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满嘴垃圾,今天不给你扫干净了算我服务不周!”

    安雅被满是灰尘的扫帚怼到了墙上,后脑勺还被狠狠磕了一下。

    “唔~唔……”

    “嘴巴干净了吗?知道怎么跟我说话了吗?”简司宁一个用力,又把手里的扫帚狠狠往她嘴里一塞,粗糙的扫帚苗扎了她满嘴血。

    安雅左右摆头试图摆脱,可简司宁下了狠手,她眼泪花子都被怼了出来。

    就在这时,葛玉兰从楼上下来了。

    “呜啊~妈……救我……”

    葛玉兰见状急忙加快步子跑过来:“宁宁,别生气了……让我来!”

    下一秒,葛玉兰就在安雅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将一根湿漉漉的墩布怼到了她脸上,简司宁这才满意地收了手。

    “我早就想收拾你了,你就是个祸害!搅屎棍!搅家精……”葛玉兰摁着安雅一顿骂。

    安雅又是叫唤又是扒拉,可葛玉兰虽然上了年纪,但也是干了半辈子活的人,手里也有的是力气。

    最后两人都累了,这才停下来,吭哧吭哧喘着气。

    安雅瘫软在地上,抬起颤抖的手来回指着简司宁和葛玉兰,“你们……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的?”

    简司宁嘲讽一笑:“不这样怼你,你还想怎么怼你?把你这脑袋怼进便池里?你这脸皮太厚,恐怕怼不进去。”

    安雅恼羞成怒吐出一口沾血的唾沫:“呸~”但旋即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算了,看在你又一次被我抢了男人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

    “哦,那你还挺大度的。”

    “知道这是什么吗?”安雅忽然拎起手里鼓鼓囊囊的袋子得意地晃了晃,嘴角扯起深深的得意。

    “是婚纱,是现在最时兴的婚纱。我不过是跟时洲哥哥随口提了一嘴,他就给我置办了,还说要让我做最美的新娘子。”

    简司宁一把扯过她手里的袋子,把里头一件洁白的婚纱扯出来看了看:“嗯,婚纱是挺新的,就是这新娘子嘛……旧了点儿。”

    “简司宁,我知道你就是嫉妒我!毕竟当初你跟时洲哥哥结婚的时候,别说婚纱了,就是婚宴都没有。没办法,他那个时候满心都是我,你还真是可怜啊!”

    简司宁安静地听着她的话,没有生气,没有愤怒,只有对曾经那个自己的同情。

    “你说的没错,那时候我确实可怜,不过现在……可怜的可不是我。”

    下一秒,她接过葛玉兰递过来的剪刀,在安雅错愕的目光中,三下五除二,把那件婚纱剪得稀烂。

    “简—司—宁—”安雅气得发疯:“我要告诉时洲哥哥,你欺人太甚!”

    葛玉兰一开口,嗓门比她还大:“叫什么叫?我们宁宁都没有的东西,你配吗?你去告诉霍时洲,是我看不上你,你让他来找我!”

    说完就举起扫把,把安雅轰了出去。

    安雅就算再恨简司宁,暂时也不敢明目张胆去惹自己的婆婆,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地跑了。

    当晚,霍时洲像个行尸走肉,在简司宁的院门前枯站了半夜,却始终没有勇气敲门。

    因为她冷漠又陌生的眼神,让他害怕。

    “你会原谅我的宁宁,我跟安雅只是假结婚,我是不会放弃你的,等我……”

    办婚宴当天,霍家亲戚们可远比霍时洲这个新郎官高兴多了。

    “时洲啊!以后可得好好对安雅,你们走到一起多不容易啊!”

    “是啊!小雅可不像之前那个搅家精,她肯定是个有福的,要她抓紧给你生个大胖儿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