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是不怕死,胆大包天的直接甩出几十万、上百万去送礼,那你就是自掘坟墓、惹火烧身了。

    楚清明全程注意着陈珂言的表情,只见她的确是很有诚意的样子,也就说明了她心里的确是不介意沈红颜走她自己的路子去解决问题的。

    楚清明的心里难免感慨了一下。

    说实话,他在体制里也摸爬滚打了很多年,见过很多干部喜欢玩弄权术、抓政绩工程。

    有时候为了几个所谓的面子工程,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地粉饰太平,这样的人是有大把存在的。

    但陈珂言和之前的赵建国都是同一类人,在其位谋其政,他们是真的想利用手头权力给老百姓做点实事的。

    只可惜,赵建国最后的下场却是凄惨无比。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这个圈子里真正想要做事情的,最终却是寸步难行。

    被踢到清水衙门坐冷板凳那都是上上签了,搞不好就会像赵建国一样付出生命的代价。

    楚清明并不知道,陈珂言会不会也步入这条路,甚至她最终的结局是不是也如此。

    虽然这些都是未知之数,但楚清明的心里依然很坚定,信念从未动摇过,日后他手里如果真的掌了权成为一方诸侯,他还是得为老百姓做点事情的。

    古往今来,咱们这个民族最可爱的地方就是,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以及牺牲,最终都会有一批人站出来,义无反顾地去做。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民族才能延续了五千年,屹立不倒。

    每当这个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也总有人前赴后继地扛起大旗,带领众人挺过去,重新焕发生机。

    远的就不说了,就单单说‘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那位,那才是我们民族最亮眼的明星、最伟大的人物。

    得到陈珂言的指示,楚清明赶忙点点头。

    最后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只见陈珂言突然伸手捂着小腹,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额头上也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见此情形,楚清明立马上前,关切地问道:“市长,您是肚子不舒服吗?”

    陈珂言立马招了招手,说道:“把止疼药给我一颗。”

    楚清明犹豫了下,好心说道:“市长,这些止痛药可都是大寒之物,您用止疼药来止疼,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我觉得您可以尝试一下中医的治疗手法。”

    陈珂言却没好气地说道:“现在大晚上的,你让我上哪去找中医?”

    楚清明当即就毛遂自荐:“我父亲乃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老中医,耳濡目染下,我从小也学了一点中医皮毛。市长,您的身体情况,要不现在就让我试试?”

    听他这么说,陈珂言却是将信将疑。

    首先,她可不信楚清明会什么中医,因为这个楚清明从来没有跟她提过。

    其次,她已经不太相信这个时代的中医了。

    陈珂言因为从小生长的环境,她的眼界自然比常人高得多,也知道很多内幕。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历史因素,咱们的一些国学瑰宝,例如山、医、命、相、卜都已经断了传承,这里面首当其冲的就是中医。

    现在的中医已经完全西化了,属于阉割版本,至少有九成九的中医医生是学不到真正的中医的。

    正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背景下,国人才对中医没啥信心了,现在基本都很抵触。

    陈珂言自然也不例外,尤其还是想让她相信楚清明这个连半调子都算不上的中医门外汉。

    另外,命理学中很有名的铁板神数以及紫微斗数,在咱们内陆这边也是断了师承的,懂的人少之又少。

    触类旁通就知道,现在我们这边已经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瑰宝有多少了。

    想到这些,陈珂言不禁悲从心中来,咱们博大精深的中医,竟然到了传承无望这一步。

    说实话,陈珂言也比较重视中医,所以她之前才会提出梧桐市要发展中医经济,并以此拿出红阳县来作为中药种植的试点。

    说到这,又不得不提小日子了,咱们这边所摒弃掉的东西,他们那边却反倒视为珍宝,苦心钻研。

    这个时代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家门口就守着金山银山,却视而不见,要当乞丐到处去化缘。

    眼看着陈珂言的犹豫,楚清明只能进一步说道:“小时候,我妈也有这个特殊时期肚子疼的毛病,当时我爸就给她扎了几针,立马好了。市长,您要是不敢让我扎的话,那么可以试试艾灸,也能起到一定奇特效果。”

    对于艾灸,陈珂言并不陌生,所以她勉强能接受,只是依然对楚清明的医术抱有怀疑态度,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一试。”

    终于征求到了陈珂言的同意,楚清明便立马离开招待所,到附近一家中药房买到了艾绒,之后又从招待所的后厨里拿了一块生姜。

    楚清明先把生姜切成硬币厚的姜片,然后又用牙签在姜片上戳出密密麻麻的小孔来。

    这个就是中医里很常见的隔姜灸。

    紧跟着,楚清明将艾绒揉搓成小巧的金字塔形,一共有九个艾锥。

    因为艾灸的药性属阳,所以每次灸的艾锥数量都必须是单数。

    做完这一切,楚清明才看着陈珂言说道:“好了,市长,您现在躺下,再把裤子脱了。”

    陈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