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柔在墨凌川怀里挣了挣,男人铁臂却箍得更紧。

    他下颌抵在她发顶微微发颤,滚烫的泪滴进她颈窝,烫得她心尖一颤。

    哭了?这么大的男人,做梦也会哭成这样吗?

    “大人,你是梦到去世的父母了?”她指尖抚上他湿润的面庞。

    墨凌川只是哽咽,梦中的事情那样真切,仿佛真实发生过,他怎么能告诉姜苡柔那样惨绝人寰的事?

    她这么柔弱,一定会害怕,他更害怕她会怨恨他……

    姜苡柔难以理解,墨凌川向来沉着,从不会情绪失控成这样。

    晨光下这张俊脸染着泪痕,长睫挂着水珠,竟有种破碎的美感。

    “大人,别难受,”她抚他背宽慰。

    上一世她死的时候,嗓子喊哑了‘大人’两个字,就不知,墨凌川回来知道她和孩子们死去,是不是也哭成这副样子。

    姜苡柔叹了口气,还没回过神,突然唇被封住,姜糖的甜辣混着泪水的咸涩在唇齿间蔓延。

    “柔儿”

    姜苡柔微眯看向纱窗处透过的晨曦亮光,想到身上帝王留下的诸多红痕,也好,让墨凌川再覆盖一层,以免被他发现端倪。

    她搂住他脖子,嘤嘤唤了声‘夫君’,每回亲热的时候,他都喜欢让她这样唤他。

    “柔儿我爱你,我们永远不分开……”他似乎在克制,极其温柔的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般虔诚。

    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姜苡柔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

    帝王怜惜她今夜病着,只神威三回,不然这会儿她必定难以再承受过多。

    “唤夫君……一直一直……”他哑声诱哄,带着失而复得的惶恐。

    “夫君~”她软绵绵地应着,心里却想着养心殿里那位——该发现荷包里的‘惊喜’了吧?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焱渊带着一身夜露回到皇宫。

    养心殿内烛火通明,映照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他眉如利剑,眼若寒星,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而性感的唇,此刻正微微上扬,显露出难得的好心情。

    抚摸了一下精壮有力的身板,她病着,朕今夜只是点到为止,并未用本性去钻研。

    不然……下次,朕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陛下,您该更衣就寝了。”

    “不急。”焱渊挥了挥手,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他从怀中掏出小金龙荷包,修长手指轻轻抚过上面栩栩如生的龙纹刺绣,指腹能感受到每一针每一线的细腻触感。

    “小白兔的绣工真乃巧夺天工”

    摸到荷包内似乎有什么圆珠状的东西,他的心跳忽然加快。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让他胸口发热——她一定也给朕做了一串最新款的沉香佛珠,不可能只做给墨凌川那狗奴才。

    带着几分期待几分紧张,焱渊解开荷包的抽带。

    当看清取出的物件时,他唇角的笑意瞬间凝固。

    “咦,这不是陛下的翡翠十八子吗?”全公公端着参茶走近,惊讶地出声。

    云影捧着更换的寝衣也凑了过来,正巧看见帝王又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闪闪发亮的金钥匙。

    哇!有了这个金钥匙,随时可以提取银子,能感受到财富流淌的感觉我好想要……

    云影眼睛发亮,随即又疑惑,"咦,陛下,金钥匙您不是给柔夫人了吗?怎么"

    全公公眼疾手快地拧了云影一把,两人偷眼看向帝王,焱渊的脸色已经从晴转多云,到阴云密布。