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孙明德根本不给他废话的机会,手臂猛地往下一挥!

    “嗖嗖嗖!”

    密集的弩箭破空声响起,如同死神的镰刀。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肖家护院还没来得及拔刀,就被射成了刺猬,惨叫着倒地。

    肖文武的话也戛然而止,一支弩箭精准地射穿了他的喉咙,他捂着脖子,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

    “啊!!”

    “杀人啦!”

    正堂内的众人瞬间炸开了锅,尖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刚才还高谈阔论、意气风发的士绅们,此刻吓得魂飞魄散,有的往桌子底下钻,有的想往后门跑。

    “一个不留!”孙明德的声音冰冷,如同地狱传来的判决。

    黑甲士兵们面无表情,组成战阵,一步步逼近,手中的长刀挥舞,寒光闪烁。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肖家的护院虽然也有一些,但在这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刚刚经历过夺权血战的士兵面前,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求饶声……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戮。

    肖万山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儿子、家仆一个个倒在血泊中,老脸惨白如纸,浑身抖如筛糠,嘴里喃喃着:“为……为什么……我肖家……”

    一个黑甲士兵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噗嗤!”

    ……

    几乎在同一时间,城南的王家府邸,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除了肖家和王家,还有另外三家昨日在大堂上阳奉阴违,事后小动作不断的富户,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

    血腥味弥漫在郡城的夜空下,冰冷的杀戮,让整个夜晚都变得无比压抑。

    孙明德带着士兵,如同最高效的刽子手,精准地执行着林萧的命令。

    每到一处,除了杀戮,便是彻底的搜查。

    箱子被撬开,暗格被发现,地窖被打开……

    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田契地契……这些家族几代人搜刮积累的财富,被一箱箱、一车车地搬运出来,在火把的照耀下,散发出冰冷而诱人的光芒。

    ……

    郡守府,书房。

    灯火依旧明亮。

    林萧正在翻看着一份关于青麟郡各处矿产的初步勘探报告。

    “踏踏踏……”

    孙明德大步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但他脸上却满是兴奋。

    “萧哥!”他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幸不辱命!肖家、王家等五家,共计三百四十二口,全部解决!无一漏网!”

    林萧头也没抬,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孙明德继续汇报道:“抄没家产正在清点,初步估算,黄金约有两万余两,白银超过五十万两!铜钱不计其数!还有大量的田契、地契、店铺、古玩、粮食布匹……乖乖,这些家伙,真是富得流油啊!比周柏那胖子藏得还多!”

    林萧这才放下手中的报告,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黄金白银,全部入库,优先补充军饷和军械开支。粮食布匹,一部分留作军用,一部分平价售卖,稳定物价。”

    “是!”

    “那些田契地契,”林萧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全部收归公有。”

    “啊?收归公有?”孙明德一愣。

    “没错。”林萧看着他,“将这些田地,以及之前从周柏那里收缴的田产,统一登记造册。然后,以极低的租子,租给那些无地、少地的农民耕种。租子只收三成,不能再多,仅够维持基本的管理即可。”

    “三……三成?”孙明德眼睛瞪得更大了,“萧哥,这……这图啥啊?三成租子,跟白送有什么区别?咱们不是正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