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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与老母去乡镇的老街

    儿子、儿媳、太玄从庙会回来,除了给二老买了不少有当地特色的,手工制作小工艺品之外,就是不少烟花爆竹。

    二老对这些手工制作的小工艺品非常喜欢,并收藏于自己的卧室中。

    妻对这烟花爆竹很反感,说:“买这东西干啥?去哪儿放?”

    儿:“这哪儿不能放烟花爆竹?又不是在上海!再说,既然到乡下过年,就要像乡里人一样热热闹闹一下嘛!”

    我则对妻说:“南院、北门外都可以放烟花爆竹,你就躲在二楼阳台上看。”

    妻听后,就说:“好!驱驱邪气!”

    在儿子、儿媳、太玄听来,我妻是同意他们在南院、北门外放烟花爆竹了,自己高兴得手舞足蹈了!

    在我听来,妻此言是有针对性的,尤其是她所的“邪”可能是针对我的。但是,我不知道妻是针对我哪个“邪”。

    晚上,我与妻进卧房了,此时是我对付妻最佳时机,因为这个时间点在这个只我和妻两人的空间时,没有人会帮妻子对付我了。

    我便沉着脸对妻说:“你今天为什么说话中,总带着针对我的刺?”

    妻板着脸说:“聪明,你也算听出来了。”

    我服软陪笑说:“不够聪明,因为不知道为什么。”

    妻阴阳怪气说:“谁叫你带这么一个女人认识我的?”

    我:“你是不是说那个上海女人(指红衣女人)?”

    妻:“除了她,你还有认识的?”

    我:“我们不是一起认识她的嘛!”

    妻:“你为什么要把她引进我家?”

    我:“她说,要来看你,还有二位老的,我能把她拒之门外吗?再说,你也不能看不起她呀!”

    妻:“我不是看不起她,而是她让人不敢与她接近。”

    我:“为什么?”

    妻:“她对我们说,她有女儿住在上海的二室一厅动迁房,是吗?”

    我:“没错。”

    妻:“这次,她说这女儿不是她的,而是她老公的。你说,你听得懂吗?

    我:“不懂。”

    妻:“这是因为她现在的老公不是她原配的。这是她刚才说的。”

    我:“她就是再婚嘛!这也正常的。”

    妻:“她还说,她现在老公就是她闺蜜的老公!她所说的在上海住的女儿就是她闺蜜的女儿,所以,从来没联系的。她还有一个儿子在外地搞直播。”

    我:“她相信你,才对你说这些实话,你却因此看不起她。”

    妻:“她连闺蜜老公也会占有,你说谁再敢找她做好朋友?你倒好,还要把她请进家来。”

    我:“你不说这些,我还不知道呢!既然如此,你就别搭理她嘛!”

    妻:“你也别搭理她!”

    我:“好!”

    妻听后,消除了对我不满。其实,应该说,妻消除对我的不放心。

    第二天,儿子在早餐后,对妻说,他还要与太玄去一趟庙会。

    妻:“庙会有吃的卖吗?”

    儿子:“有啊!”

    妻听后,就叫我随她一起坐儿子车去庙会。

    我没同意。我说:“儿媳带孩子,还要关照二老,怎么让人放心。”

    于是,妻则喊儿媳抱着孙子陪她去庙会采购年货。

    儿媳听后,愉快接受了,并抱着孙子与妻一同随儿子与太玄出门。

    岳母见之,也要随他们一起去庙会,并还要拉着母亲同去。

    儿媳见之,便让二老随妻同去庙会。

    母亲则对儿媳说:“我留家中吧!”

    妻听后,便对我说:“你就与妈(指我母亲)在家等我回来做饭。我们去去就赶回来。”

    我:“你去吧!家里不缺吃的。”

    其实,母亲就喜欢与我单独在一起,因此,她觉得有与我单独机会,总会抓住的。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这样的。比如:岳母也喜欢粘着妻子。

    我在妻儿他们出门后,就问母亲:“想去街上逗逗吗?”

    母亲:“好啊!”说着,她就推着购物车随我出门了。

    我原本想带母亲过桥去南街看看的。因为那儿有新建的气势很大的牌坊。但是,我担心母亲过这桥费劲,而介于南边新街与北边老街之间的商街,母亲有去过,所以,我还是带母亲朝北去一条老街。

    这条老街也是东西走向,与商街平行,且长度一样。这街中有零星的居民住房,而这些住房呢,已经不再是砖木结构的房子,而是居民自建的水泥钢筋房。不过,这些房子外墙,还有屋顶依旧采用老房子的式样。

    老街的老房子中有倒塌的、也有危房。大概是为了不影响过年气氛,有人用大广告牌把这些房子遮住了。

    当然,老街也有已经修缮好的老房,而这些老房门前都挂着介绍当年房子主人家情况的石碑。

    母亲刚进这老街,便说:“到这街,我就像是回到了童年。”说着,她把购物车推快了不少,就像是在归子回老家那样兴奋。她来到了修缮好的老屋前说:“这屋真像我小时候住的老屋!”说着,她就要推车进去了。然而,这屋内空荡荡的,施工垃圾还没清理干净,她便返回出来说:“算了不看了。”

    我知道母亲因见老屋内没有一人而感到害怕。这么年纪的人虽然不信鬼神,却还是从骨子里怕遇上鬼神的。

    我其实此时也有害怕,因为这老屋周边不见一人。当然,我不是怕鬼神,而是怕那个穿着红色羽绒衣的成熟女人突然冒出来。

    母亲:“我们别再在这儿了,赶快离开吧!”

    我发现往回朝西出去还有一段路,往前朝东走还看不到尽头。我一时不知往哪个方向走了。

    母亲有生气了,她埋怨我说:“你怎么带我到这地方呀!”

    我忽然发现有老太从前面拐进了老街,便想:这儿肯定有路。于是,我带老母朝前走,结果找到了一条通向商街的小路。

    我与母亲走出小路来到商街,就听到有女人用上海话喊:“老先生!”

    我回头一看,此人就是妻讨厌的上海红衣女人,不过,她今天穿的是紫衣服。

    红衣女人热情喊母亲:“姆妈!还认得我吗?我是上海人呀!到你家去过的。”

    母亲见红衣女人这么热情,也就应付说:“噢!我们正好回家。”

    红衣女人:“正好顺路,我们一起走吧!”

    我听后,暗暗叫苦了。生怕被妻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