来就行。”
姜舒月明白她们是担心有什么药物会影响到自己,自然不会拂了她们的好意,听话的站在最后面。
当时时间来不及,那人没办法埋的太深,倒是方便了她们。
小路子和小方子挖了没一会,就把东西挖出来了。
一个黑漆漆的盒子,没有任何装饰,小心翼翼地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