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夸张地倒吸了口冷气,“那以后,昭利集团该姓祁还是姓吴呢”

    “祁珩,你居心何在?”

    “够了!”

    祁老爷子敲了敲拐杖,看吴秋的眼神阴森森的,“你娘家那些人在集团里都干了什么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爸……”

    “以后,集团那边你就不用去了,这段时间,空远大师会开坛讲经,你去灵光寺听听佛经,好好修身养性。”

    吴秋面色瞬间惨白,去佛寺听讲经没什么,但免了她集团的职位,这跟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有什么区别?

    果然,这死老头最疼爱的还是祁珩这个小儿子。

    他一回来,他们一家在祁家就没了立足之地了。

    “爸,我知道错了,是我没教好阿律,但这些年,我照顾丈夫,打理祁家上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怎么能……”

    祁老爷子打断她,“苦劳?这些年你借着管理家务,谋取多少好处,拿了多少钱,我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你就当我老糊涂了?”

    “既然你觉得苦,那以后就别干了,小昕,以后家里的事情你来负责。”

    姜昕还没说话,吴秋就跳脚。

    “爸!她都还没嫁进来!”

    “那又如何?我说她是祁家孙媳妇,她就是。”

    这下是什么都没了,吴秋眼前一黑,瘫坐在沙发上。

    她拧着祁盛的腰,让他赶紧说句话啊!

    难道他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家一无所有吗?

    祁盛疼得“嗷”了一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扭着腰比姜昕这个真伤了腰的人滑稽多了。

    “你、你干什么啊?”

    吴秋被这废物丈夫气得要吐血了。

    祁老爷子脸色更难看了。

    不仅是气大儿子的窝囊没用,更气吴秋在自己面前就敢虐待他儿子。

    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

    这时候,祁珩在旁边煽风点火,“老头子,看来你是真的老了啊!”

    老爷子一敲拐杖,怒声让管家带着保镖把吴秋拖走,现在就送去佛寺吃斋念佛、好好反省。

    吴秋刚想闹,他就冷冷开口:“祁盛虽然是个窝囊废,但想做祁家大太太的女人多的是。”

    吴秋脸上彻底没了血色,只能踩着虚浮的脚步,掉着眼泪离开了。

    她不懂,短短一日,为什么她会从天堂掉入地狱?

    吴秋恨祁老,恨祁盛,更恨姜昕和那个苏惜。

    如果不是她们,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变得如此糊涂?

    姜昕眸中掠过一丝寒芒。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以后还有的吴秋哭的时候。

    转头,姜昕给祁老爷子奉了杯茶,神色满是不安。

    “祁爷爷,您别生气了,您这么看重我,我真的很高兴,但是我哪有能力去集团做事?更别说管理祁家上下?”

    祁老爷子看着惶恐的少女,脸色好看一点。

    “我知道你在姜家经常帮你哥做项目的事情,你能力很出色,别看轻自己,爷爷对你很是看好。”

    姜昕似有点不好意思,紧张道:“我那点雕虫小技哪儿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而且,伯母说的也没错,我只是跟泽律订婚而已。”

    祁老笑了笑,试探道:“难道小昕还不想给爷爷当孙媳妇吗?”

    “没有没有。”

    姜昕脸颊泛红,真诚地说:“祁爷爷,您对我真好,比亲爷爷还好,从没有人这么看重我,有时候我真羡慕泽律,能有您这么好的祖父。”

    所以她愿意嫁给祁泽律,不仅是因为他,更是因为祁老爷子对她的好,以及对祁家的艳羡。

    这话算是夸到老头子的心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