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原来如此，那陛下见臣女做什么呢？”
段祁扬眉，感觉沈渐愉越发难缠。
从前她可不会故作挑衅的问这些问题。
“你希望朕是干什么的？”
沈渐愉没出声。
她知道，皇家没有一个好相处的。
说多说少都是错，那莫不如选择不说。
她低着头，因为思考而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了点点娇憨。
这幅模样，上一世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在他面前，永远都只有谨慎与小心。
脸上流露出来的最多的神色就是猜测。
段祁顿了顿，奇怪沈渐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他道：“经选妃宴入选的嫔妃，如今已经在准备入宫的事了，你与她们不同，可想过自己什么时候想入宫。”
沈渐愉惊讶。
这种事怎么会让他自己选？
“臣女……”
“臣女以为陛下会定下日子，再让人将臣女接进去，并未想过还需要臣女自己挑选日子。”
她语速有点慢：“臣女那边，倒是都已经准备好了的。”
只要段祁一张口，就能随时准备进宫。
她倒是答应的痛快。
今日因为西南边陲的事，段祁有些头痛，他本就想着寻一个什么由头，出宫来见她一面，便没想到建安公主这边就有动作了。
果真这会见到沈渐愉，感觉人都清凉了许多。
段祁起了逗弄的心思：“你感觉自己配个什么位分比较合适？”
沈渐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她说想做太后，他给吗？
可是这种念头也仅仅是想想罢了，倘若真的说出来，只怕要被诛九族。
“若是陛下从每个女子娘家的身份考量，臣女应该会同梁姐姐差不多。”
一个五品的容华，或者婉容。
若是再给高一点，上四品也是可以的。
全看段祁心情罢了。
只是她不明白，这种事情问自己干什么。
“五品容华，姓梁？”
段祁想不起来这个姓梁的是谁：“她是谁？”
“太常寺卿的女儿，梁妙婉。”
段祁点了点头，但是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听进去了。
沈渐愉不着痕迹的松了松脊背。
若是说实话，他感觉同段祁待在一起，倒是比同长公主待在一起要放松很多。
但是这点小动作并没瞒得过对面的火眼金睛。
她一个谨小慎微的，竟然还知道累。
看样子上一世，她伺候他，也是这般模样。
虽面对的都是同一个人，可段祁就是感觉，这辈子的沈渐愉更有趣些。
他扬了扬唇：“今日朕倒是没有什么事，你陪朕去京郊看看。”
京郊？
沈渐愉有些惊讶，不知道段祁这葫芦里又买的什么药。
“可是京郊相对来说路途遥远，只怕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
段祁冷嗤：“那又如何。”
和他在一起，旁人还能说三道四？
沈渐愉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忙答应下来。
京郊……
那地方，在没回到侯府的时候，她可待了不少时日。
……
张德海得了主子的吩咐，立刻让人去准备马车，然后又将这会在大花厅里的苏姑姑等人给叫了过来。
建安长公主见到是张德海，脸色瞬间就变了：“张公公，您怎么……”
众人也都参加过公演，知道张德海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
尤其是梁妙婉与安然，也紧张的看向张德海。
张德海笑了：“咱们陛下邀沈二姑娘一起出门逛逛，左右这两个丫鬟放在公主府也用不上，便带着去伺候着。”
建安心里一惊。
她这个弟弟，还真是一点委屈都见不得沈渐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